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
没法子,干呗。两个人开始拿着铲子开工。
本来发酵罐内的温度就还是发酵时的30多度,才铲了一会儿,两个人都开始出汗,脸上的眼罩都被汗水弄模糊了。又过了一会儿,汗水大颗大颗的出现在额头、脊背,可以说这里面是又闷又热。就是歇气的时候都没觉得有凉爽的感觉,加上满鼻子被葡萄酒味道熏着,肖逸飞都有种醉了的感觉。肖逸飞不得不时不时就趴在入口呼吸下外面的空气,可外面发酵室内也是一股子葡萄酒味道,比罐子里面好不到哪里。
终于挖完了皮渣,可这还不算完,罐底还有酒泥,这东西就跟烂泥一样,稍不注意就会将靴子陷进去。一铲铲的将酒泥挖出来,从小窗口扔到外面的箱子里,这些东西除了少数会在后续工序使用外,大部分会送去戴维的堆场,经过微生物分解后变成堆肥。
铁铲和铁罐子的摩擦声,被密闭的发酵罐封闭在内,让肖逸飞直嘬牙花子。
好不容易弄完后,还要马上清洗这个发酵罐,为了提高设备使用率,这个罐子后面还要用于其他酒的发酵工作。
好歹冲洗的凉水让两个人不再觉得闷热,可是强劲的水流冲击在罐壁,四处飞溅,橡皮衣裤又不是潜水服,密封不严密,两个人一会儿就变成了落汤鸡。
肖逸飞出来的时候异常狼狈,他赌咒发誓道:
“下一个我坚决不进去了,太糟糕的经历了。”
现在他终于知道为什么博和卡梅伦跑了,连同样身为助理酿酒师的苏珊都跑了。
马丁可怜兮兮的抱怨着:
“当然,这可是个苦差事,你没见就剩我们了么。这才是地窖老鼠悲惨日子开始,后面还有更多苦差事等着我们呢。”
肖逸飞闻了一下,整个发酵室都是葡萄酒的味道,以前他还觉得挺好闻的,但今天怎么觉得是个折磨呢?
李庆林好奇的也去弄了一个发酵罐,出来后一样叫苦不迭。还是工人们老实或者说是已经习惯了,没那么多怨言的清理着发酵罐。
跟着运输皮渣的叉车,几个人来到压榨车间。螺旋压榨机这时又发挥了作用,将皮渣中残留的葡萄酒挤出,最后只剩下干瘪的葡萄皮,戴维的堆肥区是它们的最终归宿。
接了一杯压榨酒,苦涩味更浓烈了,基本已经破坏了酒的美感。难道放在罐子里他就会变回来?只是不是应该放橡木桶么?
“这些酒为什么不装桶?”
“不是啊,我们还要进行乳酸发酵,才能将那种涩味降低,同时柔和酒的口感。”
“我知道要进行后发酵,不过它们不是应该在橡木桶中进行么?”
“现在后发酵基本都是采用不锈钢罐子,方便控制发酵温度。”
“博,他们不来掌握?”
“不用,实验室会给出准确的剂量的。酿酒师在后期调配时作用更大些。”
下午仙粉黛的换罐肖逸飞果断也溜了,理由就是陪客人。
李庆林他们的假期只有这么11天,他们下午去纳帕谷山上的化石树公园爬山带游玩晃悠了半天,第二天他们就要踏上回国的飞机了。
“走吧,我送你们去旧金山。”
李庆林假客气道:
“那多不好意思,让你这个亿万富翁送我们,真的是太荣幸了。”
肖逸飞擂了他一拳,你妹的,接你的时候你怎么不说荣幸啊。
徐淑云和肖逸飞混了这么几天,也熟悉了很多,她拿萧雅打趣:
“他那里是送我们,明明是送萧雅的,我们俩是搭头,搭顺风车的。”
萧雅被闹了个大红脸,要去挠徐淑云的痒痒。
“你说什么,明明是他想偷懒,不想去换罐。”
肖逸飞解释道:
“我顺便去伯克利办点事。”
到了丹维尔的家,肖逸飞开始打电话约人,将他们送到旧金山机场安检口,肖逸飞将李庆林拉倒一边:
“你想不想出国工作?”
“想啊,做梦都想。怎么了,土豪打算让我抱大腿了?”
“正经点,你要是想的话,巴黎那边我有业务要开展,需要一个可靠的人盯着。你愿意就开始学法语吧。”
“不是吧,我还以为到美国来呢,好歹我还学过英语,你给我支到法国去,我还的从头学法语呢。”
“美国这边我自己盯着就行了,你要不愿意,我另外招人就是了。”
“别,你等我考虑考虑吧。”
“行,3月前给我答复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