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十九王爷居然是”君甄张大了嘴巴,愕然的表情令玄臻不由轻笑。
“现在,你明白为何朕会如此宠爱他了吧?”玄臻带着一丝歉意的笑了笑:“朕只是在竭尽全力的弥补他,才会如此明目的娇宠他,如果说朕对他的感情不像异母兄弟的话,那么,如果用父子情来解释,是否可以合理?”
君甄半天说不出话来,如果皇上与十九王爷是父子,那么,他们之间的亲昵与情深便不难解释了。忽然小脸蛋变得溜红,没想到,他难得一次的嫉妒对象,居然是皇上的儿子更没想到的是,那个看似不食人间烟火的十九王爷居然有着那样一段凄凉的童年时代
看到君甄半天缓不过劲来,玄臻爱怜的抚摸着他的头:“怎么?吓到了?”
君甄蓦然抬起头,满眸的泪水,他紧紧搂住玄臻道:“我是傻瓜我是笨蛋我”
“嘘”玄臻的脸上扬起一丝深深的笑意:“如果朕不说,有谁会想到呢?朕告诉你的原因是什么,你明白吗?”
君甄怔了怔,玄臻看着那不太确定的眼神试探的望向自己,不由苦笑:“朕把心底最深的秘密告诉了你,这意味着什么,你还是不懂吗?”
君甄忽然拼命摇头:“不会的上天不会如此眷顾于我我没有那么好的命怎么会我一定是做梦”
看着君甄如堕梦境般的心悸表情,玄臻一阵疼惜,但当君甄喊出‘那司莫怎么办?’时,他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抉择的揪痛。
“朕只有一颗真心,如果还能分给其它人的话,那就不是所谓的真情朕,只怕注定要负了他”
“不行的不行的”君甄的神情无限哀伤,泪水如决堤的洪水一般怎么也止不住:“他那么喜欢你,甚至为了你去死我怎么可以掠夺他梦寐以求的东西”
“君甄”玄臻怜惜的搂着哭成泪人一般的君甄,在他耳边轻声道:“一定有办法的朕与你一同寻求他的谅解,就算他一生一世不可愿谅,这份债也由朕一力承担”
无星的夜幕上,那轮孤寂的残月,聆听着水上小居内传来的浅浅抽噎声
东隈阁内,胸前缠绕着厚厚白纱的司莫,面无血色的躺着,如果不是那平缓的呼吸,会令人觉得眼前的只是一具无生命的躯体一个十来岁的孩子趴在床边,哭得好不凄凉,他紧紧握住司莫的一只手,呜咽中传来‘对不起’的致歉声
“天儿”
一个慈祥的声音从背后响起,玄天抬起头,泪眼婆娑的望向来者,然后一下子扑过来,一拳拳打在玄臻身上:“你为什么这么做!为什么要逼死他!他又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小伤,而他是一条命啊!你要怎么赔!”
“天儿?”玄臻有些难以招架第一次冲他大吼的玄天,一时怔住。
“如果他有个三长两短!我就恨你一辈子!”
发狂般槌打着的小手忽然被玄臻紧紧扯住,玄臻的眼中闪过一丝愕然与不安,他紧张的看着玄天,急急的辩解着:“天儿,你听朕说”
“我不要听!我不要听!”
玄天一下子甩开玄臻的手,扑到司莫床前,放声大哭起来。
看着脸色瞬间失血的玄臻,放声大哭的玄天,与静静不动的司莫,君甄的眼中再度涌起了泪水
司莫,你听到了吗?如果你不醒来,伤心的,又何止一人?醒过来吧,我有好多好多话要跟你说求求你
一声呻吟,玄天蓦然止住了大哭,惊喜的看向床上的人儿。只见司莫艰难的睁了睁眼,目光有些飘乎的缓缓移了过来
“司莫!”
三声齐齐的、满含惊喜的声音传入混厄的意识,司莫的目光慢慢清晰起来
那个差点被自己‘欺负死’的孩子脸上挂满惹人怜爱的泪痕,又惊又喜的看着自己
那个安静沉默的少年此时满脸笑容,不断的擦拭着泪水
那个一身龙袍的英伟男子,此时用复杂的目光看着自己,有欣喜,有宽心,有歉意
司莫浅浅的笑了
春风几度,秋来冬去,转眼间,又至初秋。宽阔的草坪此时一片金黄,两个少年正摆弄一副比翼鸟的纸鸢。一个身着晴蓝的宫衫,脸上挂着舒协的笑意,犹如一潭深邃幽静的平湖,宁静平和。另一个身着火红色长衫,脸上扬着开朗畅快的大笑,如同一把熊熊燃烧的烈火,令一切都随之感染到这份热情。
两个少年正笨手笨脚的摆弄纸鸢时,一声轻笑遥遥传来,只见身着金灿灿龙袍的男子慢步走来:“需不需要帮忙?”
蓝衫的少年脸上露出甜蜜的微笑,谁知红衣的少年一把搂住蓝衫少年,瞪向来者:“你不是很忙吗?不是没空陪君甄吗?这里有我!你可以走了!”
看着那双满含敌意的大眼睛瞪着自己,玄臻一阵苦笑:“司莫,都一年多了,你还没有原谅朕吗”
“停!”司莫做了个停止的手势:“两回事!我说过,原谅归原谅,不过以后我做任何事你都不能阻止!”
“是呀是呀!”玄臻一副一失足成千古恨的表情:“所以你跑来跟朕抢君甄”
司莫一脸得意,嚣张的示威性紧搂住君甄:“你知道就好!”君甄一脸看好戏的笑容,恨得玄臻狠狠瞪着他,意思再明显不过:不说帮忙,居然还乐在其中?
君甄冲冲玄臻眨眨眼,调皮的一笑,玄臻的目光落到司莫身后,忽然狡黠一笑:“司莫,朕连自己最宝贝的小家伙都赔给你了,你还想怎样?贪多嚼不烂哦”司莫脸色骤变,忙顺着玄臻的目光向后看去,还没来得及看清什么,一抹杏黄一下子扑到他身上,像个八爪鱼似的紧紧扒着他不放:“司莫!你又在气皇兄啊?”
司莫手忙脚乱的把身上的小鬼拨下身子,后退好几大步:“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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