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供足够多的就业。工人们没有工作,没饭吃了肯定会造反的。就是农民,如果没有合成氨化肥的支持,也肯定会被德国的农产品彻底打垮的。在这样的情况下,阻止他在法国扎根几乎是不可能的。”
“既然这样,那你为什么去挑衅他们?”另一个中年人问道。
“卡尔叔叔,就算只考虑我手里的资源而不是整个家族,如果我真的要和麦克唐纳财团对着干个你死我活,能动用的手段就只有这么一点吗?”维特反问道,“我这样做,只是在提醒提醒史高治·麦克唐纳先生,在欧洲还有我们的存在。他在欧洲赚钱,我们不反对,但是他的行动不应该干扰了我们的行动。最好,他们的一些事情能够和我们协调一下。比如说,再给法国政府提供贷款这样的事情上,他们的手就伸的太长了。如果真的要和他对着干,我根本就不会用这样小儿科的手段,我们可以运用财政手段,打破现在法国的三股力量的平衡,直接让法国政局动荡起来,然后,梯也尔政府就会垮台,然后虽然不足以让他所有的投资都泡汤,但至少在几年之内,他都无法在法国玩出什么大花样来。
当然,如果真的这么干,对我们的损失也会非常大的。这并不是仅仅指金钱上的损失。英国人肯定不愿意看到这样的局面,而且如果我们真的这样做了,那家伙就按照这封信上面的内容来宣传一下,我们就真的要被法国人恨死了,这样一来,今后我们在欧洲就要完全要依附于德国了。这可不行,这会让我们的生意萎缩的。而且,我们是犹太人,我们又那么有钱。多少人看着我们的财富眼红?他们之所以不向我们动手。就是因为我们的家族是跨国的,任何一个国家动了我们,我们都能通过资本市场,给他们带来不小的损失。一旦我们失去了这种国际性,一旦我们的力量都完全集中在一个国家里,那对我们家族来说,就会非常危险。”
“那你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老人问道。
“只是让他们注意到我们的力量而已。爷爷,我选择的报纸影响范围相当有限,能给他们带来的损失并不大。和他们的这份大部分都是胡说造谣的文件不同,我们拿出来的东西都是非常可靠的东西。我这实际上是在向他们展示我们在情报方面的能力。我以前看过约书亚从北美发回来的一些消息,麦克唐纳·史高治先生在北美的生意越做越好,和他手上的出色的情报系统密不可分,但在欧洲,他并没有这样的系统。所以虽然麦克唐纳先生本人对于政治经济的大局,敏感得令人惊讶——他在涉及大局判断的时候几乎就没有错过——但在一些细节性的判断上因为没有足够的具体的情报的支持,再加上他的第一个弱点——他手下的办事人员的能力只能算一般——他们的买卖有些地方做得并不算特别的好。比如利用普法战争进行的金融活动,他的大方向判断非常好,但在具体操盘的时候,他手下的家伙的操作不是早了就是晚了。如果这些买卖换成我们来做,至少要比他们多赚出三分之一的钱来。
但是,麦克唐纳先生本人对于金融手段也懂得不多。他的那家银行,如果不是靠着麦克唐纳先生对科学界的情报的掌握,嗯,这算是麦克唐纳在欧洲真正做好了的情报。这家银行根本就没什么可看的。它的一些操作手法虽然不能说不专业,但是最多也就是合格而已。但是麦克唐纳先生却好像没有意识到这一点。所以我提醒他一下,向他展示一下我们的情报能力。只有在敌对的局面下,他才更容易注意到我们的优势。至于今后怎么办?简单,直接以道歉为名,向他们提供一点服务性的合作,然后,他肯定会发现和我们合作的好处,甚至在欧洲,他的很对生意都会想要借助甚至依靠我们的情报网了。这样作为回报,在北美,我们就可以借着他们的力量赚钱,当然而在欧洲,他们也能借着我们的力量赚钱了。
更重要的是,我们家族需要在北美的一个点,美国内战前,我们的经营本来很好的,可惜我们退出来了,现在想要回去谈何容易。如果能和麦克唐纳财团达成战略性的合作,万一有一天欧洲不对了,我们还可以躲到北美去。至于麦克唐纳先生,欧洲又何尝不是一个保险呢?爷爷,我建议您让约书亚去向麦克唐纳先生致歉,并告诉他,为了表示歉意,我们愿意无偿的为他们的一些建设提供相关的情报和服务。我想,麦克唐纳先生肯定会同意的。这样一来,我们就有机会将我们的利益和他们的利益捆绑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