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我是谁?来人啊!把这不长眼的死老百姓给拖出去斩了!
铛铛铛,给我站稳马步仔细听好,老子可是生来就高高在上的独眼大爷是也!
什么?这样还不知道我伟大在哪里?
哼!死老百姓就是死老百姓,果然孤陋寡闻,没卫生又没水准,就让本大爷说些丰功伟业让你们闻香一下,开开眼界吧!
依照历史惯例,凡有伟人降生,必定天有异象,不是刮大风、下大雨,就是闪电打雷,本大爷出世那天自然也不例外,当场让老天爷感动得泪眼汪汪,哭得唏哩哗啦,淹了两条大街,死了七只老鼠,史称七鼠之灾。
不过这都没什么,本大爷最得意的就是一出生就有个专属仆人伺候我吃喝拉撒睡,什么都不用动,好吃好喝的就给我准备得好好,三不五时还来给我马一节,服侍得我爽歪歪
靠!没见过这么好用的仆人,想和本大爷抢?
人贵自知,懂不懂?愚昧无知的死老百姓哪边凉快哪边闪去,先回去秤秤自己有几两重,躲得过本大爷的佛山无影爪再来吧!
懒得多说了,本大爷的仆人在叫我了
“独眼,吃饭了。”
混合着日式风格的老旧房舍内,一道清清冷冷的好听男嗓在空气中荡开,一名肤色白晰、五官精致漂亮得恍如女子般的削瘦男子似有若无的微勾起优美唇角,深若寒潭的乌黑眼眸与不远处一双慵懒抬起的如茵绿眸相对互凝。
“喵──”
发出应和叫声,独眼──一只全身雪白,唯独左眼周围长了一圈黑毛,宛若戴着眼罩的独眼龙的巨猫先是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后,这才以着不符合满身横肉的灵巧跃下沙发,移动着几乎有正常成猫两倍大的庞大身体来到男子跟前,埋头大快朵颐地享用起食盆内那如小山般尖起来的猫食,减肥和保持身材这些相关字眼,是不存在于它那颗肥肥圆圆的猫脑里的。
“独眼都让你给养得不成猫形了!”忽地,一个身材高大、相貌端正的男子进门来,一看那庞大得不像只猫的独眼还埋头在食盆内奋斗,当下不禁摇头笑道,不过却同时得到一人一猫射来的横睨。
“喵!”没礼貌!本大爷这种曼妙身材,竟敢说我不成猫形?抬起头不满的抗议,独眼威胁性十足地磨起爪子,不介意随时施展佛山无影爪,满是横肉的凶恶猫脸上仿佛刻着“叫我流氓”四个大字。
一旁,流氓猫的主人──齐劭恺精致漂亮的脸孔没有太大的表情,嗓音清冷无波。“你怎么来了?”
“来帮你送吃的。”提起手中两大袋食物晃了晃,气质沉稳的高大男子──温绍恒微笑道:“我敢拿全部家当打赌,除了独眼的猫食和鲜奶外,这房子里肯定找不到任何吃的东西。”
呵他太了解这个因在国外留学而认识,在台湾留学生圈中赫赫有名,暗中被戏称是“冰山怪人”的好友了。
冰山自然是指齐劭恺的外貌、气质与待人态度;而怪人嘛当一个人可以因为怕宠物肚子饿,在雪地中足足走了一个小时就为了抱回一大袋猫食,并且把一只杂种野猫养得像只猪,可却丝毫不重视自己的肚皮,可以连续好几天全靠鲜奶为生,宛如不食人间烟火,即将羽化成仙的天人,这种人还能不送他一个“怪”字吗?
