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公子,万万使不得使不得!”赵庄主连连摆手,头摇得跟个拨浪鼓似地,死活就是不肯收秦逸的礼物。“秦公子来此借宿,那是鄙人的荣幸!哪有反过来收秦公子礼物的。”
赵庄主连盒子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都没看,直接就一把还给了秦汉,执意不肯收下。
对方如此诚意,若是再为此执着,反倒是显得拘泥了。秦逸也没有多说,示意秦汉将盒子收回,随即微微拱手,告别道:“那我就多谢赵庄主的盛情款待了。”
“呵呵。哪里。哪里!一些粗茶淡饭而已。”赵庄主豪爽大笑,对着秦逸一抱拳,呵呵笑道:“秦公子一路走好!日后若是有空,来丰县踏青,一定不要忘了过来看看。”
“一定。一定。”秦逸对着身后相送的赵庄主和几位村民,略微施礼,开口道:“告辞了。”
“兄长,他不过就是一个过路的书生而已。你何必如此”一个精瘦的中年汉子,冷冷的一瞥,已经渐渐远去的秦逸二人,走到赵庄主身边,出声道。言语之中,颇多不满
“住嘴!”赵庄主一声大喝,将那个精瘦的中年汉子吓了一跳。他凌厉的目光一扫自己这个无知的族弟,言语之间,颇为不屑。“你又知道些什么!与秦家的人结交,多少人想都想不来”
“”精瘦汉子顿时给噎的不信,但却不敢当面反驳兄长,只能僵硬着狭长的脸,冷哼一声,独自往庄内走去。
“少爷。前面便是丰县县城了!”秦汉一勒缰绳,指着远处约莫二丈高的城墙,对着秦逸大声喊道。
秦逸抬头眺望片刻,随即点点头,应声道:“嗯。知道了。我们先进城吧。”
丰县的城墙不高,因为年代久远,也有些破旧了。这里是江南的腹地,细细算算,已经有一百年没有发生过战事了。一些过路的响马和匪盗,除非是活得不耐烦了,否则也不敢明目张胆地去打县城的主意。
城外,大路两边已经开垦出了密密麻麻地,一块块肥沃稻田,从官道这边一直延伸到大山那处。时季已经是深秋了,农忙早已经过去,田地里堆放着一座座小山包般的稻杆,万物一片凋零落寞,偶然有半点绿色,便让人感觉到一丝振奋的清新。
南朝徭役不重,一年仅二月,避开两季农忙,寻常百姓一年中,还是有点时间去做些散碎零工,赚些花花铜板。
秦逸前方约五十丈处,便有着几十号农汉在忙活着。他们的前方,立着一个约莫四十岁的官吏,一身青色儒装,面有长须。此刻他正拿着一只狼毫毛笔在一本黑皮册子上记着什么,一边记录,还一边指挥着那群农汉分发工具。
“少爷,他们这是挖渠呢。”秦汉知道自家少爷是那种在家只读四书五经的人物,见他面带好奇之色,也就自觉讲解道:“一般农闲时,县丞会发布徭役令,征集一些农汉挖渠填沟,以备来年灌溉稻田。”
“嗯。”秦逸闻言,点点头,并没有多问。
他牵着毛驴,沿着大道走了几步,这才回过头,对着秦汉问道:“给魏家准备的礼物,弄好了吗?魏老先生毕竟还是我的长辈,这必要的礼数,还是不能少的。”
“少爷,我知道。”虽然对魏家的市侩很是不满,可是必要的礼数,还是不能少的。虽然秦家如今已是落寞,但好歹还是士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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