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那么脆弱。”
说这话时,喉咙有点儿紧,她拉了个大大的笑掩饰。
第一次一起吃完午餐,她问他,“向凌睿,我们是朋友吗?如果你说不是,那咱们就拉豁。”
“拉……什么意思?”
她忘了他是从小在外国长大的香蕉人,中国话讲得地道,但方言俚语还是小白级的。
“就是分手,不交往,再不见,绝……”
“是朋友。”
那是他第一次,没礼貌地抢了她的话。
当时,深蓝的眼睛里,印着她松口气似的傻笑。
陶小朵觉得,自己其实很自私,有点卑鄙。可是她不想改变,就此任性下去。
谁教他要对她这么好呢。
牛排大餐吃到一半时,屋里电话响了,威尔斯递来电话,他看了一眼,便起身走到一边去接,好像没说几句,他的声音蓦然高扬。
“我说过,不用!我自己的事,我自己会处理。不要,不,NO……”
说到后面时,中文一下变成了外语,一句也听不懂,语速极快,语气抑扬顿挫,沉重又狠戾,那样强烈的情绪是陶小朵第一次感受到。与男人平日里,面对她时的温柔体贴、礼貌有教养,截然不同。
震惊之后,她有些不安,还有些担心,却不敢回头去看。
威尔斯对她说了声抱歉,急忙走了过去,然后她听到全是外语对话。她一句都听不懂,猜测那应该就是他的母语了。两人的声音一高一低,一急一缓,突然消失,砰地一声碎响,是什么东西被砸落地。
发生什么事了?
陶小朵站起来,但没有立即朝那富丽的阿拉伯鲜花刺绣大屏风走。
这是她第一次遇到向凌睿失控,她很想去看看他是否还好,却又知道,做为一个拥有独立思考能力的成年人来说,像这种时候并不想让太多人看到他的样子。尤其是,他们还没有那么熟悉。
他揭电话时,从来都是避开她的。
她突生起一种矛盾,有些不舒服,叉子下的美味突然失去了吸引力。她用力戳戳戳,裹了一大坨蕃茄汁,送进嘴巴里,酸得又一口吐了出来。看到他的牛排,都没怎么动,动过的那一部分,都进了她的嘴。矛盾的感觉突然镂空,生出沉沉的害怕来。
有什么好怕的,他一个有专业管家的(富人),天塌下来也有人帮顶着,我何必担心害怕。
可是害怕的感觉来得太快,根本阻止不了,时间一长就在心里打了个洞似地,森黑森黑地,冷风直往里灌,很无力,又焦虑。
“小朵,小朵……”
他什么时候走回来,她想得太入神都没发现。
“啊,你讲完了?”
“抱歉,我太扫兴了。”
她无所谓地笑笑,点点他的盘子,示意她都帮他切好牛排了,用的是他自己的刀叉。
“没关系,男人嘛!总有那么不方便的时候,我们女人也一样啦。今天我吃得很爽,瞧,我都吃完了。”擦擦嘴,站起来,“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我送你。”
就十几步路。
“不用了,你赶紧先吃吧,吃完也好处理事情。我们朋友间,不用这么客气。”
我笑着眨眨眼,朝威尔斯点点头,转身就走,步速超快。
“小朵?”
不要看,不要想,不用心软。
一口气冲出大门,冲下楼梯,但刚到拐角时,威尔斯的声音响起了,陶小朵很想当没听到。
“陶小姐,请您等等我这个60岁的老人家。”
突然发现,有其主必有其仆,都很狡猾,都懂得拿先天“优势”膈应人哎。
------题外话------
这家老的小的,都在追小朵儿。
哈,我们家小朵靓不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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