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的烤死,且被人下腹裹肚,其间寒意令他毛骨悚然。原想立时爬起,怎料他体内刀息本在圆绵不断地运行着,脑中惧念一生,运行就已不纯,再教他那么一动,体内的刀息当即卡在冲脉。
这冲脉乃是足阳明胃经和足少阴心经的连接脉,冲脉被刀息凝滞,他又怎能站的起来,只觉双腿麻木,不听指挥。他可不晓得是自己因缘巧合恰值修炼刀息,又因为自己心生恐惧,以致走火入魔,使得双腿失去知觉。只道是屋中人使了什么妖法,让自己不能离开铁板地面,好把自己烤的熟熟。
此刻,他不能瞧见自己的面目,若是得见,定会被吓的三魂丢了二魂,七魄失了六魄。那张脸时下和猴儿屁股毫无轩轾,通红通红几欲滴出血来。一双眼眶由于体内刀息的压力,被撑的大若嘴巴,倘若再继续下去,只怕眼珠已将不保,不是被压力挤碎,便是自行掉将下来,反正结果就是成个瞎子。
须臾,由于先前的刀息奔涌,体内的杂物不断从汗孔里排出。由于杂物里有些汗水,故而那味道有些咸咸,他又道是屋中人在自己身上倾倒什么烧烤作料。心想,完了、完了,不料我小石头没死在七里塘,也没死在那小娘子的手上,竟而是被人活活地烤死。这烤也就烤了,而且连死后的尸身也不得安生,尚要被人品尝。念及此,胆破心寒,胸中悲意上涌,不由“哇哇”地哭将起来,愈哭愈是伤心。
怎料的,这么一哭倒是准了救治之法。由于液体的侵润,那压力顿时稍减,这双眼却是被他歪打正着的给保住了。也不知是他福缘深厚,还是他命不该瞎?当真算是运道极妙。他体内刀息虽然凝滞,但已不比寻常之人,这么一哭,声音嘹亮,宏浑透壁,居然连外面的人都已听见。
屋外的多闻天王和天罗侍卫长杨修清听见哭声,只道是圣宗传功予圣子,由于内里的痛楚,圣子熬受不住在那哇哇大哭。二人不禁相视一笑,心中的想法却是各异。
多闻想的是,圣教教规,若有哪位天王寻获圣子,待圣子登基时,哪位天王可辅政三年。在这三年中,天王的任务便是教导圣子文武两项,以及如何处理教中事务。是而,若小石头可以掌权,那么未来的三年,多闻天王当真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除了要对小石头恭敬外,其余的三位天王在他面前,都要俯首贴耳,若有甚违逆,他甚至可以直接诛杀。
既有此般大的权力,圣子自然是愈傻愈好,若是极其精明,只怕控制不了,到时反而不美。他听到小石头的哭声,不知如何高兴,心想,圣教近千年的历史,哪位圣宗不是千年罕遇的奇才,不说他们的资质禀赋,单是那精明的头脑,无所不准的算计,就非是寻常人能及。还有,圣教史上还未听过有哪位圣子在受功时会哇哇大哭。只怕也就眼前这位了。嘿嘿当真是天助我也,这般痴傻的圣子也就我多闻遇得到。
而杨秀清想的是,这圣子也不知是真是假,怎地在受功时竟会啼哭。像这般圣子倘是日后掌了圣教大权,能不日薄西山已是不差,想让他光大圣教?哼哼,痴人说梦他这会心中对小石头的鄙夷实已到了极处,恨不能多闻带回的就是一个假货,若是真的,他都不知日后该是尊敬,还是只作未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