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竟然悄悄离开了,而且在没有了任何回应。
艾尔莎不禁感慨,“不愧是公爵府的大人物,难道这就发现自己是伪装的么?”
但过了一会儿,对方竟然从门缝中捎带出一份略带温度的羊排。
艾尔莎才明白,原来是自己的计划最终失败了。
对方给了自己的食物,但是却没有想接纳自己的意思。
就在正想着这么离开时,艾尔莎却看见一头朝她飞奔而来的怪物。
借着周围的亮光,她甚至能清楚地看见这头怪物突出在外的牙齿,还有那流淌在其口腔中黄色粘性液体。
她想着站着不动,就此躲过怪物的袭击。
但这最终没有奏效,也可能是手上的羊排,也可能是她刚刚发出的声音。
当怪物注意到艾尔莎时,后者就直接向他冲了过去。
“完了!”这是艾尔莎最后剩下的念头。
“这就是那个‘孩子’,你家的孩子有这么大?”
当李斯特走近卧室里,看到艾尔莎后,便不自觉地发出了这样的感慨。
“听声音确实很容易产生误差,但公爵府外只有她一个人,应该就是她了!”弗里兹回答道。
“这也相差太多了!”
“这是没办法的,少爷!”
过了一会儿,李斯特才问道:“她现在怎么样,短时间里会有生命危险么?”
“应该没有,只是小腿上有两个咬痕,因为我们拯救的及时,她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任何堕落的迹象。”
“这种情况还能维持多久?”李斯特又问。
“不知道,根据我们从城防军哪里得到的消息。
恐怕最迟两天到三天,她就会直接变成怪物。”
李斯特走进床铺,端详了一下,刚刚伪装成孩子的家伙。
李斯特本以为,有着这么稚嫩声线的会是一个长相甜美的家伙。
但实际情况却让她大失所望。
面前这个沉睡着的女子算不上甜美,甚至有些俊朗,面容有些中性。
从她着装打扮中,李斯特感觉到了军队的风格。
而很快,弗里兹便证实这一情况。
“因为要鉴别身份的缘故,我们从她身上搜到这些!”
说着,弗里兹从背后拿出几份文件来。
“什么东西?”
“一份是前段时间有城防军颁布的征兆令,还有一份是昨日刚刚发布的解散医师团的命令。
如果没猜错的话,她在前不久应该位于城防军的队伍中。”
“原来是这样!”
“不止如此!”弗里兹接着补充道;
“在此之前,她还是银月教会驻守该隐赫斯特的实习医师,但没有随着银月驻军离开该隐赫斯特!”
“为什么?”
李斯特不明白该隐赫斯特有什么让人留恋的,如果是他可能已经直接离开了这里了。
“据说是因为她的父母!”说到这里,弗里兹笑了,“当然也可能是其他的原因,说不定她已经有了结婚的对象。”
“别说胡话了,弗里兹!”
“我可没有再说胡话,李斯特少爷!”
每当他要违背李斯特的意志做出决定时,他都习惯于称呼对方为李斯特少爷。
“从艾蕾娜小姐后,我就没发现您在那个女人身上花费过这么大的精力!”
“是这样的么?”李斯特有些惊讶于弗里兹的敏锐感知。
“你是感觉到愧疚了么?”弗里兹在试图分析着李斯特的心里。
他看着紧盯着李斯特道:
“因为这场突如其来的缘故,还是因为前段时间的城防军调令,我在重复一遍,李斯特少爷。
您不曾对不起她,您也不曾对不起她的家人。
造成这些后果的是哪些大人物们,作为小人物,我们只能按部就班的往前走。
”
李斯特摇了摇头,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
“这种自我麻醉的想法和我的父亲真是如出一辙,可能你和他呆久了就会变得和他一样吧。”
“这不是自我麻痹,这是对现实的清醒认知,李斯特少爷。
最近这段时间,你难道没有感觉到自己和公爵大人有些疏远么?”
“疏远?我倒觉得这倒是正常的。”李斯特没有丝毫犹豫道。
“那为什么在这个时候,公爵大人还是把您留在了这里?”
既然话题说开了,弗里兹便没有任何顾忌。
“因为您的安全么?李斯特少爷,您没必要在这个方面和公爵大人过多争辩。
他对您绝对是全心全意的。”
“那是他心中有愧!”情急之下,李斯特竟也说出了心中的某个秘密。
“他心中有愧,所以才想尽办法要着弥补,我说的没有错吧,弗里兹。”
作为安德鲁公爵身边的老人,弗里兹对当年公爵夫人的事情也略微有些了解。
虽然他不清楚事情的整个经过,但结果已经摆在了哪里。
公爵夫人死了,李斯特少爷确实是公爵大人的儿子。
无论谣言怎么传,安德鲁公爵的问题都洗脱不清。
他很想在这个事情上为公爵大人多说几句,但想了想之后,他最终还是闭上了嘴巴。
“但公爵待您是真心实意的,不是所有的父母都会对子女如此之好。
李斯特少爷,您无疑是幸运的。”
“这见鬼的运气,我情愿不要它!弗里兹,我需要安静一会儿!”
不知不觉间,李斯特已经加大的声音。
“李斯特少爷,这里并不安全!”弗里兹劝说道。
“弗里兹,我需要安静一段时间!”
“少爷!”
过了会儿,只听见李斯特小声哀求道:
“弗里兹叔叔,我请求您让我安静一段时间!”
弗里兹沉默了一会儿,同样低声回应着:“那我在这旁边守着,不再说话了!”
“弗里兹叔叔!”
这个时候,李斯特的声音已经略带哭腔了。
“那这样吧,我就站在门外行了吧,有事,你就喊我一声!”
李斯特点了点头,已经说不出话来。
等到弗里兹离开后好久,房间里终于再次传出了声音。
“你现在可比上次见你要可爱多了!”
没有经过特意的压制,女子的声线终于有了点儿成人的感觉。
见对方没有回答后,她又道:“哦,可能你忘记了,毕竟上次是站在上面演讲的那一位!
您好,我是艾尔莎,艾尔莎·克莉丝汀。
”
名为艾尔莎的少女朝着李斯特伸出了她的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