似乎被他给说中,齐劭恺面无表情地轻哼了一声,扭过头不再理会不请自来的“闲杂人”径自坐在沙发上翻阅手中的书籍。
早习惯他这种冷淡态度,温绍恒笑了笑,提着两大袋食物往厨房而去,关切的话语同时传了过来。“劭恺,我不奢望你会开火煮饭,所以买的都是微波食品,我先放进冰箱内,肚子饿时麻烦你勤劳点,把东西拿到微波炉热一下,这要求不过分吧?”若连这样也嫌懒,那他就真的没办法了。
“”闷不吭声,不想回答。
“劭恺,我说的话有没有听见?别再三餐只喝鲜奶了”厨房方向持续传来锲而不舍的唠叨声。
“喵”不知何时,独眼舍下了食物,胖大的身体灵活的跳到齐劭恺腿上,用肥肥的大猫脸蹭着他的手。
“他还是和以前一样啰唆,对吧?”垂眸与独眼那双倒吊的邪恶三角眼对视,齐劭恺低声咕哝着,可优美唇线却似乎有些微微勾起,冷淡神态悄悄添了几丝暖意。
“喵!”狗改不了吃屎,人也改不了恶习的。
“呵这样舒服吧?”修长手指在雪白肥嫩的猫躯上轻轻揉压。
“凹呜”是的!仆人,你服侍得很好,继续!继续!舒服的眯起碧绿眼眸,独眼爽得嘴歪眼斜,只差没打起滚来。
就听厨房方向还不断传来断断续续的唠叨声,客厅内的一人一猫却都没听进去,径自沉浸在与猫玩乐呃对肥猫而言,是在享受仆人按摩的愉悦中,直到好一会儿过去,独眼终于觉得爽够了,这才摇着尾巴懒洋洋跃至地面,踩着高傲的步伐,神气十足的朝门外跑了出去,眨眼间不见踪迹。
见状,心知它肯定是准备鬼混去了,齐劭恺收回眸光,就见“闲杂人”已经处理好食物,从厨房转了出来。
“咦?独眼呢?”回到客厅,不见那只大肥猫,温绍恒不禁好奇的笑问。
“大概是去勾搭外头的母野猫了吧!”淡觑他一眼,齐劭恺依然窝在沙发不动。
闻言,温绍恒失笑调侃。“它在美国已经猫子猫孙满街跑了,现在还准备回台湾拓展血脉不成?”
“春天到了。”齐劭恺的回答既简洁又俐落。
春天到了?现在才刚要入秋吧!
心下暗忖,温绍恒轻笑出声,环顾虽整理得干净明亮,却仍不掩其岁月痕迹的老房子一圈,最后视线落在眼前少他两岁的齐劭恺身上。“没想到你回台湾后,竟会选择在这种老旧社区落脚居住。”
以他的本事,买下豪宅让自己住得更舒适绝对不是问题,但他却没有这么做,反倒在这有着日式风格的老房舍定居,这倒是出乎人意料之外。
“不是我选的。”波澜不兴的否认。
不是他?这倒有趣了。
“若不是你,那会是谁?”满心疑惑,温绍恒可不觉得有谁有那么大的面子,能让这个不太理会人的冰山愿意听从意见。
淡淡睨觑一眼,齐劭恺缓缓道出一个让温绍恒怎么也没想到的名字来。“独眼。”
“”陷入长长的沉默中,温绍恒已经不敢去问他,究竟独眼是怎么挑中这间老房子的了,而是当下决定转移话题。“有空记得到公司走走,好歹关心一下。”
奇怪地看着他,齐劭恺精致漂亮的脸庞上有着淡淡疑惑。“什么公司?”
“劭恺,你该不会忘记我们的公司了吧?”无力地揉着额,温绍恒不吝提醒。
“”他还真的忘了!淡漠地移开眸光,齐劭恺将注意力放回手中书籍,毫无兴致地回了一句。“是你的公司,关我什么事?”
