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的日子过得很好,请你别再挂念我了,也别再来缠着我了。”丝儿如白蜡的双颊上挂着两道泪痕,她旋过身子,背向他,一副拒他于千里之外的模样,当她撒下这些谎话时,她的心痛得几乎要碎裂成千片万片。
袁濂的出现只会扰乱她好不容易才平静下来的心,袁濂对她而言是颗威力无穷的炸弹,引爆时,会炸得她粉身碎骨。
“你至少要给我一个理由,丝儿,为什么要背叛我?为什么要不告而别?”袁濂的怒焰就像冲出闸门的浪潮一发不可收拾,双手搭上她秀肩,动作粗暴的扳过她的身子,强迫她面对自己。
“因为我跟你在一起很不快乐!”情急之下,丝儿胡乱编了个藉口。
“该死的!你说什么?”袁濂闻言面如纸般惨白,厉声咒骂道。
白琪倏地从外面冲进屋子里,急忙用手揣住丝儿的嘴“别疯了,你不要这样子伤袁濂的心啦,伤害他你也不好受对不对!?”
“白琪,不关你的事,你走开。”袁濂一把拉开白琪,如炬的目光紧紧的锁住丝儿的双眼。
“我们在一起的那段时期,我过得很沈闷,但在这里不一样,白强可以保护我,他随时都拨得出时间来陪我。”丝儿痛苦的吼道。
她净说了一些荒谬的谎言,她真该死!其实和袁濂生活在一起的那段时间,是她这辈子最快乐、最幸福的日子了,她多么希望今生来世都待在他身边,多么想要和他白头到老,多想和他厮守一生。
丝儿望着袁濂那悲痛欲绝的神情,那冒火的锐眼,那紧握的双拳,她的心就疼得快要死掉了。
她巴不得立即扑进他怀里,吻走他内心的愤怒与忧伤,但她不能这么做,她不能继续和他生活在一起,毁了他的一切。
“他能给你的,我一样可以给你,我可以改变自己来配合你--”袁濂放下他高傲的身段,低声下气的说着。
“求你不要这样”丝儿强忍住泪水,就怕他再多留一分钟,她就会受不住相思的痛苦而主动扑进他怀里“我只是个下女,我配不上你的”
“别再跟我说这些莫名其妙的守旧观念,我只知道我不能没有你!”袁濂目光如炬的凝视着她。
“求求你原谅我的抉择,我有不得己的苦衷。”丝儿别开了脸,逃避他锐利的眼睛。
“不得已的苦衷?这不过是你背叛我的可笑藉口!”袁濂完全被击溃了。
摆在眼前的事实拧痛了他的五脏六腑,他心如刀割的嘶哑着恐怕连自己都会受伤的话语--
“我后悔极了自己当初愚蠢的决定,我不该把你带出于家,更不该爱上你这个无情无义的女人,在夺了我的感情之后,竟狠心地划清界线,难道这才是你的真面目!?”
“是!”丝儿眼中闪过一抹伤痛,但她却狂笑出声“你现在认清我还不算太晚,趁我还来不及夺走你的财产之前,赶快和我彻清关系。”
“难道你不爱我?”袁濂感觉自己的心碎了一地。
“我就是不爱你,就是这么没良心,你走吧!我以后再也不想见到你--”
“丝儿,你不要再继续胡说八道下去了!你明明爱着袁濂!”在旁的白琪再也听不下去,也看不过去,她急得直跳脚,她知道丝儿那番话会让袁濂的内心很痛苦。
袁濂压抑不住怒潮,他的心如刀绞般,忍无可忍的一拳击在墙壁上,他一面痛不欲生的咆哮着,一面捶打着墙,完全无视已淌血的拳头,因为他的心比皮肉之痛还要痛上千百倍。
“袁濂!求你不要这样。”白琪苍白着脸扑上前去。
“濂!不要!不要!”丝儿也吓得冲上前,满心不舍的迅速抓住他发了狂似的举动,心疼的将他的手紧紧抱在自己怀里,害怕的啜泣起来“呜我不要你这样伤害自己如果你非泄愤不可,那么你打我吧!”
