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房艳约在寒星赌场碰面的安东尼,才刚进门,就看到不远处有对极为出色的“佳侣”——夜寒星与萧恬心,便不自觉的大步朝他们走去。
夜寒星一见到安东尼,脸色立刻沉下。
“学长,忘了你和我的赌局吗?你——allin了,而且也输了!”他刻意地瞥了萧恬心一眼,明示夜寒星“动”了萧恬心,就是输了赌局。
夜寒星却不搭腔,只是冷冷地凝视著他。
“负责的庄家是不该赖帐的。”安东尼逼他正视他们的赌局。
“你打算怎么样?”该死的安东尼!
“再赌一次。你赢了,上一局的亏欠就一笔勾销;但若我赢了,咱们的小学妹就是我的了!”安东尼似假还真地建议道。
“好!”夜寒星怒在心头,却毫不犹豫地接下挑战。
完全被这场新赌局激起好胜心的安东尼,竟忘了他和房艳的约会,和夜寒星朝赌场的火焰厅走去。
这时,满脸怒意的房艳匆匆赶了过来,一见到安东尼就怒从中来,完全没注意到站在他身旁的夜寒星及萧恬心。
“你到底想怎么样?!”
站在他身后的萧恬心一见到她,瞪大了双眼,低声惊唤:“房艳!?”
“恬心!?”房艳那张怒颜立刻转为和善。
“你怎么和他这个花花公子在一起?”她一脸不解。
“我没有,我是和——”她连忙瞥了夜寒星一眼。
房艳看了他们两人一眼,心中虽有疑惑,但她还是决定先解决她和安东尼之间的“纠纷”
她将视线转向他“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还我皮夹?”
“房大小姐,我想你对我有成见哟,我又没说不还,为何要预设立场说我会威胁你?”他仍然笑着,但那笑容却像狐狸的笑,隐藏著算计。
“你会这么好心?”她想到先前停车场的过节,有点不相信他。
“既然你都这么认定了,我只好顺你的意,我这个人最体贴女性了。”他将计就计地笑道。
“这么办吧,我待会儿要和你的朋友及她身边的这个大老板赌一局,你就当我的幸运女神吧!看看你可不可以为我赢得今晚的战利品。”
“什么?恬心不会赌博的!”房艳不解地睇著满脸无辜的萧恬心。
“她也许不会赌博,但她是今晚的战利品。”安东尼说得轻松自在。
“什么?!”房艳真想脱下脚上的高跟鞋,砸死这个不正经的男人!
“怎么样,答应不答应?”
“想都别想!”房艳断然拒绝,同时拉起萧恬心的手打算离开,却怎么也拖不动!
“你们闹够了吧!恬心谁也带不走,她是我的。”夜寒星的声音彷佛来自冰雪的北国,而他的手也若铁钳将萧恬心牢牢地箝在大掌中。
“赌还是不赌?”夜寒星瞥著安东尼。
“赌。”他也不退缩。
一行人走进火焰厅,训练有素的服务人员立刻为他们递上饮料,还有一些服务人员则为他们解下西装外套。
夜寒星这时拉著萧恬心,坐在自己的身旁,然后双眼瞥著安东尼及房艳说道:“请坐。”
“你想怎么赌?”夜寒星冷声问道。
安东尼啜了一口酒,望着齐全的赌具“这里的东西都是你夜寒星的,谁知道你会不会作假?所以,赌具绝不能是你赌场里现有的。”
“那你想怎么赌?”两道利索的目光直直地射向安东尼。
安东尼沉思一会儿后,看着房艳道:“房大小姐,我记得大部分的室内设计师,身上都会带著几片有关室内迷宫的game,不知你有没有带在身上?”
“你想做什么?”房艳不信任地问。
“想借用它作为赌具,因为,只有你身上的东西是不属于寒星赌场的。”
“房小姐,如果你有那个game,敝公司愿意出高价购买。”夜寒星说道。
“不用了,这片就当我送给贵公司好了。我只想带著恬心赶快离开你们这两个赌棍。”房艳犀利地说道,同时从皮包将那片光碟取出。
赌场经理佐木治立刻将光碟,放人他们经过特别设计的电脑中。
“可以了,两位请上座。”
夜寒星与安东尼便各自面对著他们面前的电脑,准备竞赛。
“两位,准备好了吗?”佐木治礼貌地询问。
“嗯。”两人同时点头。
“比赛开始!”佐木治旋即说道。
他两人便开始操作他们从来没玩过的游戏
房艳在这时走近萧恬心身边“你怎么会和这两个男人扯上关系?”
