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够了!”
砰!
惊堂木落下,场面重归寂静,郝县令只得将希望的眼光,放到了那位破案如喝水的陆名探身上。
但这一次,情况似乎有些特殊,陆名探没有发表意见,而是将一对眉头越皱越深。
唐员外和他的七位小妾,竟然都不是凶手。
而且,似乎行为也没有什么异常。
唯一值得玩味的是,唐家的这位唐员外好像并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强悍,与防火防盗防老王不同,他的几位小妾,竟然都被他自己的亲生儿子偷过。
这件事情,甚至至今他还被蒙在了鼓里。
算了,这是别人的家丑,于判案本身没有帮助,还是不点破了。
陆易如此心绪落下,却敏锐地察觉到了四周窥探的目光。
郝县令,宋敏敏,范捕头,乃至县丞、主簿、典史,一个个都如请神似的看着自己。
“咳咳。”
有些尴尬的他,虽然没有什么眉目,却也只得硬着头皮来到了大堂的中央。
“曹氏是否是他杀,尚且不能坐实。”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你们都不是凶手。”
此言一出,唐员外和他的七位小娇妾,当即显出了如释重负的喜悦,虽然不知这位面具男为何会如此肯定,但能与那位突然暴毙的曹氏摆脱纠葛,总归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而在唐家等人离开之后,衙内的内堂之中。
陆易,郝县令,以及工具人宋敏敏齐聚在一块,再度对曹氏密室死亡这件事情,展开了一系列的猜想。
“大人,你既然说那几位妾室不是凶手。”
“有没有可能,乃于那位唐员外的原配妇人,出于嫉恨,所以故意设了这么一出?”
郝县令大胆地猜想道。
然而,很快陆易便摇头了。
此案的关键,在于那位曹氏到底是他杀,还是自杀。
可因为有侍者曾经亲眼看见曹氏进入房间,而且曹氏房间反锁,守门人也未曾见到她离开唐家这诸多铁证在,自杀的可能性无疑更大。
再加上,根据陆易对那位唐员外的窥探,凶手是原配夫人的可能性,更加地近似于无。
因为:
那位唐员外的腰力,其实也就早年间还行,后来人到了中年,便开始身不由己。
光是给家里的原配夫人上交公粮都已够呛,更别说将精力花在那八位女妖精的身上。
更何况,那位曹氏的长相虽然上佳,先前也并未听说,唐员外对她有格外的垂涎。
“毒药有结果了吗?”
陆易转而对着郝县令问道。
若是曹氏被毁尸灭迹,确实与毒药有关,陆易反倒是更愿意相信,这件案子是那位能够研制奇药的齐先生所埋下的伏笔。
“就是普通的耗子药。”
此言一出,陆易顿觉心间一凉。
这是扯犊子呢!
光吃个耗子药,就把自己给吃的尸骨全无,若真是如此,耗子估计都得口吐人言开始骂娘。
“会不会是,这位曹氏的真实身份乃是一位修行者,早已借助遁地之术逃离,实则只是为了嫁祸?”
宋敏敏也开启了自己的脑洞,丢出了如此的一番论调。
虽然从当前的局面来看,她也看不出曹氏能够嫁祸给谁,可相比于尸骨全无,她还是宁愿相信,曹氏留下的只是一个假死的陷阱。
面对这番来自六扇门的猜想,郝县令不敢出声反驳,陆易也罕见地没有用力怼她,而是陷入了某种沉思状态。
嫉恨,嫁祸?
再联想起唐家公子喜欢偷家,这样的下作行为。
陆易突然若有所觉,于眼眸之中猛地射出了一道亮光。
曹氏营造密室杀人的动机,兴许有眉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