。也就是
陛下集权专制,使权力不落入臣下手中。然后才能路,堵住游说之口,困厄烈士的死节行为,闭目塞听,任凭自己独断专行,这样在外就不致被仁义节烈之士地行为所动摇,在内也不会被劝谏争论所迷惑。”
“只要陛下能做到臣刚才讲的,就能满足自己为所欲为的想法,而没有人敢反抗。陛下如此做了。天下还会大乱,这样的事臣还从来没有听说过。所以,有人说:“帝王的统治术是简约易行的。”只有贤明君主才能这么做。像这样。才可以说是真正实行了督责,臣下才能没有离异之心,天下才能安定,天下安定才能有君主的尊严,君主有了尊严才能使督责严格执行。督责严格执行后君主的欲望才能得到满足,满足之后国家才能富强,国家富强了君主才能享受得更多。所以督责之术一确立,君主就任何欲望都能满足了。群臣百姓想补救自己的过失都来不及,哪里还敢图谋造反?”
一番激情澎湃地讲演之后,李斯不觉有些口渴。上下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十分满意自己这一番话语。他早已不愤赵高所耍的只有其能常常见胡,而其他人,就算尊贵如他这样地三公也不能随意见胡亥的伎俩。刚才那一通话,字里行间透露着要让胡亥收了赵高的所有权力。他以为胡亥能够听懂自己这一番深入浅出的讲解,可是怎么也没料到,胡突然问道:
“丞相说了这么久,那究竟该怎么督责大臣们呢?”
“怎么会遇到这样的一个君主?”李斯暗道一声。无力再给胡亥讲解下去,站起身拱手道:“其实十分地简单,陛下只需牢记住一点,只有陛下才有权力对臣下封赏。陛下要做到不去亲近任何的大臣,对所有的臣下一视同仁的严厉便可。”
“那该如何封赏,又该如何惩罚?”
“那些征收税赋最多的官员,自然是有才干的官员,陛下就该奖赏他们,提升他们地官职。那些征收税赋最少的人,自然就是一些庸才。陛下自得惩罚他们,判他们有罪关入监牢。那些杀人最多的官员。都是忠于大秦的官员,陛下也该奖赏他们,提升他们的官职。那些杀人最少的官员”
“听丞相如此一说,御臣之术果然简单。你先下去吧,朕也累了,等回来后朕与赵高商量一下,便施丞相之策。”
一听胡亥还要与赵高商量,李斯大惊失色,自己含含糊糊的怂勇胡收权,主要就是为了削弱赵高的势力,若让赵高知道了今天自己所讲地话,那还不遭了赵高的黑手?他惊恐的叫道:“陛下”
“怎么,丞相还有话要说?”
“反正已与赵高撕破脸,现在已是骑虎难下,不如与其一拼到底!”李斯心中暗想,将心一横,道:“陛下,有些话本来老臣不该讲,但为了大秦,今日老臣就算拼了老命也得告诉陛下。赵高依仗着自己与陛下的私交,在内哄骗陛下,在外欺压大臣。他由着自己的性子任意的升迁他喜欢的人,又任意的惩罚他不喜欢的人,手中所握之权已与陛下没有什么两样。陛下与其商量,他怎会同意放下握在手中的权力,逼得急了说不定还会狗急跳墙谋害陛下,所以臣肯请陛下万万不可与其商议这等大事,尽快地收缴他手中的权力。”
李斯稍微顿了顿,接着道:“从前,田恒当齐国地宰相,他将国君对臣下的恩德与威严都揽在自己身上,对下收买民心,对上拉拢百官,终于杀了国君自立为齐王。这是天下人都知道的事情,陛下万不可走齐国的老路。今天的赵高就是当初的田恒,他心存歹意,为人阴险,积累起来的财富以及收买拉拢的大臣都超过了当年的田恒,陛下再不对他加以控制督责,只怕要发生大变!”
“你你说什么?”胡亥面色黑沉,怒气忍不住的爆发出来,厉声道:“李斯啊,李斯!本来朕想心平气和的与好好说点事情,可是你却恶语相交诬赵高的清白,你究竟是何居心?朕自小与赵高一起生活,赵高的为人天下还有比我更清楚的吗?他不会因为安适而放纵,也不会因为危险而变心,是一个洁身自爱,谨慎忠诚的人。他由一个阉人升为郎中令,是偷奸耍滑、阿谄奉承得来的吗?不!他是通过自己的努力,一步一步爬到这样的位置的。他用他的忠贞作为进身的阶梯,用他的信誉保持着他的官位,你怎能如此怀疑他的为人?为什么?你说,你为什么要这样诬谄他!”
李斯没想到胡亥信任赵高已到了如此入迷的程度,吓得再次跪倒于阶前,浑身发抖说不出话来。
“再说。”胡顿了一顿,道:“朕如果连赵高都不能相信,朕还能相信谁?你说,你让朕相信谁?朕告诉你,赵高这个人,不仅精明廉洁,而且行事干练有魄力,对下深切了解民心,对上又能了解朕的心事,这次你受他人之骗诬陷赵高就算了,今后若敢再讲他的坏话,看我还饶不饶你。”
胡亥把身体往后靠了靠,显得十分的疲惫,道:“你李斯扶佐先帝又扶佐我,是个有才干的人。赵高从小教我律法,是我唯一信任的人,你们两个今后应该抛弃疑忌,好好合作才是,怎能各自为战,欲置对方于死地?唉,你先下去吧。这事咱们以后再谈。”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李斯失魂落魄的离开大殿,路遇赵高感觉赵高对他含笑点头,那脸上的笑意是如此的阴险又是如此的毒辣。他有种不好的预感,出了宫回到府,急急召来右丞相冯去病与国尉冯劫,准备在赵高对他下黑手之前,作最后的一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