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入关一路直奔,如入无人之境,兵至‘戏水’收到来信。
信中三分之二是回忆当初两人在一起的美好时光,一桩桩一件件直把项羽拉入对往事的美好回忆之中,结尾处写道:
“也许这就是老人们常说的‘天下无不散之宴席’吧,小弟本愿与大哥一同在东海看日出,去漠北射大雕,奈何大哥竟疑心于我,想置我于死地。我对大哥的忠心天地可表,可以同富贵共患难,为成大事就算大哥要借小弟的脑袋,小弟也会毫不犹豫的借给大哥。可,这般无缘无故的,因为大哥的猜忌而丢了性命,小弟着实不愿!鉴于再留在大哥身边会引起义军的自相残杀,只得不告而别,还望大哥见谅。”
项羽把信看了三遍,卷起来置于案上,长叹一口气!
范增入帐打量了一眼,他还是第一次看到项羽如此懊恼,也是第一次碰到项羽在他入帐而不起身相迎的情况发生。心中先是不喜,轻咳一声,嚅动嘴唇道:“刘邦在关外时,见到财宝就抢,见到有姿色的女人就掳。可现在一入关,对财宝不再抢夺,对美女不再掳掠,由此可知其志向不小。我已观看过天象,在他营地的上空五彩云朵齐聚,都成龙虎之形,这可是身为天子的头上才应该有的祥瑞之兆啊!”“又来了,又来了!才逼走一个李信,又让我来杀刘邦。而且连借口也懒得再找一个,仍用上次劝我杀李信时那套说词。什么意思?莫非还当我是以前的楞头小子,什么事都得任你摆布!不,我已经长大了,是个可令天下豪杰地大英雄,勿需再对你言听计从!”项羽心中暗道,抬头看着老态龙钟,腿脚不停使唤颤个不停的范增,笑道:“亚父一定是老了,竟忘了不久前才拿这话说过李信。如今又拿来说刘邦。天无二日的说法我也是听过的,照亚父如此说天下要称帝的人也太多了点吧!你就没给我也看看,看我的头顶是否也有五彩云朵盘踞,都成龙虎之形。”
这话把范增气得不轻,差一点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他弯下腰用手扶住地,等那股炫晕过去,慢慢直起身。腿颤的幅度更大了,似乎已无力支撑身体的重量,见项羽依然坐在上边并不下来扶他一把,更加的生气。道:“您的翅膀硬了,是不是用不着老朽帮扶,想让老朽告老还乡?秦虽除,天下仍是纷乱,各地豪杰又有哪个不想号令天下?帝王之像未明。刘邦与李信有祥瑞之兆有什么稀奇地!他们一个北边为狼,一个西边为虎;除之。则你称帝之像明亮;不除,则称帝之像黯淡;该怎么办,您心中应该有个主意。我是老了,但还没老得没有一点用处,既然项将军用不着老朽了。那老朽只得就此告辞。也免得日后落下个陪你同赴黄泉的下场!”
“亚父!”项羽站起身,想想这些年与范增亦师亦父的关系,快走两步赶到范增身前。道:“我一时口无遮揽还望亚父千万别生气,万不可因我之言气坏了自家的身子。并非我不信亚父,而是刚才心浮气躁以致言语上多有冒犯。敢问亚父,现在该怎么办?”
“应该迅速攻击,不能让刘邦有反击之力!”范增蠕动着嘴唇道。
“两边都是抗秦的义军,攻击只怕落下不义的名声。亚父看这样成不成,给他去封恩威并施的信,让其解除武装听命于我?”
“也好,将军既为美名或可以一试,反正除去李信的计没用上,正好使到刘邦的身上!此处距‘霸上’四十里地,距离稍远,大军无法给刘邦足够的压力,只怕他不会就此听命。最好把兵马往前拉二十里,驻在‘鸿门’给其足够地威慑。”
“全听亚父的安排!”项羽送走范增,举笔沉思片刻,在竹简上写下:“我百万大军已至,弟速来帐前听用,前事既往不咎。”
刘邦接到项羽来信,把‘简’翻来覆去查看了几遍见确实只有这几行大字,冷笑一声:“百万大军?不过四十多万罢了,竟敢夸此海口。”
他在几案上坐定,提笔在简上写道:“初,你我兵分两路朝‘咸阳’进发,我先入‘咸阳’已是关中之王,不知你率领大军入我国境意欲何为,难道敢违怀王之令?弟虽不才,但亦知为王者应以不丢一寸国土为荣耀,兄既要攻我,弟为了王的尊言只能挟六十万大军螳臂挡车,誓死悍卫国土的完整。”
写罢,刘邦又细看了一遍,觉得六十万大军着实夸大太多,将其改为二十万大军封好。正要交由亲兵送去项羽阵营,萧何急匆匆入帐,不由分说的拉着他就往外走。
“你这是要带我去何处?”刘邦问道。
“项羽地大军已将至阵前,沛公欲以何计对之。”萧何道。
“与之一战!‘霸上’乃入‘咸阳’的咽喉要道,扼守于此或许能胜。”
“能胜?”萧何停下脚步顿了一顿,表情无奈地拉着刘邦继续往前走,道:“请沛公随我前去项羽营前察看。”
“去‘戏水’?却那里得赶四十里地,你我千金之体前去犯险,似乎有些不妥!”
“项羽大军已朝‘鸿门’开进,离我们不过二十里地。敌人就在眼皮子底下,沛公不去探个明白如何与他一战?”萧何把刘邦推入马车,叫来樊哙、夏候婴等武将,率一小队兵马随车保护。前行了大约二十五六里地,听到前面发出隆隆之响,刘邦探头望天,天色晴好不应有此雷声。
萧何脸色一变,令御手把车拉入野地,众人隐藏起来。过了两三刻钟。一支军纪严明、队形齐整的兵甲在大道上经过。又过了两个时辰,等兵甲大约过了十万左右,刘邦竟没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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