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坊司,位于王都的南城朱雀坊。
只是临近傍晚,教坊司就已经热闹非凡,无数的男人从四方汇聚而来,进入其中。
李长生和老周,也是其中一份子。
老周作为常驻教坊司的老客,一来就受到热情的招待,被引到三楼的贵宾包厢中,酒菜和婢女,都齐齐备着。
“三楼这里视野广阔,可以很清楚的,看到一楼舞台的表演。”老周打开窗户,笑着和李长生说道:“一楼舞台上,每天都会有几个头牌的精彩表演。”
“一楼最低消费十两,可以买一壶酒站着喝。”
“有的人钱不多,又痴迷于某个头牌,想看她的表演,就每次花费十两银子,站在一楼看着。”说道这里,老周嗤笑一声:“然后看着他喜欢的头牌,被二三楼的贵宾点名带走。”
“呵呵!”李长生同样一笑,低头看着一楼,果然有一些人,手上拿着一瓶酒,站在各个角落之处,兴奋的看着舞台上的表演。
“跳得好,叫她下来陪爷!”有那粗鲁的声音,从一楼传来。
一楼的大厅,不止那些站着的人,那些人只配站在角落。
大厅的中间,错落有致的摆着一些矮几,有些闲钱的人,会点些好酒好菜,再搂着美貌的女子,一边看着舞台上的舞蹈,一边用鄙视的眼光,看着那些站在角落的家伙。
发出这声音的,就是一个坐在中间位置,看去像暴发户的胖子。
“胖子,你有官身吗?有家里有人当官吗?”二楼有一粉面青年,探出头来嘲讽的看着那胖子。
“爷有钱,有钱还玩不到女人?”那胖子有些喝醉了,被人一嘲讽,顿时怒气冲冲的回着。
“这里是教坊司,有钱只配玩婢女,头牌你没资格染指。”二楼另外一个包厢,也探一个中年男子冷声吩咐道:“将这个扰人雅兴的家伙,清理出去。”
“呵呵,犯官的家眷,也只许官老爷玩,泥腿子有钱也玩不得,可真是有够讽刺的!”李长生看着那胖子,被几个打手丢了出去,嗤笑着说道。
“教坊司里,狗苟蝇营的事多着呢。”老周听到李长生的嗤笑,笑着和他说道:“你看刚刚下令的那个家伙,可是被他的恩师一手提拔的。”
“他恩师犯事被杀,家眷沦落教坊司,这个家伙可是第一个来关顾的,现在他的包厢里,伺候他的,就是他恩师的妻女。”
“还有一个家伙,上司犯事了,他天天来关顾上司家眷。”
“转过头,他自己也犯事了,他的家眷也被他的同僚天天关顾,可谓是玩人家眷者,人自玩之,报应不爽啊!”
作为一个常驻教坊司的老客,老周和教坊司内的人熟悉无比,经常闲聊着,对这些当官的私密事,可是了如指掌。
“怎么回事,教坊司还有魔道中人。”李长生看着一楼的舞台,这个新出场的的女子,一身清凉的打扮,眼神极其魅惑,舞姿妖娆无比。
引得那些站在的男子,看着她直流口水。
不过她身上的气息,给李长生的感觉,和诛邪司诏狱那些魔道之人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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