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嗒’一声,司南溪将眼前那个圆黑管叩开,还给司南锦,司南锦左看右看还是没弄明白这黑不留秋的东西是作何用。
“你扭一下这长黑管试试。”
司南锦好奇地试着扭了扭,一抹红色慢慢滑出。
“好熟悉的味道,淡淡的梅花香,好香好甜但又不感觉到腻,清新中好像还带着几分深沉。”
“再闻闻,看里面还有什么?”
司南锦将鼻子凑近,仔细嗅了嗅,“香料,朱砂似乎还有蜂蜜的味道。我知道了!哥,这是…这是…唇脂?只是为何它不在脂盒里,而是放在这黑管里,而且形状也奇奇怪怪的,不像我平日里所见。”
司南溪得意地点点头,“没错,从使用上来说这确实就是你们所说的唇脂,但并非你所知的寻常之物。这黑管的设计,显然为了方便携带和隐藏。而里面的唇脂,我将它做成独特的形状,自然是为了让女子涂抹更为方便。”
见司南锦还杵在那半天不知道该如何使用,司南溪朝她打趣道:“小丫头,见识不多,鼻子倒挺灵,我这唇脂虽与你平常用的不同,但用起来也简单,跟先前一样,你将它完全转出来,然后涂抹到你嘴上,你就知道你哥我发明的这东西好在哪了。”
司南锦闻言继续扭动黑管,一抹深红缓缓露出,宛如深夜中的一点嫣红,诱人又神秘。
她望着斜切了一刀,头部尖尖的唇脂,好奇地研究了一番,才动手往自己唇上涂去,她奖那红色唇脂轻轻点在嘴唇,抿了抿嘴后,才发觉这东西确实好用,不像装在盒里的胭脂,自己动手还得脏手,也不像胭脂花片,平日里用几次就得换。
见司南锦这穷酸样,司南溪摇头一笑,将她手中的口红抢了过来,随即在司南锦的上下唇轻轻一抹,鲜艳的颜色立刻在唇瓣上绽放,宛如白鹤城冬日盛开的腊梅,明艳动人。
“哥,你真是厉害,这唇脂我从没想过可以装在这么小的一个圆管里,还有,哥你是怎么想到将这唇脂斜切成这个样子?对了,这东西有名字吗?……”
“还没想好叫什么,要不你取一个?”
司南锦小心翼翼地将司南溪送她的这个礼物收好,她将黑管搁在膝盖上,越看越喜欢,爱不释手地抚摸着,小声哼哼道。
“哥属溪字辈,这东西又是我哥亲手送我的礼物,为了纪念我司南家器宇不凡的世子殿下,那就把这东西叫——纪凡溪!”
“纪梵希?”
司南溪望着天真的锦丫头,放声大笑道:“行行行,你是会取名字的,就叫这个。”
“今年这年过得比往日里开心多了,还是我哥最宠我。”
司南溪边推搡着她边开口说道:“只要你愿意,叫它什么都行,当然,你也可以依我的叫法,称它做‘口红’。其他的问题呢,今日一下子回答不过来,以后再慢慢告诉你。现在你最重要的事就是赶紧去宴席上去陪好你父皇。别到时候发现自己唯一的宝贝公主不见了,反倒责怪我这罪臣不懂规矩。”
“哎,我那四哥也真是,叫谁去不好,偏偏叫你去镇压南边的叛乱,做好了是应该的,做不好还得挨骂,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他倒会安排。”
司南锦被推得踉跄两步,“那好,哥,过几日我再来找你,记得跟我说说这…这什么来着?对了,这口红的事。”
虽不舍,但司南锦很快就收拾好心情,站起了身。
临走之前司南锦还不忘跳着脚,指了指后面的果盘酒盘,示意远处候着的两位侍女,带走没喝完的两壶梅酒跟那一碟青梅。
......
司南锦这丫头心思单纯,什么事都想得简单。对于权利的争夺,历朝历代向来如此,他虽刚来这个世界才两个多月,但那位四殿下司南奎的心思,他可看得真真切切。
南边的叛乱本来规模就不大,事情办好了,是司南奎眼光独到知人善用,事情办不好,一股脑甩给自己这个替罪羊就行了。ωWW.
刚来这个世界的司南溪对一切都觉得陌生,他的身份,他的处境,他需要做什么,等等等等都需要大量的时间去消化。
在一切都没弄清楚之前,司南溪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被那位四殿下安排成了平南叛乱的指挥官,领精锐两千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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