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罗渊像一只嗜血的野兽,贪婪地吮吸着这雪白脖颈上温润的气息,一路向下,探向那胸前鲜红嫁衣下的涌起的禁忌之地。这女子是如此不同,阅人无数的他,竟然看她一眼就如此沉迷,无法自拔。
他能感知到她渐渐不再用力挣扎,扣住她双手的力道也放松了一些,只是那吻痕依然悉数落下,怀中这具温香软玉般的身体似有了一丝回应。“哼,任这世间再美的女子,哪有不臣服于我纳罗渊的。”那鲜红的嘴角露出一抹邪笑。
突然,纳罗渊感觉背后一股冷气袭来,他正要闪躲,怀中刚刚还千娇百媚的女子突然反手将他扣住,他动了动居然挣脱不得,只听得“噗”的一声,一把闪着寒光的长剑已从背后刺入,这正是顾清羽的洛阳剑。
纳罗渊不可置信地看着陆小悠:“你……”
脸上明明还挂着泪痕的女子,此刻却换上了一副冷漠厌倦的表情,只用一根手指轻轻一推,他就应声倒地。
只见陆小悠从怀中掏出一方丝帕,嫌弃地擦了擦脖颈处,瞟了一眼躺在地上的纳罗渊问道:“怎么样,这蚀心草的味道很美妙吧?”
“蚀心草?你……居然在身体上也下了毒?”纳罗渊只觉得胸口一股剧痛传来,仿佛万虫蚀心一般痛苦不堪。
“不下点血本,怎么能拿下你这位幕后的圣主。不过我敢对自己下毒,当然是因为我也能解此毒。怎么样?你是想好好品一品这毒的滋味,还是和我做个交易呢?”
“做什么交易,让我一剑宰了他!”话音刚落,那洛阳剑已经直抵纳罗渊的脖颈,恨不得将他一剑封喉。
“说好的等我下毒为号,你刚才也未免太着急了些。”陆小悠抓住那握剑的铁手,“现在还不是杀他的时候,你刚被他打了一掌,没事吧?”
那人忿忿地收回剑,褪下了套在腕上的铁手套,又掀开了套在头上的人皮面具,瞬间,一张清冷俊朗的面孔露了出来,只是那双看着陆小悠的眼睛,带着明显的怒意。
“等你下毒?我可不知道你说的是用这种方式下毒!我早该一剑杀了这个魔头!”顾清羽愤怒的声音在殿中回响。
“嘘!你声音还能再大点吗?”陆小悠嗔怪地瞪了他一眼。“想吵架的话等下闲了挑个时间另约行不行?”
纳罗渊痛苦地捂着胸口,眼神却像刀一样看向面前的两人:“你们还有心情在这里打情骂俏?真是不知死活!”
陆小悠微微一笑,走到他面前,俯下身去:“纳罗渊啊纳罗渊,此刻你还有心思关心别人的死活么?若是我没算错的话,我再数10个数,如果没人帮你解毒,你必死无疑。”
说罢,她伸出纤纤玉手,揉搓着粉嫩的指甲,轻声数着:“一、二、三……”
“别数了!说,什么交易?”纳罗渊气急败坏地打断她。
“火藤之毒。”陆小悠不急不慢地说:“解药换解药。”
顾清羽看向陆小悠,内心百感交集,她总是把危险说得轻描淡写,不惜用自己做饵铤而走险,她总是这么坚定自己的想法,她总是有一百种道理说服他妥协,而后又让他无比后悔。就像此时,自己宁愿死一百次,也不要这解药。
“我可以给你,快、快、……”纳罗渊抓住胸口痛苦地挣扎着,那蚀心草的毒已攻入心脉,黑色的血脉开始向颈处蔓延。
陆小悠漫不经心地点了他胸前三处大穴,暂时止住了毒。
纳罗渊暂时止住了钻心的疼痛,发出一阵狂笑:“你费尽心机制服我,先开口要的,居然是火藤之毒的解药?”他眼神盯向一旁的顾清羽:“看来这个人,真的对你很重要。”
杀父仇人就躺在眼前,顾清羽的眼中早已布满红丝,这个魔头刚刚对陆小悠的狂妄之举还在眼前,他恨不得立即将他千刀万剐。此刻他居然还敢看向自己,顾清羽一脚飞踹,纳罗渊飞出,狠狠撞在石壁上,又弹回地上。
他立刻口吐鲜血,但却笑得更狂妄:“你很生气啊,我刚刚亲得她很受用,这蚀心草的痛,很值啊!”
陆小悠真的怕顾清羽被气死,她抢在他前面过去,把纳罗渊的袜子脱下塞进了他自己的嘴里。
纳罗渊又恶心又气,想骂又发不出声,想动又浑身无力。
陆小悠转头对顾清羽说:“我们得抓紧时间,现在外面的人暂时不敢进来,时间一长定会起疑心,你先忍一忍。”
她转头对纳罗渊笑了笑,纳罗渊第一次觉得女人的笑这么美,却也这么毒。
“所以呢?那解药在什么地方啊?”纳罗渊恨恨地看着她,勉强抬起手指了指自己腰间的袋子。
陆小悠解下袋子,打开一看,里面装了几个十分精美的小瓶子。她掏出来摆在手中问道:“哪一个?”
纳罗渊有气无力地指了指其中一个青绿色的瓷瓶。陆小悠点了点头,将这个瓶子收起。其他的瓶子又装入袋子里,也全都不客气地拿走。
她不慌不忙地接着说:“但你这火藤之毒如此霸道,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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