“什么我的公司?你别忘了你也持有大半的股份,是公司最大的股东,若你想要,还能踢下我这个总经理呢!”对他这种事不关己的态度,温绍恒不禁好气又好笑。
想当初,自己学业完成,打算回台创业,可是手头资金却不够,没想到齐劭恺得知后,马上汇了一笔巨款给他,也因为如此,才会有如今在业界赫赫有名、每年业绩长红,号称股市金鸡母的“捷德电子”的存在。
谁知道这个拥有“捷德”最大股份的人,却根本没把这事放在心头上,每年只要坐领分红就好慢着!依他这种不在意的程度,说不定也忘了每年还有金额可观的股利分红
想到这儿,温绍恒不带希望的询问:“你都没去查看过你在台湾的银行帐户吗?”
“这些年我都在美国,所有的金钱往来都是透过国外银行帐户处理,查看台湾的帐户干什么?”齐劭恺还觉得他有点莫名其妙呢!
果然!
再次陷入深长的无言中良久,温绍恒叹气提醒。“劭恺,我们公司经营得很好,年年获利丰厚,我把你每年应得的红利都汇进你在台湾的银行帐户里,你好歹也偶尔去看看,我想目前你的帐户内已经累积了一笔很可怕的数字了。”
“知道了。”冷冷淡淡的三个字打发掉,丝毫没有为帐户里的巨额红利而感到兴奋。
早预料到他会是这般的反应,温绍恒只是无奈摇头。“算了!我不多说,先走了。三餐记得正常吃,有空我会再来看你的。”话落,摆了摆手,噙着温和浅笑离去。
透过明亮玻璃窗目送他的身影穿过久未有人整理而草木蔓生的凌乱小庭院,消失在半开半阖的生锈漆红铁门外,淡然的低声咕哝忽地在静谧的客厅内荡开
“都说了这么多,还说不多说,真的好啰唆”清清冷冷的抱怨嗓音隐隐有丝暖意,声音的主人唇角悄悄勾起一抹旁人难以察觉的柔和弧度。
“新邻居?”唐家的晚餐餐桌上,一道娇脆好听却充满狐疑的嗓音忽地响起,一头长发扎起俏丽马尾,脸蛋谈不上美艳,可却清清秀秀令人看了极为舒服的唐以淇,如今脸上满是诧异。
“是啊!隔壁的新邻居搬来好几天了呢!”连连点头表示所言不假,身材逐渐往横向发展的唐妈妈一如往常般笑咪咪的在饭桌上与家人闲话家常“打从一年前隔壁老张过世后,那房子便空荡荡的直到现在,如今总算卖了出去,有新邻居入住了。”
哎呀!房子只要久没人住,少了人气,就会败坏得极快。
住在这条老巷的几户人家都是二、三十年的老邻居了,彼此感情极好,也对这老巷内的一草一木、一花一景皆有着浓厚的爱护之心,就算老邻居走了,也不忍见其房舍因无人整理而逐渐毁坏,如今可好,总算有人搬了进去,这下就不怕没人维护打理了。
“妈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隔壁真的有新邻居搬来?”瞠目瞪着正低头猛扒饭的弟弟,唐以淇不敢置信的叫了起来,希望从他的口中得到确认。
“是真的!”身材不高不矮、不胖不瘦的快乐大学生──唐骏中扬起那据说迷倒不少女同学的阳光笑容,重重点头给了肯定的答复,同时不忘以秋风扫落叶之姿横扫桌上菜肴。
“那我怎么都没看到人?”见鬼了!若真的搬来新邻居了,怎么这么多天下来,都不见隔壁有人活动的迹象?
“其实我也只见过一次,而且还是在夜游回来的半夜三点。”嘴里还塞满饭菜,唐骏中却装出一脸神秘兮兮的凑过头去悄声说道。
前天半夜回来时,猛然惊见隔壁晃出一个五官漂亮可脸色却惨白得近乎透明的男人时,他差点没吓得惊声尖叫,若不是及时看见那男人在路灯的映照下迤逦出一条长长的影子,险些就以为自己是见鬼了。
“老实说,我也是昨天早上五点起来准备去公园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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