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吃下之后没有爆体而亡已经是奇迹了,若是只让它自己慢慢吸收,只怕没个几百年,是没法子尽数消化的,取……自然是能取出来的!”
不过取出来老马就死了!
蒲嫣澜为安蒲夫人的心,便点头道,
“自然是能取出来的!”
蒲夫人听了赫赫一阵发笑,
“好好好,那东西你取出来,炼丹也好,扔了也好,或者就给那畜生也好,反正别便宜了你那狼心狗肺的爹就行!”
蒲嫣澜心知蒲夫人这么些年下来,对丈夫已经恨之入骨,早已不是三言两语能劝服的了,当下也没有多说,只是问道,
“母亲,现在我们便可离开这里,您可还有甚么人想见,甚么话想说?”
蒲夫人摇头,
“我身边可信之人早已四散了,这府里为娘已经没有甚么留恋的了!”
蒲嫣澜点头,
“好,那我们……走吧!”
当天晚上,蒲府里那位一直卧病在床,在弥留之际的正房夫人,无声无息的消失在了自己的卧房之内,第二日守夜的婆子醒来,发现夫人不见了,惊得满府嚷嚷,蒲相闻讯过来察看,没有发现任何外人入侵的痕迹,只是在妻子的枕头上,发现了一封按了血手印的和离书,他展开看过,再没有言语,只是对外吩咐,
“命二夫人操持夫人的丧事,对外就说夫人已经病故!”
之后将自己关在书房之中许久,也不见自己那小妾,也不见儿孙,更不见来吊唁的宾客,外头人人都道,
“蒲相夫妻情深,乍失发妻,受得打击太大了!”
待到蒲府的丧事办过,蒲相才打开了书房门,此时的他一脸的憔悴,仿佛一下子苍老了不少,他把儿孙们叫到面前,
“为父年纪老迈,力有不及,已经没法子庇护你们了,明日为父便会告老还乡,你……你们以后好自为之吧!”
众人都是面面相觑不知所措,只有二儿子开口问道,
“父亲,发生了何事,若是朝中出了大事,新皇要对我们蒲家下手,父亲还请写信给大姐,请她速速归家……”
“哼!”
蒲相一声冷哼,指了指面前里火盆中的一团灰烬道,
“歇了这心思吧,从此之后,你们若是不提你们大姐说不得还能保得性命,若是不听为父劝告,祸事就在顷刻!”
他说的严厉却也不知儿孙们听进去了多少。
而就在蒲夫人传出故世的消息当晚,越国新皇做了一个梦,梦中一名身着素衣的清秀女子向自己盈盈行礼,口称是蒲家女,那新皇知晓蒲相家有一女早年入了仙门,当下忙还礼道,
“仙子夜入梦来,可是有甚么吩咐?”
蒲仙子答曰,
“蒲家享三代帝王宠信,富贵荣华,位极人臣,已经世间顶级,所谓盛极则衰,如今家中纨绔辈出,欺凌乡邻,横行霸道,孽障丛生,吾辈虽说已跳出红尘,但也不忍百姓受苦,还请新皇依法依律为民做主,以免蒲家人继续为恶,造下孽障不可还转!”
新皇初时还当是蒲仙子客气,忙道,
“仙子此言差矣,令尊为国为民殚精竭虑,鞠躬尽瘁,寡人正当好好奖赏蒲家呢!”
女子摇头道,
“陛下万勿如此,吾此次回转,乃是为了斩断世间最后一缕父母亲缘,日后世代不相见,还请陛下为百姓计,为子民计,万万不可徇私!”
说罢化成了一缕青烟消失在了新皇的梦中……
新皇醒来,思前想后,觉着此事有些蹊跷,当下派人暗中打探一番,才知晓那蒲府之中是在办丧事,可棺材里头只放了一套衣裳,那蒲相的元配夫人已经消失不见了,又探子回报了这些年来蒲相府中的诸事,新皇便明白了,
“哦……宠妾灭妻,那蒲仙子乃是元配夫人所出,见得自己生身亲母被人如此对待,怪不得会如此绝情!”
看来这蒲相真是老糊涂了,如此亏待发妻,亲手把一家子的前程都葬送了!
之后不久,蒲相向新皇提了辞呈,新皇欣然应允,待得他告老还乡之后,便有人告发蒲家数宗罪,强男霸女,侵占良田,草菅人命等等共十三项,项项都够掉脑袋的了,之后新皇下旨蒲家抄没家产,一家男子发配边疆,女子充为官奴,不过新皇还是给蒲嫣澜留了面子,旨意上说到,念在蒲相为官多年,为国尽忠,为君尽力,又年事已高,便特许他留在原籍,可许一名儿孙伺候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