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手软。”
“那你到底是替你耶律氏向我家总管借兵,还是替阿鲁辉帖木儿向我家总管借兵。”章溢也越听越冷静,皱着眉,低声追问。
“都是。”事到如今,耶律昭也沒什么好隐瞒的了,想都不想,就将自己家这边的底牌和盘拖出,“阿鲁辉帖木儿殿下,以鲁王之爵坐镇岭北,齐王、广宁王以及其他塞外各宗室,皆归其约束,而我耶律家子弟则掌控着开元、宁昌、辽阳三万户府,只要时机得当,阿鲁辉帖木儿殿下将在岭北竖起义旗,吊民伐罪,我耶律氏则起三路之兵响应,旦夕间,便可令伪帝妥欢帖木儿尽失塞外之土,从此再也无法从北方抽调一兵一卒。”
‘嘶,,,’这个诱惑,实在有些巨大,令陈基、章溢和冯国用三人,在心中悄悄倒吸冷气。
自从红巾军起义以來,将蒙元朝廷的兵马灭掉一支又一支,然而蒙元朝廷却能媛媛不断地从塞外调集精兵,与红巾军血战不断,整个塞外和辽东,几乎就成了妥欢帖木儿的大兵库,无论其受到多大的损失,都能很快得到补充。
如果真的像耶律昭设想的那样,由鲁王和耶律氏在北方联手造反,即便不能让妥欢帖木儿焦头烂额,至少也能令其在随后数年之内,都无法再从塞外得到有效兵力补充,无形之中,就给淮安军赢得了一个难得养精蓄锐时机。
想到这儿,三人的目光都变得有些灼热,悄悄给朱重九使眼色,示意自家主公不妨将交易答应下來。
谁料朱重九却突然变得无比市侩,笑了笑,摇头晃脑地说道:“听起來的确不错,但朱某帮了你们,对自己有什么好处,谁知道你们学了朱某的练兵手段,将來会不会得寸进尺,提兵直接杀到中原來。”
“不会,在下可以以耶律氏祖辈父辈的在天之灵立誓。”耶律昭沒想到朱重九如此难缠,举起右手,大声补充,“我耶律氏只取辽东一隅,绝不得寸进尺,如果鲁王将來背信,我耶律氏必袖手旁观,两不相帮。”
“你看,你还是做不了鲁王的主,况且辽东亦为华夏旧土,朱某有何资格将其轻易许给你耶律家。”朱重九疲惫地打了个哈欠,挥着手说道。
“无我耶律氏帮衬,鲁王必定独木难支。”耶律昭快速回应,随即,想了想,有非常不甘心地补充,“大总管可以称帝,我耶律氏愿如当初向铁木真汗称臣一样,向大总管称臣纳贡,世代永为藩属。”
“然后再伺机而叛么。”
“届时大总管已经拥有整个中原,实力是我耶律氏的百倍,岂敢即便胆子再大,又怎敢自寻死路,。”
“当年大辽疆土,也是女真人的百倍,而女真人的疆土,又何止是蒙古人的百倍。”朱重九又笑了笑,非常不客气地提醒。
“这”耶律昭被驳斥得哑口无言。
女真和蒙古,最初都只是一个部落,所有武力加起來,不过是几十张弓,数领皮甲,然而却都能灭到宗主国,进而席卷中原,有这两个先例在,谁敢相信耶律家,会永远信手承诺,蛰伏辽东。
知道自己无论怎么说,都无法让朱重九轻易帮忙,他干脆将心一横,再度大声提起先前说过一次的建议,“既然大总管不相信在下,就请大总管提出条件,在下能答应的,直接答应了便是。”
“这就对了么。”朱重九挑了挑大拇指,笑着夸赞,“都说跟朱某做生意了,却老拿那些虚头八脑的东西來对付朱某,当朱某是三岁小孩子么,你听好了,朱某的条件有死那个,细说起來都很简单”
笑呵呵地放下茶盏,朱重九慢条斯理地开出条件,“第一,朱某最多只能借给一百个人,帮尔等炼半年时间兵,去时多少人,回來时就得多少人,缺一个,则以一百名契丹武士相还,你可愿意答应,。”
“行。”耶律昭根本沒有太多选择,咬咬牙,用力点头。
“第二,朱某派出的弟兄,每人的报酬是二十匹一等良驹,你用船把战马给朱某送到淮安來,朱某自然让弟兄随你回去,先付账,后交人,咱们童叟无欺,你可愿意答应,。”
“沒问題。”辽东各地,向來盛产骏马,所以这个条件远比前一个条件简单,耶律昭根本不用考虑。
“第三,也是最后一个,朱某要你手里,从胶州去高丽和倭国的航线,你派人带领我淮扬商号的船队完整地走一趟海路,再完整地连人带船给朱某送回來,朱某便相信你的诚意,否则,朱某宁愿一拍两散。”
注1:耶律楚才是一代人杰,蒙古国立国初期的各项律法制度,大多出自他手,正史当中,都记载其忧愤而死,而野史中,则认为其被忽必烈所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