“说来话长。”她的目光不自觉地放在夜寒星身上。
房艳霍地明白,恬心对夜寒星是真的动情了。
但个性单纯的她,适合这么样的一个男人吗?
她搂了搂恬心窄小的肩头,轻声地说:“你一定要好好爱自己。男人——还是小心点。”
“我知道,谢谢你。”她知道房艳的关心,但她放在夜寒星身上的心,怕是收不回来了。
二十分钟过后,佐木治的声音响起“时间到!”
两人旋即收手,离开电脑桌前,与电脑连线的巨型电视墙,立刻显现两人的成绩。
萧恬心看着两个人的竞赛里程与分数竟然同分,低声问道:“房艳姊,这是不是表示他俩平手?”
“是。”房艳道。
佐木治也在这时宣布“两位平手。”
“呼——”萧恬心一颗高悬的心终于放下。
安东尼却走近夜寒星,故作风流多情地道:“恭喜你和我今夜同时拥有小甜心。”
夜寒星唇边虽挂著笑意,却夹著幽冷“莫大少,你大概忘了,平手就代表庄家赢。”
“哈——你也忘了,这场赌局没有庄家,只有两名赌客。”安东尼笑着回敬他。
“不准你们再拿恬心开玩笑!还亏你们是大男人!”房艳气愤地喊道。
“好,就听你的。不过,这杯酒只要恬心喝下去,我就走人。”安东尼瞥了夜寒星与萧恬心一眼。
夜寒星毫不犹疑截走安东尼手中的酒杯!不发一语地送入腹中
安东尼顿时朗笑,不再恋栈地准备离开,在经过恬心的身边时,附耳低声说道:“小学妹,抓好这个男人,别让其他女人给抢跑了。”
夜寒星立刻伸手隔开他俩过于亲密的距离“送客!”
安东尼见状,一路笑着走出火焰厅
房艳忽然惊觉她的皮夹还没有拿回来,连忙追了出去。
安东尼知道房艳一定会追出来,好整以暇地在大厅等著她,嘴角别具深意地微微上扬。
房艳一走近他,劈头就问:“你到底要怎样才肯还我皮夹?”
她只是单纯的想来赌城休假,顺便和恬心聚一聚,再趁这个机会好好想想琉莎城堡的案子该不该接,没料到却被眼前这个英俊却不正经的男人给打乱了所有计画!
安东尼朝她露出一抹笑“放轻松,我们先找个地方喝一杯,再来讨论你皮夹的事。”
“这么说,你是不打算还我皮夹了?”迷人的大眼瞬间冒出火花。
“我没说。”他依然吊儿郎当。
“我不要它了!”冷艳逼人的脸蛋盛载著决绝。
没有男人可以这么威胁她,尤其是这种邪魅的登徒子!
他一把抓住离意甚坚的她“丢了身分证是很不方便的,尤其是在耶诞假期中。”
“放手!”她的视线带著冰也夹著火。
他没有放手,反而箝得更紧,定定睇望她的娇颜,隐约从她的眉宇间看出她对自己的厌恶。
只是,这么浓的厌恶究竟是为了什么?
不会是因他想邀她喝一杯酒,就怒目相向吧?
那她也未免太小题大作了!
此时,她气得想抽出发髻上的发簪,朝他抓紧的手臂上刺去——
另一只大掌却在下一秒钟截下她的动作。
“美丽的女人都是这么带刺的吗?”说话的同时,他技巧地取走了她的发簪,顿时,一头如瀑的发丝散落肩头
他隐隐抽了口气。
好个又冷又艳,性情炙烈的女人。
“你管不著!”她缩了一下肩头,刻意与他保持距离。
他仍旧噙著笑,深奥难懂的眼神与唇边的邪笑,不协调地融合在那张脸上。
“不过皮夹现在不在我身上。”
“反正不过是个皮夹。”她的眸子闪著一股断然割舍的波光,再次打算往外走。
这次他却伸出双手圈住她的腰肢,止下她的脚步。
“耶诞夜不该这么大的火气。”他在她耳畔低语,灼热的气息缓缓掠过她的耳畔“我们何妨坐下来喝一杯,消消火气,再一起共度耶诞假期。”
“放开你的手,谁要和你一同过耶诞?”
