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赵高,诛灭赵高三族之后,秦王嬴婴抖擞精神准备天威。可事情进行的极不顺利,远比他所能想到的难处更加困难十倍,一个个坏消息如同雪片一般压在几案上,把他并不十分坚强的躯体彻底击垮了。
先是率二十多成秦军精锐投降叛军,接着是项羽率四十万大军号称七十万朝‘函谷关’而来,然后是刘邦用贿赂的方法破了‘峣关’,用急攻的办法破了‘蓝田’,离‘咸阳’越来越近,也就不到几日的路程。还有就是刚刚才送上来的奏报,这个消息更夸张,更让人无法理解也让人无法相信,昨夜‘咸阳’城竟被一伙盗贼抢掠一空。
“‘咸阳’城内禁卫、衙役、屯兵、郡县兵,加起来足有两万,竟让一伙数千人的大盗给搅了个天翻地覆,官仓内历经几百年积攒下来的钱财被抢一空,宫内府衙被盗的财宝足有八成,你们是干什么吃的,养着你们又有何用!”嬴婴在大殿龙榻上用尽全力把奏报摔在殿下,竹简碰地崩裂时发出的巨响在庞大的殿里回荡,殿下早已魂不守舍的百官被吓得心都要从嗓子眼里蹦跳出来,噤若寒蝉的抬头朝怒不可遏的秦王看去。
“滚,都给寡人滚出去,明日谁要拿不出对付叛军的办法来,趁自在家里自尽省得我看见心烦!”嬴婴疾言厉色的指着殿外喝道,群臣们争先恐后退出大殿,只有三个人未曾离去。他们都是嬴婴新提拔上来的,分别是左丞相、右丞相以及主管全国的兵马的国尉。
“陛下息怒!”三个位居三公的大臣弯腰跪在地上叩首道。
“陛下?寡人哪还有资格称陛下,始皇帝留下的基业只剩下关中一带,还被叛军侵扰,眼看连称大王的资格都没有了,还陛什么下?你们也别再跟寡人玩这些文字游戏,寡人不是赵高,也不是二世皇帝。还没糊涂到看不清天下的乱势,沉醉于坐拥九州天下太平的美梦里。”
“是!”三人同时道了一声。
“你们不下朝,可是有大事要奏?”嬴婴问道。
“陛大王,昨日‘咸阳’被盗贼骚扰都是臣没做好防卫京都地重任,请大王责罚。”国尉率先抬头道。
“你才上任几天,万事都还没理顺。这事与你没关系,别什么事都往自己身上揽。”婴道:“可查清这伙盗贼是何来路?”
“昨夜城中呐喊一起,臣便率军四出清剿,发现这伙盗贼很怪,不似普通的盗贼,倒像是一支军队!”
“军队?你从何处瞧出他们是军队?若是军队又是哪里的兵马,是不是城外的屯军哗变?”嬴婴紧张的问道。
“这伙盗贼计划周详,目的性极强。奔地就是国库以及屯集大量财宝的‘阿房’宫。他们来无影去无踪,分工明确,战力极强。一共有四支人马。日间混入‘咸阳’,入夜出动,一路朝官仓,一路朝‘阿房’宫,一路拿下一座城门为退路,一路作为疑兵专门吸引我们追剿。他们个个骑着快马,拿着一种杀伤力极强的弩弓,臣所率兵马跟本不是对手,连敌二百步内都近不得。纵观天下不可能有这样的盗贼,瞧其使用的兵器与所骑的快马也非城外屯兵所用,看起来倒像是关外的匈奴骑兵抢掠时的路数。”国尉道。
“匈奴人打到这里来了?”赢婴惊愕地问道。
“不,臣等三人商量过之后,觉得这支人马并非真正的匈奴其兵。”左丞相抬首道:“蒙恬所修长城沿线虽无我军兵马驻守,但擅自称王的李信派兵把守各处关口,匈奴欲进‘咸阳’必先通过‘九原’。臣未闻‘九原’已被匈奴人击破,倒是听说匈奴人被‘九原’地兵马击退五百里远。此一不可能是匈奴的兵马也。匈奴人制作的兵器极其简陋,弓箭更是无法与我军相比,而昨夜盗贼所使用兵器堪比我军巨弩,这不是匈奴人能制作出来的,此二不可能也。国尉派兵细细询问过守城兵马,最近无匈奴人入‘咸阳’城,此三不可能也。”
“与匈奴的路数相近,又不是匈奴人,那他们究竟是何人?”嬴婴问道。
“臣与左丞相、国尉商量后怀疑怀疑他们可能是从‘九原’过来的。”右丞相也把头抬起,道:“其一:九原的叛军与匈奴人交战十年有余。自是十分熟悉匈奴人的路数,用匈奴人那种打不过就跑的战法不足为奇。其二:听说李信那人极其爱造一些新奇玩意,造出比秦弩威力更大地弩箭也有可能。其三:自李信为‘九原’郡守起一直到今日,其都想尽一切办法,或买或抢,从西部各国用来大量上好战马,从昨日盗贼所使的马上可以看出应是西部各国的好马。”
“九原,李信?”赢婴喃喃了一句,道:“这伙盗贼究竟是哪路人马不是现在应该关心的事情,现在最重要的是如何能抵得住刘邦这支人马。昨天寡人想了一夜,在一个宦官的提醒下想到‘百越’尚有我军六十万精锐,不如寡人下令将他们调回咸阳以拒刘邦?”
殿下跪着的三人不约而同的微微摇了摇头,心中暗叹嬴婴虽说勇敢聪明,能杀了赵高重整朝政,可实在太过年青,把有些事情看得过于简单。‘百越’距此何止千里,六十万大军调动到‘咸阳’最少得费半年之功,更何况现在兵荒马乱地,那六十万大军的主将认不认新立的秦王,愿不愿奉诏赶来都还两说,怎能把希望寄托于这种没有把握的事上。
“你们三人认为这个办法不好吗?”见三人面面相觑并不说话,嬴婴道。
“大王”左丞相挺了挺身,道:“‘百越’在极东极南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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