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想再被亲一次尽管挑衅我试试。”
周迟镇定自若擦干水珠穿上里衣转出屏风外,步履悠闲走到桌边倒了一杯冷茶漱口。
茶香盖过了血腥味,他坐在椅子上,神色愉悦捏了一支签子把灯芯挑高了些许。
小刺猬还是爱咬人。
只是这次却不是和上次那样第一时间反击式的欲置对方于死地的厌恶。
方才那一口,大部分是羞愤懊恼。
他支着额角看着一件一件衣裳甩上屏风,嘴角的笑意忽地一僵。
他为什么要为她在他放肆的时候,没有当机立断狠咬他而觉得心情愉悦?
贱不贱呐…
玉寸心坐在另一个浴桶里恶狠狠地拧着手上两条布巾,仿佛手里的不是布巾而是周迟的脖子。
狗男人,她说的嘴上见真章是亲的意思吗!
不要脸,谁的脉搏跳很快了!
她神色一滞,眼角余光往屏风处瞟了一眼,偷偷伸手扣住自己左手腕。
有力的跳跃频率让她的脸彻底黑了,一定是气的!
一言不合就亲,呸,狗男人!
她一边往身上搓香胰子一边小声地咒骂,骂着骂着,突然觉得好像哪里不太对。
她把事情往回倒了倒,搓手臂的动作攸地一滞,现在是纠结嘴不嘴的事吗!
说好的阿七生父姓什么呢!
她三下五除二洗干净身上的泡泡,气呼呼地踏出浴桶准备穿了衣裳去兴师问罪。
没注意脚下有个东西膈着,地上本来就因为她栽进桶里漫出来一地的水,香胰子在地上擦出一道腻子。
嘭的一声巨响,伴着玉寸心的惊叫和呼痛声,周迟反应极快丢开茶杯走过去。
被水浸成深色的木地板和莹白带水珠的妙曼身躯形成极强烈视觉冲击。
周迟眸色暗了下去,转身就走。
以小刺猬的脾性,这么丢脸的场面里他要还站着看,估计会提刀来砍。
以她强韧的体魄,也不需要他扶,肯定还会被骂作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玉寸心低咒一声等那阵麻劲过去,慢慢爬起来重新清理干净自己,穿好衣裳走出去往周迟那睨了一眼。
看到他装作没事人一样拿着一卷书嘴角微翘的样子更来气。
有本事把嘴角压下去,怎么没憋死他!
她一把抢过他的书丢在桌上,“很好笑吗!”
“咳....”周迟握拳抵在唇边清咳一声,端正了神色,“挺有趣的。”
“敢说出去看我不砍死你!”
“不需要我说,这种有趣的事也会被很多人知道吧?”
周迟好整以暇偏头看她,迎着她不加掩饰要杀人灭口的凶恶眼神,拾起桌上书,“我说的是这本杂记。”末了他眼带笑意补了一句:“有趣。”
玉寸心磨了磨后槽牙,把拳头举到他鼻尖,见他伸手拿墨扇,立刻缓缓竖起大拇指,“了不起,有种!”
有种别落到她手上!
“阿七的生父姓什么!你答应过我的!”
周迟拿折扇撇开她的手,抬眸认真地看着她,“我记得我说的是可以考虑吧。以你刚才的表现,我拒绝告诉你。”
“狗!男!人!”玉寸心已经想杀人了。
“嗯?还想以你低微的武功自取其辱?”
“好样的!这亏,老娘记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