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落,又能让人查不出这纸张的来源。
好生一场计谋!
水燕倾微微仰头,紧紧盯着王帐的方向,转而侧身一笑,将指尖点在了义渠铮手心的匕首柄之上,缓缓说道:“谋权篡位这种事儿,我倒是很有兴趣参与。不妨这纸鸢的线由我割断如何?”
她抬头,微带戏虐的目光迎上了义渠铮的目光,阳光一瞬耀眼处,是义渠铮眼中惊喜的光芒成了五彩之色!
他未曾想到,有那么一刻,眼前的这个女人,会这般地赞同着他的决定,并且愿意陪同在他的身旁!
这就够了。
义渠铮背对着阳光,薄暖细软的光线在他的眼角旁打薄,柔和成了春江水般的温柔,他宽大的手心覆上了水燕倾的手背,瞬时传来的灼热感令她欲将手抽离而去,却被他反握在了手心里!
她的耳边,是义渠铮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低低在说道:“燕倾,谋权篡位这种事,向来是男人的事。你只管静静看着便好,陪在我身边,便已经足够。”
水燕倾本来只是觉得把局面搅得乱了或许有利于自己的逃脱,故而才迫不及待地想要割断纸鸢的线,却不料这一举动被义渠铮视为了另一番意思,她心中暗暗叫苦,尴尬地干笑了两声,便飞速将手从他的手心抽出,背在身后,慌张地转移话题说道:“我记得我们出城的时候是四支队伍,现在还有另外三支是不是掩护?”
“是,也不是。”
义渠铮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眼中多了几分落寞和深沉,转而目视远方缓缓说道:“另外三支队伍确实是为了掩护本王出城,但,他们携带的纸鸢还有信件,却是和我们的,没有任何区别。而且,他们分成了三个方向策马而出,一旦信号发出,四只纸鸢便会同时向王帐落去。”
“纸鸢之上,是否还携带着其他的东西?”水燕倾心中隐隐预料到了什么,低声问道。
“不错。在王帐四周已经隐蔽地安插了我的人,只等四只纸鸢一落下,王帐便会起火。而那时,我的父王,正和他最宠爱的王妃在欢愉。”
义渠铮的眼睑里,有一抹杀光掠过,他的浓眉已锁起,巍峨的墨色山峰,在他伟岸的身影后,黯然失色。
“你并非想烧王帐这么简单。王帐起火,必然第一时间会深究。而那四封来自不同方向的信件必然是西凉王恼怒的方向。我们带的兵力,不能抵抗凉都的兵力。”水燕倾快速地便分析了到形势。
“不必抵抗,我要的,是我父王第一时间找到我的弟弟义渠兆,而我安然无恙地回到凉都,置身事外。”
义渠铮的容颜之上,是冷酷的笑意,他负手而立,目之所及处,是血丝布满的杀戮。
“你打算牺牲你的心腹,来挑起义渠兆和西凉王之间的矛盾,然后渔翁得利。”水燕倾虽然不喜欢这种牺牲无辜之人来取得胜利的方法,但却不得不承认,这是个无双的计策。
“燕倾,别忘了,那四封信,我还要我的父王,亲手开启呢。我的人,死一个,必定要拉十倍的人陪葬。”
义渠铮的眼里,血丝,更加地浓厚。
“起风了。能割断了。”
水燕倾轻叹一声,低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