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两日,裴一涯日日在家,陶春花却还是没来。i基本痊愈,剩下的就是康复后的调养,不再需要别人的抱扶,但张亚男却仍固执地要坚持照顾苏尘。用她的话说就是:能服侍苏尘这样天仙一般的人物,是她的福气。
苏尘又是好笑又是感动,这个世界坏人虽多,但真的也不乏这样善良可爱的老百姓。乔家夫妇如此,张家姐妹也是如此,还有裴一涯。
“苏姐姐,俺家托人来说家里有事,要俺马上回去一趟,俺等会再回来给你做饭。”这一日上午,张亚男刚来了不久,院门就被人拍响,一开,却是张家捎口信来了。
“既然家里有事,那你快回去吧。”正忙着重新捻棉线的苏尘抬头微笑道。
“哦,那俺先回去了”张亚男憨憨地应了一声,拍了拍刚刚抱完柴火的手,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好奇地看着苏尘利用自己所教的半调子技术,将自己从家里带来的旧棉和粗棉小心地揉搓在一起,又慢慢地捻出来,绕在凳脚上“咦,苏姐姐,你这是在做什么?”
“呵呵,这个啊秘密,只要你答应尽量地给我找一些这样的粗线,等过几天你自然就知道了。”苏尘抿嘴一笑,手中动作不停。
捻线、卷线她并不避人,反正这都是张亚男看惯的活,但正式织围巾的时候却一直都是背着旁人偷偷地织的,连裴一涯也不知道她常常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是做什么。准备等到四条围巾都织好后,再每人赠送一条作为新年礼物。一来可以略表谢意,而来也可以看看大家对在这新鲜事物的接受程度。
“哦,那俺先回去了。”张亚男想了想,还是不明白苏尘在做什么,索性也就不去想,到隔壁和裴一涯打招呼去了。
自从苏尘恢复容貌后,她埋头干了半天的活,细细地想了想自己和裴一涯的差距,以及未来的可能性,第二天忽然似大彻大悟一般,见到裴一涯竟然再也不紧张了,两人之间的相处反而自然了许多。
没了张亚男干活声,隔壁裴一涯捣药的声音顿时越发地清晰起来,一声声地,犹如心跳在节奏的跳动。
苏尘忽然不自觉地回想起最初那一个个夜晚,每次到了该喝药的时辰,手足无力的自己总被他温柔地扶在坚实的臂弯,就着他的手喝下热气熏脸的药汁,而自己,总是努力地忽略这种过于贴近的距离,忽略着那股与女子截然不同的男子气息,控制着自己不要胡思乱想。
这份理智和控制,原本一直都很成功,可为什么如今生活已能自理,也不再需要半夜三更地吃药后,竟反而常常在午夜醒来呢?以为自己又听到了那熟悉的敲门声
“叩叩叩叩叩”
就是这样的声音,每次总是先三下后两下,苏尘啊苏尘,你怎么大白天的就又做起梦来了!苏尘轻咬着下唇,腾出一只手,抵住额头摇了摇头,想把这个幻觉甩出去。
“怎么?你不舒服么?哪里不舒服?”敲门声忽然换成了一个熟悉的男低音,不等苏尘反应过来,一个青色的身影已快步走了进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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