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着开口:“阿渊啊,我就是把他当成我的弟弟而已。”
“一个敌国质子的醋,魏哥哥也要吃?”
那话如同一把把刀子,直直地刺向谢如渊的心脏。
他不由握紧双拳,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不让自己的眼泪掉下来。
不知是风太大的缘故还是什么,无论谢如渊怎么克制,眼泪还是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假山那边的一男一女还在有说有笑地攀谈着,谢如渊没了力气,扶着石壁跌跌撞撞地离开了此处。
从假山出来后,青青一眼就看见谢如渊失魂落魄的模样。
见状,她连忙冲过去扶住他:“公子,您怎么了?”
谢如渊挣脱开她的手,在模糊的视线中朝南苑的方向走去。
曾经,他以为墨思月是自己的一束光,以为她跟宫里的其他人不一样,以为她对自己是有一丝真心的。
可是现在,亲耳听到答案的谢如渊终于明白了,原来墨思月对他好不过是可怜他而已。
就像温太后施舍冷饭一样。
回到南苑后,谢如渊就将自己锁在房间里。
青青敲了无数次门,都没能得到谢如渊的回应。
最后,她或许是猜到了谢如渊心情低落的原因。
便将晚饭放在了他的房间门口,逗留了好一会儿才缓缓离开。
房门内,谢如渊无力地瘫坐在地上。
此时此刻,墨思月的那句话仿佛还回响在他的耳边。
——“阿渊啊,我就是把他当成我的弟弟而已。”
——“一个敌国质子的醋,魏哥哥也要吃?”
这一刻,谢如渊才真真切切地感受到,在墨朝没有人把他当作真正的人,所有人都视他为卑贱的蝼蚁。
不过也对,他只是一个敌国质子罢了,凭什么获得别人的尊重与关爱?
可越是这样,他的心里就越发的扭曲。
他不服,凭什么同样是父王的儿子,他却要被送来墨朝当质子。
别人越是厌弃他,他就越想将那些人踩在脚下。
想着想着,谢如渊的泪水再度喷涌而出。
他捏紧拳头,额头上青筋暴起。
他咬紧后槽牙,在心里暗暗发誓,有朝一日一定要让那些看不起他的人跪在他的脚下。
还要把姐姐抢回来,若是她不听话,想逃,那他就把她锁在自己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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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怨会结束后,墨思月和魏策的婚事也被温年定了下来。
墨思月如今十四岁,魏策十七岁。
温年想着,过些时日挑个好日子再将两人的婚事办了,越快越好。
她不想按照原着剧情那样发展,万一谢如渊黑化就不好了。
想到今日谢如渊看到男女主亲密的样子,他的心里肯定不好受。
思及此,温年连忙唤来宫人,吩咐宫人送些上好的日常用品去南苑。
她想,只要好好关心呵护年少的谢如渊,那么他总会有所好转的吧。
“太后,您上次派人送去的华服都被谢如渊扔出来了,咱们何必自讨没趣呢?”
听到温年又要给南苑送东西,宫女替她打抱不平道。
但温年并不生气,反而又重复了一遍:“无妨,送去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