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逢危急,用
清云的独有阵法,却也不惧。而其间可以行动的人t3我了。”
“去找回你那位秦师姐?”
“这是次要的,最重要的是,需得尽快查到对方的来路和用意,掳劫秦师姐,用意在于分化清云,还是有着什么别的原因?”
“你认为是谁动手?”
芷蕾沉吟道:“我猜不出,阴阳老人是绝对不至于干这种事情的。”
她想到了雁志,冰湖红影一现,雁志几近魔化。短短几个时辰,懦弱柔善的雁志怎么可能发生那么大的变化?这个变化是由阴阳老人造就的,还是,暗中另外有人在弄鬼?晨彤。
假如猜得不错,王晨彤很快就要对她下手。留在营地,目标明显,相当被动。反正她和梦梅在这段时间内的主要对手也就注定是王晨彤,有秘笈在手不必怕她,暗夜出击,寻觅敌踪,则可化被动而变主动。
她的猜测,其实都算是合情合理,只是她料不到,许雁志的身后,还藏着另外一路人马。
芷蕾设计引开她帐前守护的两人,悄悄潜出营地。
这一天无雪,无风,山泉那边的脚印犹自宛然,越过一段冰层,芷蕾和梦梅细心寻找,终于又发现了新的足迹。但是,更乱,更无序,通向一个小树林。
碰上树林,不可测因素就更大了。芷蕾皱眉想了片刻,毅然道:“进去。”
远观林子规模很小,进去以后才发现无边无际,极其狭深。芷蕾只走了二十余丈,便站住了:“不要进去了。”
梦梅道:“害怕么?”
芷蕾道:“不是害怕,但你认为在如此深黑的林子中间,能找到敌人吗?”
这话说得是,任何的足迹、线索,在这里都完全湮没了踪迹,胡乱追下去的话,深林迷踪,绝对是毫无结果。
梦梅道:“可是半夜功夫,就这么白白耗费无疾而终?”
“不会。”芷蕾道“我们就在这里,守株逮兔。”
“嗯?”
“我们一路找过来应该是没有错误,确定对方是进了这片林子,而没有故作迷阵,那么对方就是在这附近。正如我之前所说,他们向清云下了一次手,就会下第二次,我们在这里等着,那么敌踪自然而然就会出现。”
梦梅道:“这和在营地等有何不同?”
芷蕾冷笑道:“当然不同,最起码对方不知道我守在这里。”
梦梅默然。其实一路过来,几次断了目标,一些很难寻找的蛛丝马迹都是梦梅寻到的,论经验,芷蕾远远比不上梦梅,也难怪她惧林深入,可是论到机变谋略,梦梅似乎就有所不如。
商量既定,仍是由梦梅在树上,支起一个小小的帐篷,上面做了伪装。
两人躲在其间,林子深霾,若不是特别注意,是绝对发现不了上面另有玄机。只是躲在这么一个小帐子里,两人都不能伸展手足,颇不舒服。
梦梅忽然轻声一笑。
“笑什么?”
“我想到和华姑娘初次相见。王晨彤杀人,我把她拉上树来,我们也在树上躲了大半夜,这次换成你,世事巧合可见一斑。”
芷蕾若有所思道:“也许真的很巧,也许我们的敌人,恰巧也是那一个呢。”
“王晨彤?”
“唔。”
“你怀疑她在偷袭清云?”
芷蕾点首,突然顿住,思忖良久,眉头渐渐锁了起来。
“不,”她慢慢地道“我错了,应该不是她。”
“怎么?”
芷蕾道:“我只想这深山里还有什么人可能与清云作对,最可能的便是她。但是,却没从其他方面来想。”
“什么方面?”
“其一是性格,王晨彤这个人,心狠手辣,她若要向清云下手,劫掠一个无名弟子又有何用,即便要示威,那也是当场就杀了,绝对没有这样故弄玄虚的必要。而且,以她的能耐,想叫一个人失踪,怎么会留下这么多明显的痕迹,让我们追过来?”
“还有其二?”
“其二,只是出于对杨伯伯和你那位师傅的信心。他们能安心离去,除了那本秘芨以外,想必也是再三勘查,这附近没有王晨彤的踪迹。王晨彤只有一个人,她的消息不可能那样灵通,杨伯伯走了半日不到,她就来了。”
梦梅终于抓住她一点破绽:“你怎知王晨彤只有一个人?”
芷蕾道:“对敌人,当然我有一些最基本的了解。只不过沉吟一会,说道“也许我的确错了,她入山时只有一人,也许这会儿,真的有人相助,也未可知。”
猜了一圈,问题回到原点。假如王晨彤手下有了人,她消息灵通、劫掳弟子、留下踪迹,那这一切都有了可能。
最关键的还是,她手下若多出来了人,却是谁?洪荒山里,怎么可能毫没征兆多出一批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