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姐姐,你会不会弄错了?”南宫蹦蹦又紧张地叫,怎么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我才不会弄错!”她嚷,又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扑上去,想把他脖子上的“暗花之星”抢回来。
“姐姐,你别动手啊!你抢不赢我多地的,危险,小心!”看她突然变身成一只小泼猫,还拼命地找爹地麻烦,南宫蹦蹦吓得大叫示警。她已经惹火爹地了,难道还要火上加油?
“还我!”她不管三七二十一,又扑上去。
南宫寻隐捻熄长烟,再次打掉她像猫爪般的手。“‘暗夜之星’不是你的。”
“小偷、小偷!你这小偷还恶人先告状!”她“久攻不下”气喘吁吁地瞪住他,心中的怒火狂烧、狂烧。倏地,她又扑向他,还一把抓住他的肩膀,想尽办法要把他脖于上的项链给抢回来。
鲍园里的路人全部呆掉。这对俊男美女方才不是才演过一场英雄救美的戏码,怎么转个眼儿,就拉拉扯扯的,像是在打架?“还我!”何怜惜已顾不了那么多,紧紧拽住他的衣服。
“放手!”冷冷的语气已像刀子。
“不放、不放!”她使尽吃奶的力气,不断探向他的衣领,就是要扯下他脖子上的“暗夜之星”“我非要把我家的宝物给拿回来不可!拿回啊!”扑通!
南宫寻隐一个巧劲,不仅成功地甩开她,还让她踉踉跄跄、重心不稳,整个人跌进身后的喷水池内。
“哇!”她惨叫一声。不过半个人高的池水是淹不死人的,所以何怜惜一跌进池子后,立刻弹起。是没淹死,可却吓傻了。“你、你、你”她又成了落汤鸡!
“姐姐!你要不要紧?”南宫蹦蹦赶紧冲上前去,伸出小手,要拉她出水池。
气、气、气
“姐姐?”他忧心地看着她。
她胸脯剧烈地起伏着,可在对上南宫蹦蹦忧心的大眼后,怒火又灭了一大半。
“我没事。”她走出水池。
“你的衣服湿透了。”小男孩道。
她低头一瞧,上衣、长裤全湿透,糟糕的是,她的白色衬衫浸水后变得透明如纸,上半身的曲线毕露,正好可以让路人的眼睛尽情饱览她的身材,大吃冰淇淋。
“讨厌啦!”她双臂环胸,脸蛋爆红,湿混洒地站在十多双眼睛前,愈来愈尴尬。
倏地,她双腿突然凌空!是南宫寻隐将她抱起了。
“喂!你干嘛抱我?”她既惊且怒,挣扎着要下来。“我们不是在打架吗?你干嘛抱住我?”
“如果你想继续青光外泄的话,就请用力挣扎。”他扬唇,立刻令她安静下来。
虽然恼火,却也无计可施,何怜惜只能用嘴巴继续跟他交锋。“不管你耍什么诡计,还是掩盖不了你是小偷的事实!”
他瞪住她。
何怜惜一颤,但还是不服输地回瞪他。
何怜惜实在是美丽得离谱。
尤其她狼狈时,眉颦之间的轻愁娇态,更让人移不了视线。
再加上地从未倚仗美貌来为自己争夺好处,自然无法对她生厌。
南宫寻隐并不否认初次见到她时,曾被她的美貌攫去心神,哪怕她不断踩中他的痛处,他还是一次又一次地饶恕她。
“喂,你瞪完没有?快点放开我,我自己会走!”她不愿跟他接近,太多的教训告诉她,只要跟他交手,她就会变得很愚蠢。
南宫寻隐不为所动。
“你南宫寻隐,你没有听见我的话吗?”她开始扭动身体,挣扎着想要下来。
“你再乱动吧,我保证三秒钟后兽性大发。”她难道从没发现自己拥有惊人的吸引力?
“你说什么?”何怜惜被他的话吓到。想骂他也不是,想揍他似乎也不妥。
怎么会变成这样子?老是受制于他!
“哥哥姐姐羞羞脸,抱在一块儿谈恋爱!羞羞脸、谈恋爱”突然,有名小女孩冲了出来,用手指指着他俩,兴高采烈地取笑起两个大人来。
何怜惜闻言,惊慌地撇清着。“妹妹乱说,我才没有跟这种讨厌鬼谈恋爱呢!”
“有有有”啪啪啪是掌声。小朋友根本听不憧她的解释,反倒她愈叫,小孩儿就愈闹。
“谈恋爱、谈恋爱、谈恋爱!扮哥姐姐谈恋爱”紧接着,又跑出几位小朋友,而且立刻来了一场大合唱。
何怜惜又窘又气。
“我没有谈恋爱啦!”她叫,再度想从他的怀中跳下,可是他却把她扣得更紧。“你一直抱着我做什么?放开啦!”
“不成,你得跟我走一趟。”
她大惊!“你想带我去哪儿?”