“也许你希望萧恬心一起来?”他说著,迳自拨打著手机。
“不准你惹恬心!”房艳浓黑的双瞳倏地覆上一层愤怒,并毫不留情地以高跟鞋踩他的皮鞋。
一阵刺痛透过鞋面传至安东尼的脚,但他却没有流露出任何不适,只是缓缓合上手机,同时收紧手臂,将她用力搂近自己的胸前,邪冶的眼瞬间闪著残酷,附在她耳边,冷冷低语:
“你是个不乖的女人。”
话落,只手稳住她香颚,头一低,准确地印上她的朱唇,粗暴地含掉她欲语的抗拒,疯狂地蹂躏她的柔美。
他舔舐著、齿咬著、野蛮的吮吻著,几乎掠夺尽她体内所有的精力与空气。
她又气又恼,正想反击,他却快一步地制止她舞动的拳头,并将它绕至身后固定住,同时以唇折磨她,直到她的唇瓣红肿了、麻颤了,他才尽兴似地松开了她的唇,但仍锁住她的双臂。
近在咫尺的距离,她可以听见彼此的喘息声,四目相对,混乱是流荡在四周唯一的氛围。
最后,她冷冷撂下话:“无耻!”
他眯起双眼,睇著那双被他吻红的菱角小嘴,心情也很复杂。
“我可以告你性骚扰!”她骄傲地抬起头。
“你可以。但是你的假期也泡汤了,而且还不一定会告嬴。”他松开了她的手,暗忖著自己反常的行为究竟是为了什么。
恢复自由的柔荑已出现红痕,她来回地按摩著,知道自己目前确实无法战胜他。
退,也许是现在唯一可以做的事。
冷哼了声,她不发一语地再次往外走
她恨这个男人!
男人没一个好东西!他们是世界上最滥情,也是最会以力量控制女人的坏胚。
她恨他们,尤其是这个叫安东尼的男人!
这一次,安东尼并没有追出去,仅是望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
这时,汉克走近安东尼“少爷,要不要我”
安东尼从口袋中将她的皮夹拿了出来,顺手抽走一张名片后,将皮夹交给汉克。
“追上她,将皮夹还给她。”
“是的。”汉克一接手,立刻追了出去。
安东尼站在原地,点了根菸,望着那渐行渐远的身影
直到看不见她的倩影,他才正色地拨起手机——
“杰瑞,关于琉莎城堡的案子,我想找房艳合作,麻烦你将她所有的作品全部e-mail给我,如果可以,我想尽快见到她。”
向来邪冶的眸光,顿时泛出寒光。
那是其他人没见过的安东尼。
纽约正下著雪,沁冷的空气令人们拉紧大衣的领子,快步通过飘雪的街道。
房艳坐在一家典雅的咖啡厅等人,冷艳的脸上有著少见的矛盾、犹豫。
她很想站起来,离开这里!
她不要见这个男人!他是她童年的缺憾,甚至是痛。
倏地,她站了起来。
她决定离开这里,不给那个男人机会。
咖啡色的木门却在此时被打开,门上的钤铛立刻发出耶诞快乐的问候声。
门口的中年人远远就看见身材高挑的房艳,朝著她露出不自然的笑容,然后走向她。
房艳看着急欲走近自己的高大身躯,呼吸变得越来越急,彷佛感到胸腔中的空气在顷刻间被抽干。
终于,那个男人站在她的面前。
他的额头上刻满了岁月的痕迹,连向来精明无情的双眼也交织著久别重逢的喜悦与感慨,曾经挺直的双肩,在这一刻似乎有些垮。
他老了,和她记忆中那个意气风发的父亲是截然不同的!
房至刚看着已出落得亭亭玉立,并散发出自信与冷艳的房艳,心中不自觉升起骄傲与安慰。
“小艳——”房志刚轻声低唤。
“坐吧。”她率先坐下来。
“谢谢。”他笑了笑,彼此间生疏得像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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