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戈渊微怔之后问道:
“你如何知晓的?”
谢德音想到之前两个人吵架都是因为陆修齐,若是此时告诉他是陆修齐告诉自己的,岂不是坏了现在的氛围?
可是在她下意识想说是自己调查出来的时候,生了迟疑。
她仰头看着这个男人,方才他那般真心相待,平等视她为妻,若自己再诓骗他,谢德音实在难以开口。
“是前段时间陆家大哥说的,他后来琼林宴要寻我说这件事,我们那时因为他刚吵了一架,便没有再见过他。王爷若是想了解这事,不妨去寻他问一问。”
周戈渊拥着谢德音的胳膊僵了僵,冷哼了一声。
“这样重要的事情,他不禀告我,单单要说给你听,安的什么心思。”
谢德音猜着他便是这个反应,轻叹了一声道:
“最初他说给我听的时候,是我在护国寺听闻王爷又启用庄彭越的时候,王爷对庄家无底线的宽容,我怕这件事便是说给王爷听了也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所以才让他没有提起。”
周戈渊依旧神色冷淡,低头看着她时,带了几分幽怨之色。
“他是你什么人,这般听你的话?”m.
谢德音一看他又开始这千年醋精的嘴脸,谢德音白了他一眼,欲挣脱他的怀抱。
“你这人,与你说了,你阴阳怪气,不与你说,你说我欺瞒,当真是难伺候。”
周戈渊一看她生气了,忙将她再次抱了回来。
“我说什么了,你就又生气?”周戈渊将她圈住,压在身下。
三两下扯开她刚才穿好的衣衫,谢德音烦他这样遇事不说清楚,又阴阳怪气,不肯配合他。
“你莫要以为这样糊弄着我,欢好一场便万事大吉,什么事都不再提,我与你说庄家练私兵的事情,你在这儿胡搅蛮缠,莫非你心中还打算包庇庄家?”
谢德音将他欲行不轨的手推开,系着自己的衣衫。
“你不管如何爱护陛下我都能理解,可是也要清楚,陛下是陛下,庄家是庄家,自古以来,外戚乱朝纲的事情还少吗?练私兵这样的事情,明显是意图谋反的,你若是还要姑息,便不要再来寻我了,省的我跟儿子,被你的昏庸害死!”
周戈渊见她急怒之下,衣衫的丝带都系错了,挑了挑眉,以眼神示意她一下道:
“丝带系错了。”
谢德音被他这态度气的火更大了。
“不要你管!”
周戈渊看着她这气急败坏的小模样,右手握拳,放在唇边轻笑了两声。
见她真的起身要走,周戈渊哪里会让她走,将她拉回说道:
“我几时说要包庇庄家了?只是许多的事情你不知晓,庄家私兵的事情我已经知晓,也早有准备,而且,目前我所考虑的不是庄家,还有其他暗中我摸不太清楚的势力,一个庄家收拾起来并不难,难的是怎么一网打尽。阿音,是敌暗我明好,还是敌明我暗好?”
谢德音见周戈渊一副胸有成竹的神色,以及眉目间的自信之色,一时有些迟疑。
周戈渊捏了捏她的脸颊,只觉掌底肌肤细滑无比。
“阿音,朝堂上尔虞我诈,真真假假,不能全信,但我不会骗你,你要信我。”
谢德音点头,在周戈渊心中,周朝的江山为重,想必他不会拿着周朝的江山去包庇庄家。
“还有......”周戈渊垂首低头看着她,尽量压下自己泛酸的语气道:
“陆修齐这个人并不简单,他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你不必理会,告诉我便可。”
谢德音欲说话时,周戈渊抬手压着她的唇道:
“我这一双眼,还从未看错过,不想再吵架,要替他求情的话,就不要再说了,我实在不是什么大度的人,不想听到他的名字从你的口中说出来。”
他的指尖落下,谢德音也没有再提起跟陆修齐有关的事情。
她并不笨,周戈渊这般介意陆修齐,她只要不傻,便不该再提起了。
周戈渊见她不再提,低头在她唇上亲了一下,唇角微勾了一下,赞赏道:
“这次该奖赏你,头一次遇事没瞒着本王。”
谢德音白了他一眼,“谁要你的赏。”
谢德音还是不甘心,关于庄家私兵的事情,周戈渊似说了又似没说,见他兴致又起,埋首在她身前,弄得她衣衫散乱,她再次问道:
“王爷说的敌明我暗,具体都安排了什么?我能知晓吗?”
周戈渊此时没心情谈论这些,外面雨声沙沙,这般良辰,岂能被这些事情影响了。
“不说这些扫兴的了,总之最迟今年入冬时分,便要收网了,度田令,胶东之乱,皆在我掌握中,你只管安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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