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对策来。
这些天他确实忙得人影都见不到,她又不是大师傅,每天只能跟初学的学徒工一起赶最简单的活。
理解归理解,心里也是喜欢像他现在这样柔情蜜意地对她的。
不松就不松吧。
“姑娘不是让咱们盖工人休息房么,烧窑的两班交驳着实辛苦。俺是想着,要不咱们窑场就管饭吧?”
都是村里人,住得也不算特别远,下了工都回自己家睡觉。
之前烧制的量不大,都是宋叔烧上半夜,家明烧下半夜。
现在活一多,人手一多,就有明确的分工了。
到时候天气热起来,大伙也没个纳凉的地方,姑娘让他们请了村里的泥瓦匠起大休息房。
她想着大伙这么卖力,听说外面的窑场都是管住管饭的,不如也管饭。
“嗯?”说到正事,宋家明微微收敛了神色,站直了身子,“为什么突然提这个?”
“俺看你每天吃得急,回来走得又急....要不,在窑场吃....”
他心神领会一笑,凑在她耳边压低声音说:“心疼我啊....”
“那....那你以后就是俺男人了,俺不心疼你心疼谁。”大妮轻轻推开他,揉了揉痒痒的耳朵,“俺有自己的活要干,做饭可能还得请人。”
宋家明逗她的心思被挑起,又凑上去,“请咱娘啊。”
大妮刻意忽略他那暧昧的语气,“婶子?婶子一个人忙不过来的吧。起码得有两三个人。”
二十来号人的饭,光是择菜洗菜就够忙活了,还要做饭洗碗,活计很重。
家明他娘身子骨算不上很好,想着在村里请两个壮实的妇人来做。
有工钱又管饭,肯定有不少人抢着干。
“我没说错呀,我是说请咱娘....”他笑着在她脸上啄了一下,悠悠地说:“丈母娘也是娘呀....”
“没个正经…唔!”
宋家明热烈地吻着她,熟练地撬开她的牙齿,探进她嘴里肆意纠缠。
在小媳妇面前要什么正经…
午间忙里偷闲的短暂休息时间嘴没闲着,正事也没谈成。
随着工人们陆续回来投入各自的活计,瓷窑热闹了起来。
宋家明恋恋不舍地把羞红着脸不停瞪他的大妮放了,出了门后各自忙碌。
天刚擦黑,北村点得起油灯的还不到一半,都赶着早点吃完饭收拾好了家里,结束一天的劳作,休息。
因着宋家的关系,大妮家晚上点起了油灯,母女四人围着一张方桌安静地坐着,偶尔有些细微的响动,大家默契地不打扰对方。
秦氏腿上放着针线笸箩,正给三妮的旧薄袄接袖口。
正月快过完了,天气一天天暖起来,厚棉袄要换成薄袄。
娃子现在吃得饱,个头窜得快,去年的已经遮不住手腕。破旧是破旧些,接个袖口还能再穿两年。
大妮捧着瓷器图册聚精会神地研究上面的款式纹饰和图案,翻页的时候小心翼翼。
二妮则是坐在她对面认真地劈丝线,跟明霞学做缠花,第一步就是把一根丝线分成更细的两股,这样才能让缠花显得光滑细腻。
三妮过了年已经十岁了,跟秦氏学了女红,也跟胡椒学了识字和绣工。正绷着小脸一针一线在绣绷子上绣一只蝴蝶。
“秦大妹子在家么?”
一听这声音,秦氏和大妮不约而同抬头对视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