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清清楚楚,现在你就是校尉,这一万人马就由你指挥!不过”李信把脸一寒,道:“刚才敌军收兵,我也令人鸣金收兵,为何你竟敢违令,冲杀至敌军城门之下?”
“将军鸣金了?布为何没有听到!可能是当时杀得急了,两耳嗡嗡直响。只听得呐喊冲杀之声,未曾听到鸣金收兵之音。看来下次再战,得找个耳朵好使的随时侍候在身侧。以待不违将军之令!”英布含笑而道。
“你啊,还跟我玩这个,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小把戏?说说,这次我们损伤多少?”李信道。
“死二百二十二人,重伤一百七十九人。其余全有轻伤。”英布道。
“以敌十分之一的损伤,胜敌十倍之众,也算是个大胜。可是,你要知道,我们只有这一万之众,对付的敌人却有十万。韩信与黑夫绕道前去曹阳县东门。得需两天时间,也就是说我们在这里要熬上两天两夜,你说说,让你如此杀法,我们能熬上两日吗?”
“这或许不能,布一见到血就兴奋异常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下次绝对不会这样了!”英布挠挠头道。
“我不知道你用什么方法把那一千步兵变得如此勇猛,但我希望你将所有的步兵都变得如此勇猛。敌军大将周文如今正疑惑我们在此究竟有多少人马。我们得想办法让他相信我们有十万之众,你说该怎么办?”
“急攻曹阳,与敌摆下决战之势!”
“我也是这么想的,这事就交给你办了!”李信道:“韩信临走之时留下一计,要把这一万步兵分为十队,依次进攻首尾相连,让曹阳城内守军从连绵不绝地攻势上错以为我们的主力全部集于此处!如今,有一队人马在你的贪杀之下损伤过半,只怕做不到首尾想连之势了。你说,我们现在又该如何办?”
“损伤过半的那队人马”
英布全权掌控了这一万步兵。李信只是坐在辕车上看,任由英布指挥。他相信英布。直觉告诉他英布一定可以让这一万兵马支撑上两日。
英布将损伤过斗的那队人马排于城下,令其用弩压制城墙上弩手的射击。然后,他令一支千人队在盾牌的掩护之下,用衣服裹士将护城河填出一道宽十丈的土路来。最后,他命令九支千人队对城门发起轮番的攻击。
对于兵卒地安全他做的很好,每支千人队中都有盾牌手持盾于顶挡住从城内射出的箭矢与从城上抛下地擂木、滚石。每一队攻击城门的时间为一刻钟,时间一到马上后撤,快速返回到锦旗招摇之处,准备着第二次的攻击。
历经一天的攻城,虽然一切防护都做得十分好,但一万兵卒还是死伤过半。只剩下五千之众,人数显的有些少了,等到明天再攻之时,敌人多多少少会发现攻势没有昨天地强劲,进而怀疑这里的人马究竟有多少。
“要是能再多上一万人马就好了,那样的话或许不用等黑夫他们去攻东门,我们便可破曹阳,大败周文守军。”英布身上已负了六七处伤,神情依然昂扬的道。
“周文的防守确实不错,这一天攻打下来城门依然纹丝不动,就算再多两万人马也不见得可以破城。不过,从城内射出的最后一波箭矢中可以推算出,敌人已将五成地兵力集中到城西。”
“将军,明日该如何办,究竟是攻还是不攻?”英布问道。
“这还真是个问题!攻,敌人可能从中瞧出我们的破绽。不攻,敌人又会把好不容易吸引过来的兵马散于他处。韩信他们会于后日凌晨对曹阳东门发起总攻,这样看来还得拖上十来个时辰。明天,不好办啊,看来只能唱唱空城计了。”
“空城计?”英布不解的问道。
“对,就唱空城计!”李信下定了决心,道:“不过要把这计唱得好,首先得吓敌人一吓!明晨丑时四刻,在人最困之时,对曹阳发起一次攻击。这次攻击不管牺牲多少人马,也不管用何办法,一定得破曹阳城门一次。”
“只怕不容易破门!曹阳城的防守太过严密,凭借五千之众,如何能破敌城门?”英布有些为难的道。
“将骑兵营调给你,再将后面的三千步兵也调给你,用九千之众,破敌城门应该有把握吧!”
“有那一千骑兵相助,布一定可以破门。”英布终于笑道。
周文与一谋士对坐于寝中,道:“今日你与我同在城上观战,可曾看出秦军攻城有何不妥之处?”
“我见秦军攻城,只是以千人为一小队,敌军明明为十万大军,为何总是以一千人攻城?这里边似乎有什么不对之处。”一名将领道。
“我也是如此想的,或许他们怕人多攻城会伤亡惨重?不过,我总觉得陷入敌人地一个可怕计谋之中,我们面前并非敌人的主力。”
“将军,今日敌人的攻势连绵不绝,没有一刻的停歇。我算了算,从早到晚一共有四五万人攻城,这样都不算是敌人的主力?”
“说不了,我总有一种怪怪的感觉!”
“将军应该小心,刚才我观察天象,发现今晚乌月蔽月,敌人或要夜袭。”
“我倒是希望他们夜袭,这样最少可从他们夜袭的规模之上推算出究竟有多少人马!来人,传我令下去,严守四处城门,以防敌人袭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