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波笑呵呵地心想。
两个人谁都没有意识到,眼前被他们视作板上的肥肉,早已被人拿下,且这个人是他们觉得绝不会回到扬州的王永安。
遭到亲兄弟背叛的王永安,怎么可能会回来?笑话,换作任何一个人,受到如此奇耻大辱,断然会老死不相往来!
但王永安就是来了。
黄波果然是笑面虎,见到罗银贤后便笑呵呵地走上前下马敬礼道:“罗课长,今日当值?”
罗银贤也笑道:“对,今日我当值,没想到你们今日回来了,实现怎么没有打声招呼?我都没做什么准备,士兵们只能吃一些干粮凑合凑合,明日早上我让人去买菜。我在天香楼备了薄酒,还请黄副官长和奚将军以及其他兄弟们给个面子,咱们小聚一下如何?”
黄波笑起来眼睛很好看,让人忍不住心生亲近之感,咧嘴笑道:“好说好说,罗课长的面子,我是一定要给的。对了,我弟弟呢?怎么不见他?”
罗银贤面露尴尬,带着大家一边走一边说道:“那个……令弟这几日……嗯……都在万美阁里,每日做新郎,好不自在。”
奚务生忍不住笑道:“黄涛这小子,当真风流如你。”
黄波摇头说:“我只喜欢正经的女子,他和我恰恰相反,就喜欢不正经的女人,在老家的时候就每日逛窑子,我爹实在忍受不了,怕他成了废人,这才托我送去了天津武备学堂。唉,这小子……脑子是聪明,只是不用在正道上,着实让我费心啊。”
“请。”罗银贤哈哈一笑,带着黄波等军官径直穿过校场,只见校场中放了一些椅子,前方放了一块临时舞台,一米半高,二十多平米大小,后面还是戏班子的大幕幕布,幕布上画着城墙城门,城门上写着“太平镇”三个大字。
黄波顿时来了兴趣,笑着问道:“那莫不是……”
罗银贤一拍手,笑道:“啊,这几天白天的时候,龚标统请了戏班子给第三标的兄弟们唱了一场戏,算是娱乐娱乐军营生活嘛。你看这些凳子,都是他们坐着听戏的时候搬来的凳子,连唱三天,今天是第三天,真不巧了,人家今天收拾摊子准备走了。”
黄波忙追问道:“是那一场戏?”
“《战太平》。”罗银贤指着幕布道,“听说黄副官长是戏迷,不知道听没听过战太平这场戏?”
“听说,当然听过。”黄波绝对是一个京剧大票有票友,说道京剧,他的话便多了起来,笑道:“《战太平》讲的是元末明初,大将花平于太平镇血战陈友谅,被俘后宁死不屈的故事。这场戏我在津门的时候听过,这可是一场大戏,就这小台子也能行?”
罗银贤道:“凑合凑合,凑合凑合。”
“戏班子呢?走了?”
“没有走,不过收拾好了准备走了。”
“别啊。”黄波连忙拦住了,笑道:“正巧大伙儿今天回来,一路累得不行,你让他们给大家唱一场戏。”
罗银贤笑着说:“好说,好说。”便转身大喊道:“兄弟们辛苦了,坐下来听戏了,今天咱们请了戏班子,给大家唱一场《战太平》!”
“好!”
士兵们高声呼喊道,纷纷上前抢夺凳子,非要坐在前排,好歹能听清人家唱什么,若是坐在后排,恐怕只能看到脸咯。
黄波本来还很高兴,但是看到罗银贤脸上的笑容有一些诡异,心中忽然没来由的感觉到害怕,他的目光向后看去,赫然发现校场之中只有他们,没有其他人。黄波连忙看向奚务生,发现奚务生脸色凝重,很显然老奚也感觉气氛诡异不对劲了。
“其他人呢?”黄波也不笑了,沉着脸问。
罗银贤微微一笑,把小指放在了口中,忽然吹了一声哨子,只见那舞台幕布突然落下,四挺重机枪被退了出来,黑洞洞的枪口指向了校场中的第二标与第四标士兵,以及军官们。
“缴枪不杀!”
忽然周围高声呼喊起来,从营房里冲出一队队荷枪实弹的士兵,身穿迷彩战服,头戴迷彩奔尼军帽,举着枪瞪着眼睛冲校场中央的人怒吼起来。
奚务生傻眼了,黄波也傻眼了,第二标和第四标的兄弟们也傻眼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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