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闯进来的十四拦下了他。
“胡闹!你们!你们!蕊儿,快去请太医。”十四虽是拦下了承运,但佩剑的锋利还是轻微割破了他的脖子,可以看到鲜血一点点的渗出来。
“不要去,惊动到大家就不好了,我自己处理。”说罢,承运随手拿走蕊儿的帕子捂在伤口处,不顾十四的劝阻,匆匆走出了房间。
“所谓何事?竟连兵器都用上了?”十四皱着眉头有些兴师问罪的意味,他还是这么的关心承运。我不知如何开口,蕊儿便说道。
“四爷邀请格格去郊外的别院一聚,格格不愿意去,驸马爷情绪有些激动,就做了傻事。”
“又不是什么大事,去就去了,你又何必为难承运。”虽是知道我不愿意见四阿哥他们的心思,却出于朋友义气,觉得我无故迁怒于承运实属不应该,言语间却是带着几分责备的意味。
“我没有为难他,是他自己想不开。”
“那你却眼睁睁看着他那样,丝毫不为所动?若不是我及时拦下,你预备怎么办?”
“如果真是那样,那便是命中注定,怨不得其他人。”我的语气极冷,心中却是烦躁,他帮着四爷党的人害死塔达,不断打击你和八阿哥,你却还当他如兄弟,什么都不知道。我的傻哥哥啊,义气这事儿,适可而止吧。
“青儿。”
“好了,我去便是了。”不想听十四再说下去,终还是答应赴约。
“不用去看看承运吗?”十四问。
“我和承运之间的事你不必操心,回去吧,替我问候娜莎。”我下了逐客令,十四像是还有话要说,看着我一脸的不悦,叹着气离开了。
承运的伤并无大碍,只是轻微划伤,我吩咐了蕊儿去照顾,很快伤口便愈合了。伤好之后,我就同承运一起去四阿哥郊外的别院,我们到时,正瞧见他们一家几口在田间忙碌,穿着朴实,如果不是特意去看,想来也不敢相信,一个亲王,可以带着自己的家眷流连于田园之间,可如果不是他的隐忍和韬光养晦,暂时远离朝廷,又怎么等到将来的时机,从而成为大清下一个皇帝呢,能做到如此的皇子怕是再无第二了吧,他们大多养尊处优,傲娇惯了,骨子里天生的优越感很难抑制,总会有锋芒显露的时候,八阿哥虽是得了温润如玉的美名,内心却是不能,一废太子期间的事便是足够的证明,四阿哥能做到的,确实不是别人都能做到的,这便是他以后会成为帝王的其中一个原因吧。
十三略迟我们一步到,想来最近确实过的闲散,整个人的气质都变得有些散漫。手中拎着一壶酒,看到我时自觉地露出笑颜,我却没有领情,微微点头,表情没有变化,他显得有些尴尬,笑容僵住了一瞬间,随即又恢复了适才的闲散,一脸的漫不经心。
“四哥!没想到你居然还能请到这丫头。”十三的话甚是玩味,明显带着几分调侃也颇有些无奈,四阿哥听到这话的时候轻轻一笑,随即便说都是承运的功劳,目光扫过承运的脖间,十三很快便会意。
“看样子是让妹夫费心了。”十三拿起酒杯对着承运先干为敬,承运回头望了一眼我,复而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青儿,四哥敬你!”四阿哥举起酒杯,态度甚是诚恳。
“四哥有什么话就直说,何必如此?”四阿哥的手停在空中,我却只是看着他,并不想举杯。十三和承运自然会及时的出来救场,两人一起举杯,口中却是道着,小九不胜酒力,四哥又不是不知道,如此,还是我们与四哥喝就好。此言罢,四阿哥嘴角微微一动,眼神颇有冷意,嗯一声便就饮下了杯中酒,却在随后,将杯子狠狠的按在桌上。一时间连十三和承运都不知该如何继续说下去,总觉得四阿哥是恼了,却又好像是唬人似的。
“你年少时,我总觉得你十分怕我,好似知道些什么,却又刻意避让,这种感觉或者说是直觉,一直未曾停止,那年时疫,曾还以为我们兄妹之间走近了些。”四阿哥说道。
“你说的没错,我是怕你,我也曾以为那年时疫我看到了不一样的四哥,可是我太天真了,这样的你怎么会呢?你是四阿哥,而我却总是恍惚间只当你是自己的哥哥而已。”心中早就知道的未来,知道的结局,却为何不能平淡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