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
“阿房宫连建几十年,里边的宝贝还会少吗?”李信笑道。多少年来,他一直痛惜项羽一把火烧了阿房宫,十分的想知道这阿房宫里究竟有些什么,为何项羽会一怒而烧了阿房宫。要不是这事实在不可能,他真想下个令把整个阿房宫都搬到‘九原’去。
司马欣尽拣着无人小路行进。这一路道路曲折,荆棘丛生,赶到‘棘原’时已浑身泥泞、衣衫褴褛,就连靴子也被脚指头给顶出两个破洞来,哪还有大将的风范,活脱脱跟一个叫花子一般无二。
听闻司马欣在外求见,急匆匆亲自迎出行辕,看着司马欣这番模样心中顿时明白‘咸阳’发生了大事。不然一向注重仪表的司马欣不会如此模样。此处兵卒甚多,不是询问说话的地方,他道:
“司马大人里边请!”
把司马欣迎入大殿。司马欣跟一条饿了三日的野狗一般,双眼冒出可怖地绿光,拿起几案上的食物狂吃起来。
将眉头紧皱,连连道:“司马大人你慢点,别噎着!”司马欣毫不理会,只是尽量的把食物塞到嘴里。正吃着,他突然松了手,手中的一块马肉掉到几案上,两眼噙着泪水含糊不清的说道:“我把赵高当老子伺候。他却拿我不当人。三天,在赵高府上一等三天,他竟连我一面都不肯见,还要杀我!”
“赵高要杀你?他贵为丞相,你身为朝廷大员,他为何要杀你?”邯问道。
“只因他要弑主称君,怕将军手中的二十万大军会坏了他地大事,因此想先除去我不使自己的阴谋败露。然后再伺机除去将军这个危胁!”司马欣一气把在赵高府上所听到的讲了一遍。
一切都已明了,既惊讶于赵高的不择手段,又悲叹于今后自己该怎么办,叹了口气道:“你所说可都属实?”
“这些话都是属下冒着生命危险偷听而来,不敢有一句不实,欺骗将军!”司马欣道。
“这么说赵高已弑杀了陛下?”
“他计划周详,我逃离咸阳时,曾见阎乐率领大军奔皇宫而去,想必已经弑杀了陛下!”
“你一路上辛苦了,先下去好好休息一下。让我好好想想该怎么办?”垂头把眉头展平并轻轻地按着颧骨。
“将军!”司马欣神情激动的道:“赵高已经无法无天,对于我军又心有余悸。此战胜,他会想方设法把我们除去。此战败,我们更是死路一条。请将军深思熟虑,一定得想个妥善的办法出来!”
“知道了,你休息去吧!”道。
“不行,我们也反他娘的,与此处义军合为一军,共击‘咸阳’。”司马欣恨恨地道,直想现在就率领大军赶到‘咸阳’生擒赵高,问一问他为何要杀自己。
“我我会仔细考虑的,你先回寝休息。”送走了司马欣,感觉自己如同陷入一片沼泽之中,四处都是陷阱,而他怎么也逃不出去,越陷越深已能聆听到死神的脚步。赵高弑主,朝廷一片纷乱哪有工夫顾得上他?只怕二世被杀这个消息传到关中周边地城池后,那些尚在秦国手中的城池会纷纷反叛,所以他突围朝西退去的计划算是彻底破败。就算那些城池没有反叛,他也顺利的突围出去,但‘咸阳’一旦被破,秦国灭亡之后,他这支孤军又有什么生路?
固守‘棘原’是死,向西退撤是死,战败是死,战胜亦是死,除了死路竟没有一条生路。邯感觉胸口有如被一堵墙狠狠的压着,气都喘不过来,想站起身,腿脚却发软的使不上一丝力气。两耳嗡嗡作响,双眼一抹全黑,天旋地转头晕的厉害。
“将军,前方捉到一个可疑的人,自称是将军的故交,要拜见将军?”
打起精神抬头看去,见说话地是把守西门的将领,先是问道:“项羽大军可有什么动静?”在得到守门将领‘敌军未有异动!’的回答后,方道:“那人叫什么名字?”
“那人不肯说,他给未将一样东西,说将军一看便知!”守门将领从怀中掏出一块用绸缎包裹的异常严实的东西递了上来。
从外形上看,绸缎里边包着的应该是一块印信。解开一看,果然是一块印信,并且这块印信还十分的熟悉,熟悉到他只是看了一眼就知道这块印信的主人是谁,门外来地那人又是谁。
“杀”喊出半声,把剩余的那半声吞了回去,道:“把把他带进来!”
李信被两个壮汉押了进来,双臂被反剪在背后,一根指粗的麻绳将他的上身缠得密密麻麻。
看着这个背叛他,曾让他恨之入骨最想杀的人,如今被五花大绑押在面前,突然病态的笑了笑,道:“你们知道他是谁吗?他可是大有来头,曾经的‘九原’郡郡守,率领十万大军随我剿叛的前军统帅大将军。如今的叛贼,在‘九原’自称为唐王的李信——李大将军!这可是个南面称孤地大王,乃是千金之体,你们怎能如此对他,快快松绑!”
兵卒们解了麻绳,李信揉了揉有些酸楚的双臂,神态自若又带着些戏谑的口吻道:“大哥,你千万别这样夸我,你这一夸,兄弟我如芒在背浑身的不自在。今日,兄弟来见哥哥,为的是与哥哥交交心,好好的说会话。”
“嘿,你千金之体,大王之尊,我怎么能生受大哥之称,这不是要折煞于我吗?我说,大王!”顿了顿,特意用十分轻视的语气重喊了一声‘李大王’:“你降尊来到我处,不知有何吩咐?”
“兄弟来到大哥行辕,大哥连个座也不让兄弟坐,天底下有这样招呼老朋友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