他不答。何怜惜正要张口呼救,但南宫寻隐立刻着穿她的企图。“你若乱喊,就别怪我不客气。”
“唔!”被他的威胁骇着,她立即闭上嘴,不敢再吭一声。
“姐姐,你别怕,不会有事的。”之前一直处于担忧状态的南宫蹦蹦,此刻倒像是有了笃定,不再那样紧张,也安慰起她来。“我怎能不怕”
“谈恋爱、谈恋爱”小孩子们大叫的声音打断她的话,可怜何伶借摆脱不了南宫寻隐,还被这些小孩子的合唱吵得头昏脑胀。
“我说我没有谈恋爱!你们就别再唱了,别唱了!”她忍不住喝道。“有!”有志一同的高喊又劈入她耳中。
“没有!”她叫。
“有!”
“没有”
她一路喊,小孩子就一路唱反调,直到南宫寻隐将她抱进车内,关上车门,小朋友们“兴高采烈”的唱游声才得以关在车门外。
还是放松不了,她仍然悬着一颗心。虽然总是当调合剂的蹦蹦也在后座,可是开车的南宫寻隐却不断散发出一股诡异的气息来,令她不免担忧。
他该不会是要把她载到偏僻的空地,然后挥刀相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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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伶惜换上轻便的家居服和宽松的长裤,坐在沙发上喝着热呼呼的咖啡,祛除体内的寒意。
可一对乌溜溜的眼睛总随着他打转,监视着他的一举一动,以防他真的拿刀子砍过来。
自从遇见他以后,她就倒霉到家,不仅连续两次落水变成落汤鸡,甚至还得跟他打个架。可是这位始作俑者现在却是若无其事地换上干净洗白的牛仔裤,身上的衬衫还故意没扣钮扣,似乎有意露出他宽敞的胸膛肌理,而“暗夜之星”也就随着他的呼吸,在她眼前一闪一闪的。
这是他的挑衅吗?“蹦蹦呢?”那位总在千钧一发适时救她的小男孩到哪儿去了?车停进车库后,一转眼他就不见踪影了。
“他去找朋友。”这古灵精怪的小子故意不进门,摆明让出空间给他与她深谈。这孩子想制造什么情境来?并且,这孩子似乎很喜欢何伶惜。
敝了,南宫寻隐怎么突然抿唇微笑,而且还笑得很诡异?是有事即将发生吗?
完了、惨了!没了蹦蹦这靠山,万一她跟南宫寻隐对战起来,她可是一点儿胜算都没有啊!
“该不会是你故意把蹦蹦遣走,好防范有目击证人证明你杀人吧?”她意想愈恐怖,提高戒备地望着他。
“你挺怕死的?”他瞅着她,调侃道。
“我不是怕死,而是不想死得不明不白。”她如坐针毡,愈想愈不安。“对了,你的妻子呢?她在哪儿?我可不可以跟她打声招呼?”她想见见她,评估是怎样的女子能够得到南宫寻隐的垂青,并且生出蹦蹦这么漂亮且惹人喜爱的小男孩来。另一方面,她或许可以找她求救。
南宫寻隐没有立刻回答,许久后才出声,但那声音仿佛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显得幽幽渺渺。
“她走了。”“走了?”何怜惜怔住,思索了会儿,有些明白了。一定是他的妻子移情别恋,抛弃了他,所以他的个性才会变得古里古怪的。那不就惨了?她找不到人可以求救!
“南宫先生呵”为了不想因为撕破脸面招致祸害,她只好忍气吞声,先以礼相待,能拖多久是多久。“请问,你把我挟持到你家,呃不,是你把我请来你家的目的是什么?”这妮子倒是把能屈能伸的精髓给学会了。
“何令是你什么人?”他反问她。
她一惊!“你认识我爸?”
“原来你是他女儿。”他的笑容又添一抹阴魅。“你叫什么名字?”“何怜惜。”她放下手中已变冷的咖啡杯。“请问,你是怎么认识我父亲的?另外,‘暗夜之星’是不是应该要还给我了?”她鼓起勇气,细声细气地追讨着她何家的宝物。
他摇头。“你放心,我不会把‘暗夜之星’还给你的。至于我是怎么认识你父亲?等我见到他,你就会明白。”
“好,我们立刻去问!”她起身,一方面想知道真相,二方面也想快快离开这间魔窟。
“不。”他却道。“不?”她寒毛直竖。“为什么不?”他又在打什么主意?“很晚了,我累了,想睡觉,一切的问题等明天再解决。”他瞄了眼墙上的钟,指示现在是深夜两点许。
原来。
何怜惜暗暗松口气,还以为他又要出什么鬼主意哩!“好好好!你去睡,快快去睡!”“左手边的客房让你使用。”
放松精神的她一听见他的话,心弦又绷得紧紧的。“不必,我睡沙发就好。”
“睡沙发?有床不睡睡沙发?你的习惯还真是有趣。”
“我高兴就好!”这是为了预防有事发生时,她夺门而出的成功机率会比较大一点。
他回了她一眼,也不勉强。“随便你。”道完,他径自回房。
见他离去,何怜惜这才又放松下来。躺上沙发,打了个阿欠,望着天花板,满脑子疑问。她,能否人眠呢?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