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岔路口之类的,老子就是再膈应,也不至于走的上什么别的道上去。”
几个人互相看了一眼,倒是都沉思起来。这一路上虽说是安淳在前面打头,但是路上的情况都是我们一起在观察的,安淳就算是有心,也折腾不了什么幺蛾子出来。问题应该不在于带路的问题上,那难不成是这个溶洞里真的什么也没有吗?
马叔沉吟了一阵,冲老刁做了一个稍安勿躁的手势“再走一段再说,那宋达先给的消息应该没错,这里肯定还是有什么东西在。”说着,他又看了一眼宓泠。
这一句话,倒是再次收住了气氛,所有人整顿了一下再次出发,但是在不到五百米的地方。我们却已经走到了洞底。
“妈的!那宋老儿果然还是个不老实的东西!!”老刁看见前面一片乳黄色的反光,当即便大骂起来“我早料到以你们几个青头的能耐什么她妈的真货也套不出来!”
当即,旁边的晨易就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刁爷要是真能耐,也不至于在自家的地界上湿鞋。”
看起来这老刁以前还真有什么不光彩的事迹,这不,晨易话音刚落,他立马就是一副目眦尽裂的模样怒气冲冲地看着晨易,但是嘴上嗫嚅了一下,还是只是小声地骂了一句脏话就再不开口了。
马叔对于老刁的失言没有说什么,安淳也完全没有理会,他提着灯盯着光秃秃的洞底一言不发。似乎是在想些什么。
“难不成我们路上真是忽略了什么岔路口之类的?”马叔上前敲打了一下洞壁,确认是完全天然的实心后,也是一脸疑虑地退了回来。
“没有!”老刁抱着手臂,一脸不爽地回答他“老子一路上眼睛都要盯成斗鸡眼儿了,他妈的别说是岔路!连一条缝儿都没看见!”说着,还用力踹了一脚旁边一根石钟乳“依我看,准是那狗日的没说实话,随便找个山洞忽悠咱们呢!”
这家伙嗓门大,而且说话也难听,一时间,山洞里满满地回荡着都是他的声音。我被这吵吵嚷嚷的架势弄得有些头疼,心说马叔为什么不带阿桑偏要带这个聒噪的家伙进来。
这时,一直没有出过声的贺凉生突然开口了“有裂缝。”
一时间,我们都纷纷转头去看他。但是他却不再继续解释了,马叔也是一头雾水,以为他是发现了什么可以通过的地方,便连忙去追问。
“没事!”安淳打断了马叔的话头,表情有些怪异地推了一把贺凉生的肩头,往回路上折返“没你事儿少说话。”
我完全不知道这又是什么哑谜,但是看安淳不继续在洞底纠结,看来也是有什么主意,便连忙跟上去,往回头路上走。安淳也不卖关子,一边走一边解释道“宋达先不可能撒谎,他是惜命的人,要不当年也不会费那么大的劲从南京一路逃到云南来。这里肯定有一个岔路,只是我们没有发现而已。”
说这话的时候他刚好路过老刁,于是老刁毫不客气地从鼻子里喷了口气“哼!小白脸儿你是当我们都全瞎的吗?!”
安淳看都没看他,直接路过,继续道“大家注意头顶,还有脚下触感不正常的地方。”
当即,老刁就怒了,马叔本来跟着往回走,但是也许是没有估计到老刁脾气会这么暴躁,一时间阻止不及,竟是看着老刁一下子就向前面的安淳抓去。
“你他妈……”但是下一秒,贺凉生就猛地把他的手臂抓住了,老刁嘴里的骂骂咧咧瞬间消音,而且无论他怎么甩动胳臂贺凉生都纹丝不动。
马叔愣了一下,随即上去喊了贺凉生一声“兄弟”就想让他先放手,安淳这次倒是理睬他们了,回过头来冷声道“我不知道你带这个破落货过来是什么意思,麻烦还是把自家狗链子拴紧了!”
马叔这下算是理亏,倒也不好反驳回去,但是面上还是保持了东家的风范,训斥了老刁几句,但也不深究,这样两方的面子上都过得去。这一段小插曲过去,队伍总算安定了下来。还是安淳打头,不过后面的人都换了个顺序,一行人沿着来路往回走。这一下,我们的灯光都集中在了头顶和脚下,走得比来时也缓慢了许多。我跟着他们在上下寻找着可能的出路,没过多久脖子和背脊就是一片酸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