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竟赫然是彭门镖局的彭雄,这个所谓商队是彭门镖局的镖队。
由于秦淮的关系,李闲在看见这个新识不久的朋友时,除了欢喜之外,还多了一丝淡淡的感伤和怀念。
彭雄看了司徒贝贝一眼,虎目顿时亮了:“这位一定是贝贝姑娘吧?李浪子的艳福嘿嘿!”
司徒贝贝微微一笑,道:“他的艳福好不好,我是不知道的。我只知道在彭二哥牵线搭桥下,又送了他一个艳福。”
“牵牵线搭桥?”彭雄的舌头都大了:“这种拉皮条的事情彭某是做不来的。”
李闲从感伤里清醒过来,一个劲地干咳,插话道:“你这臭小子见了我面连一个招呼都不打,净和贝贝搭话!原来也不是个好人!”
彭雄斜睨他一眼,淡淡道:“再坏也比不过传说中的李大教主呀!”声音忽然压低,又道:“往北是白马堡的地盘,李大教主此去做的事恐怕比拉皮条还坏万倍吧?”
李闲神色不变,笑嘻嘻地道:“风雪即临,是不是该找个好帐篷,喝碗热乎乎的羊奶酒,共叙别情呢?”
彭雄哈哈大笑起来,做了个“请”的手势,李闲大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拉着司徒贝贝步入主帐之中。
“羊奶酒是没有的,只有普通的黄酒。”彭雄从队伍的车上取来一个大坛,在帐篷里升起火,慢慢加热。
李闲看着跳跃的火光,眼神忽然有点游移不定。
“怎么?看不上这黄酒,心思不在了?”彭雄嘿然道:“不愧是当教主的人啊。”
“只是想的东西太多,看着火光不知不觉就想入神了。”李闲随口应了句,猛然觉得不爽,道:“你是不是对我当了教主很有意见?开口闭口就冷嘲热讽的?”
“你当不当教主关我什么事?”彭雄冷哼道:“只不过把我五妹也拐到你那强盗窝里去,老子就要和你急!”
李闲没好气地道:“你那五妹去恒山是因为”说到一半,又打住了,只剩轻轻的叹息。司徒贝贝的头也低了下去。
彭雄色变道:“五妹不会出了意外吧!”
“不但没有意外,反而比以前懂事多了。”李闲定了定神,低声道:“彭二哥认为‘怪商’杨休此人如何?”
彭雄并非蠢人,马上警觉道:“你不会是说这小子和五妹”
看李闲和司徒贝贝承认的表情,彭雄几乎是咆哮道:“那怎么行!五妹怎么能和那个满身铜臭的奸商”
李闲打断道:“彭门镖局身在江湖,又是做镖局生意的,和江湖上有名的珠宝商家联姻有什么不好?”
“从身份门户来说,倒是没有什么问题。”彭雄呆了一阵,说道:“可是杨休此人的人品”
“做生意太老实是没饭吃的。”李闲脱口说出这句孙凌的名言,又道:“令尊做生意,品行也不见得多高尚,否则秦淮也不会劫你们的镖。”
彭雄脸上泛起怒容,瞪了李闲好半晌,又渐渐缓和下来,叹了口气,道:“虽然这句话很难听,但我不得不承认这是事实。”
“杨休做生意时品行的确不好,但是在生意之外,却是一个难得的好朋友。”李闲脸上现出难过之色,道:“甚至可以为朋友牺牲性命。”
“对朋友怎样是一回事,对女人怎样又是另一回事。”彭雄坚持道:“谁知道他是否在玩弄五妹?”
“玩弄?”李闲捧腹大笑起来:“你听说过杨休和任何女人曾有往来吗?倒是你家五妹去玩那小子还有些可能。再说,一叶而知秋,为了朋友可以不顾性命的汉子,对女人又岂会始乱终弃?”
彭雄不说话了,低着头不知想些什么。
司徒贝贝开口了:“话说回来,只要彭姑娘喜欢和他在一起,不就足够了么?”
彭雄的脸色阴晴不定,显然有些意动,半晌才叹道:“这事我可做不了主,还须禀报家父。不过,杨休怎么会跑到恒山去?”
李闲苦笑道:“既然他要当你彭门的女婿,我也不瞒你。杨休只是个假身份,他的真名叫孙凌,也是当年血阁的残余之一,是厉天的厉天的小舅子。”
“厉天的小舅子!?”彭雄险些没从椅子上摔下来,失声道:“你要胡言乱语也该有个谱吧!”
“当年血阁里排行第一的杀手并非厉天,你知道是谁么?”
“略有所闻,好象是个很美的女人,叫孙”彭雄随口应着,忽然打住,脸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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