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只有十几英亩的葡萄园,种出来的葡萄供自己酿酒。甚至有些成立早的酒厂根本没有葡萄园,他们酿酒用的葡萄园全部是从市场上买。
纳帕也有自己不开酒厂,种出来的葡萄全部出售的葡萄园。这种一般以家庭为单位的种植者,他们的葡萄除了部分优质品被大酒厂签订长期协议收购外,其他的就放到散货市场上去让其他酒庄购买。
这种模式就像是国内一样,农户种葡萄,将葡萄卖给酒厂,酒厂酿造成葡萄酒后出售。但和国内不一样的是,这里有种植者协会,专门和酿酒商协会进行交涉,两者谈判出一个基准价格,之后每块田的葡萄收购价格就是由基准价格乘以系数来确定。
而这个系数也是经过酿酒商协会和种植者协会谈判确定,比如多少龄的葡萄有多少系数,多少糖度的葡萄又是多少系数,还要根据葡萄产量、是否有机、风干程度等等来确定系数。
这样每年谈判出一个基准价格后,大家就按照公式一下子就能算出各自葡萄的价格。当然了,这个价格只是下限,葡萄的收购价格必须高于这个价格才行。
肖逸飞觉得这样的策略不错,它能逼着种植户尽可能的提高糖度,选择有机种植,还能让大家自觉限产,提升葡萄的品质。进而能提高葡萄酒的品质,保证纳帕这个品牌的优势。
他真心希望国内也这样执行。不过国内真的想要这样执行估计比较困难。
首先是没有一个强力的种植协会。其次酒厂太少,除了王朝、长城、张裕这三大酒厂,你根本不知道卖给谁。而三大酒厂轻易就能达成价格联盟,尽可能的进行压价。就算是国内有种植者协会规定了限价,但国内的农户绝对做不到达不到限价就宁愿让葡萄烂在地里都不卖给酒厂的狠辣手段来收拾酒厂。因此就算是有种植者协会规定低于限价不能卖,也绝对有农户偷偷摸摸的将葡萄卖给酒厂,而且他还振振有词的说自己怎么怎么缺钱、怎么可怜,而且在媒体的煽动下,“善良”的围观者也绝对会对种植者协会口诛笔伐。
算了,还是顾自己吧。肖逸飞大量了下周围的情况。如果能买下维拉家,加上现有庄园葡萄园,那东边地块就完全属于自己的,并且整个葡萄园的形状就变成了中国古代的元宝形,那个平缓的山包就成了元宝中间的那个园。
“你说我们把它买下来怎么样?”
“那当然好了。我们这边就成为一个整体了。”
“维拉家有多少英亩?”
“这两块一个40英亩,河西边还有13英亩。”
好像也不多嘛。
“他们家愿意卖不?”
“不知道,估计愿意吧,毕竟他都60多岁了。”(这里将年龄增大了10岁。)
结束了这个话题,肖逸飞指着葡萄园旁边一栋别墅问道:
“那个应该是博他们的住处吧?”
“是的,也在交易范围内。”
肖逸飞简单看了一下,这别墅够偏僻的,两个一百多米的山头夹着房屋,山上有茂密的树林,周围一户邻居都没有。离博的别墅最近就是艾维路3470号的维拉家了,直线距离有600米。一旦自己买下维拉家的葡萄园,他们必然也要搬走,那自己如果住博的别墅,最近的邻居就更远了,要800米外对面的山坡上才有两户人家了,这也太荒凉了吧。
“好谢谢你,戴维,我终于知道我要买下来的葡萄园是什么样子了。”
“那我回去继续工作了。”
“一起走吧,我也要回去看看。”
两个人顺着浅浅的纳帕河边往回走。
“戴维,我看了下,葡萄园很少有滴灌装置,怎么回事?”
“我们这里靠近山坡,水库和纳帕河,不是十分缺水。如果真的需要浇水,我们这里每家都准备的有池塘,只要用机器抽水就行了,毕竟滴灌装置也是要花钱的。不过我们近几年在坡地也铺设了一些滴灌装置。”
“那你说要是我们全部使用滴灌怎么样?”
戴维吓了一跳:“肖,那可要上百万美元呢。”
“我就问效果。”
“效果肯定要好,我们这里排水很畅顺,要是有滴灌装置,葡萄园的水量就更容易控制,对葡萄的生长也更加有利,葡萄品质也能提高。”
“那我知道了。”
“肖,你不说来真的吧,上千万的开销,你可要慎重。”
当然是真的,不铺设滴灌设备他如何让葡萄获得优化,就算种上强化后的葡萄,那他也要每年浇高浓度空间水。但这些话可不能说出来。
回到度假村,肖逸飞又将岳妃叫来,指示她去打听维拉家是否愿意出手葡萄园。岳妃对于能多挣中介费的事情那是一点也不介意,加之这个时候谈判的主力不是她,于是她急匆匆就跑去打听情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