“滚开!你这水性杨花的女人,就算你现在跪着求我,我也不要你了!”愤怒至极的袁濂挥开了她。她无情的话语像刀子般把他的心割得鲜血淋漓,他恨死她了。
“你变了我一定要亲手把白强给杀了,一定是白强诱拐了你,一定是白强灌输你一些奇怪的观念,否则依你的个性,根本就不敢对我大吼大叫,你根本就不敢忽视我的愤怒。”
刚好回到家的白强,看到这一幕立即冲上前去将丝儿拥进怀里,咆哮道:
“丝儿这辈子是不会跟你回去了,请你别再缠着她不放!”
“该死!”见他把丝儿好不亲密的拥在怀里,袁濂遏抑不住怒焰,喷火的目光直射入白强眼中。
白强沈不住气,一把揪起袁濂的衣领,放话警告道:
“我警告你,袁濂,以后别再来打扰我们平静的生活,否则我饶不了你!”
“老哥,你别再跟着闹了!”白琪实在受够这场闹剧了“你们干嘛要如此伤害袁濂的心?我心痛死了!虽然袁濂不爱我,但我不要袁濂在感情上受到这么大的创伤,我宁可他和丝儿和好如初,每天都快快乐乐的展眉而笑,我白琪再也不夺人所爱了!我不要袁濂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我只要他开心的过日子。”
对于白琪的一番话,袁濂仿若未闻,因为嫉妒的火焰正迅速在他胸腔延烧开来,让袁濂失去思考的能力。
“你就是白强是吧?”袁濂迸射出杀人的目光,寒冽的语气宛如冰冷蚀骨的冬雪。
“我就是白强。”
“该死的,你竟敢诱拐丝儿!”在知道白强的身份之后,袁濂像打翻了醋坛子似的立即抡起拳头,一拳朝他鼻梁挥了下去。
“去你的,这么带种敢扁你老子我!我可是日本帮派的带头大哥!”白强颜面尽失,咒骂连连。
“日本的黑帮老大算什么!?连更大的黑帮老大都要提着皮箱帮我擦鞋了!”袁濂扬起唇角冷笑着。“给你一拳算是我卖你父亲的面子,我没要了你的命,你就该躲在墙角偷笑了,还嚣张个什么劲?”
“t。m。d,你这狂妄自大的家伙!”白强憋不住气了,再也顾不得他在丝儿面前拚命维持那装腔作势的见鬼形象,在骂脏话的同时,拳头也不客气的朝袁濂的下颚挥了过去。
“别以为你是黑白两道通吃的袁濂,老子我就怕了你!天皇老子都不敢开扁我了,你他妈的竟敢扁我!”
“老哥!住手啦!”白琪急得直尖叫“袁濂若受伤,我惟你是问!住手啦,”
“不要打了!”丝儿惶恐的卷入他们的战局“拜?你们不要再打了!”
“白强,你给我听着!”袁濂冷冽的黑眸闪过一抹难以释怀的愤恨“既然丝儿已打定主意跟你这像杂碎似的日本帮派老大,你就要好好待她,若让她受到一丁点委屈,我袁濂这辈子都饶不了你!”
“濂--”丝儿依依不舍的喊住了欲举步离去的袁濂。
“丝儿,我希望你是真的找到了你的幸福”袁濂听见她轻柔的叫唤声,忍不住停下脚步,但他并没有回过头,只是声音瘠哑的说道:“也许吧,过去我是忽略你太多感受了,回去后,我会好好的自我反省,不会再来打扰你的生活,但我希望你永远都不会后悔。”
话落,袁濂头也不回的拂袖而去。
“濂!等我!濂--”泪水随着砰然的关门声冲出了丝儿的眼眶,丝儿感觉自己再也承受不住令她发疯的残酷折磨,再也顾不得可能会发生的后果,不顾一切的追上去。
“丝儿!不要--”白强喊住了她。
丝儿歉疚的回过头望着白强“对不起,我不能没有袁濂,在失去他的这一个月里,我活得非常痛苦、非常痛苦,我真的忘不了袁濂,不管我日子过得多么富裕,失去他,我就像个穷光蛋,仿佛失去了全世界。”
“丝儿”白强万般无奈的叹息着“我我心里面有些话想告诉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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