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良道:“击杀
功,我便在下隐藏了起来,每天游走于下桥头,运气不佳。竟累得希苦找来的数百勇士为了掩护我全部战死。现在回想起来,那天我一定遇到了神仙?”
“神仙?”陈婴道。
“是,神仙。或许他真的是神仙!”张良仰望头顶一块洁白的云朵,道:“那天是傍晚时分,行人已经渐渐稀少,我站在桥头望着桥下流水畅想自己这样的亡命之旅还要到什么时候!一个如叫化子一样地老头走到我的面前,脱下脚上满是污垢的鞋扔到桥下,冲我喊道:‘小子,下去把鞋给我捡上来。’”
“我想你当时一定很想揍他。”陈婴笑道。
“是啊。那时我正年青,血气方刚的。再说,刚刚击杀政不成。满肚子都是烦心事,差一点就没忍住揍他一顿。我很惊讶他竟敢对我说出这样地话语,握紧拳头差一点就砸到他满是麻子的脸上,只是看到他年老才强忍了下来,下河去把他地鞋给捡了上来。老头又说:‘把鞋给我穿上!’那只脚是我这辈子见过最恶心的脚了。多盯着看一会,就会恶心的把前天吃地饭都吐出来。我想把鞋摔到他那张丑脸上,然后大骂一句离开。可是又想,既然鞋都捡上来了,为何不好人作到底,再给他穿上呢?”
“你就给他穿上了?”
“嗯!”张良点了点头。道:“给他穿上了,而且是半跪在桥上给他穿上的。老头很高兴,笑着离去。我对这个行事怪异的老头充满了好奇,目送着他离去。他走出一里地,又折而返了回来,对我点头笑道:‘你这个小孩子,或许可以教导一下。五日之后,天刚亮之时。你来此处与我会合。’我越来越奇怪,隐隐中觉地这个老头可能给我一些受用无穷的东西,情不自禁的跪下去,道:‘小子一定遵命。’”五日后,天刚拂晓,我便赶到了桥头,谁知那老头早已等在那里,十分生气的道:‘你与一个老人家约会,年老无力的老人家都到了,你却迟迟才来。怎会如此无礼?’我无言以对,他生气地离去。并说:‘五日之后早早前来会面。’
五天后鸡一叫,我就动身前去。谁知那个老头又先在那里,这次比上一次更加的生气了,道:‘你又来晚了,我很失望。再给你一次机会,五日之后来的早点。’五天后,我夜里也不敢睡觉,不到三更天就赶到桥头,本想着要在那里等上一宿,没想到只是过了一会他便来了,很高兴地说:‘这样才好。’说罢,拿出一卷木扎,接着道:“读了这部书,你就可以做帝王的老师了。十年以后你就会发迹。十三年后你到济北见我,谷城山下的黄石就是我。”说完便走了,没有别的话留下,从此也没有再见到这位老头。天明时一看老头送地书,原来是本兵书。展开一看,里边的东西十分深奥,也就经常学习诵读。”
“如此说来,他确实是个神仙,不然怎会说谷城下的黄石头便是他的话语。从你击杀政到现在,也有十年了吧,看来也到你发迹的时候了,你是怎么又跟了刘邦的?”陈婴道。
“唉!是有十年了,不过我又开始怀疑起那个老头,难道这就是他说的发迹吗?”张良指了指周围看守他们的兵卒道:“这十年我一直就躲藏在下,其间曾救过一个名叫项伯地人,今天才知他是项梁的本家。陈胜起义之后,我也觉的我发迹的时间到了,就带领一百青壮前去投靠景驹,半道上遇到刘邦。与其谈了一些话,发现那些常人都不明白的道理,跟他一点就通,大有知己之感,于是就跟了他。
秦嘉战败,景驹逃往魏国,我又随着他投奔了项梁见到了项伯。项伯也曾劝我助项梁,可既跟了刘邦又怎能背叛他呢?再说,我也曾与项梁交谈过,他对于一些方略也是不明,哪有与刘邦知心?”
“天下的事情都是过眼云烟一般,又岂是你我所能掌控的?就说我吧,不久前众人还拥我称王,我却听从母亲的教诲投了项梁,如今又被秦军反俘,看来你我都无发迹的命。”陈婴长叹一声道。
“也并非无此命!想必李信现在已经得知你被俘的消息,不久便会派人前来劝你归降,再作个将军也不是不可能地事情!”
“就算劝降我也不能降啊!他要么把我杀了,要么就把我放了,最怕他不管不问的一直把我留在军中。你说我们这些反秦地人又降了秦算是什么事?”陈婴道。
“我总觉的李信这人与其他的秦将有些不同,他似乎有很大的野心,只怕其志不也在甘心为个秦将。听说,他把九原郡治理的很好,那里的百姓都很富庶,又趁云中郡没有郡守,百姓们纷纷逃离之机,暗暗战据云中郡,把守雁门关。北假格局已定,秦朝一旦覆灭,谁也无法动他分毫。”
“你的意思是他跟我们是一路的?那为何他还要听从的号令,打击义军毫不留情?”
“他在等待一个机会,一个甩掉头顶悬着的那把剑的机会。如今九原尚有三十万秦军,他是不敢有所异动。”
“这么说我能降他?”
“能降!”
“兄弟随我一同降了,从今往后你我有富同享,有难同当。”
“不,你能降而我不能降。我这人孤独了十多年,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能理解我的知己,就算让我死也愿意,但就是不能离他而去。除非,除非他李信也能理解我。”
“陈婴,哪个是陈婴,站起身来!”陈婴还想说些什么,一名千长冲着俘虏喊道。
“我便是陈婴!”陈婴站起身,虎视千长道。
“大将军有请,你跟我走一趟吧!”千长朝李信行辕的方向拱了拱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