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瞬间的跌落谷底,再到现在兴奋与喜悦的巅峰,皇甫凌飞只觉得和这个姑娘在一起,充满着从所未有的刺激,为什么,自己要到将近而立,才遇到怦然心动的女子?会不会,有点太迟?
因为才二十两纹银一局,两个人都显得分外轻松,说笑之间皇甫凌飞就已赢了三局,玉鸣就道“公子实在旺的紧吖,怎么套牌全都跑公子那里去了,看来人家说手气旺谁也挡不住,此话不假呀。”
“还不是姑娘承让”皇甫凌飞道“姑娘就是不承认,在下也知姑娘好意,姑娘洗牌的时候,想必都将套牌留给在下了吧。”
玉鸣正色道“说实在,如果是重要之局,恃技而为,不是不可,但平常的小玩小闹,也要施些手段的话,不仅公子赢的无趣,连小女也会百无聊赖呢,公子放心,今日之牌,小女绝对不会施用任何洗牌技巧的。”
皇甫凌飞点点头“姑娘不仅赌技超群,聪明智慧,连性情都如此特立独行,在下觉得,以姑娘这般的才华卓立,待在赌庄,实在是太委屈姑娘了。”
玉鸣认真地看了皇甫凌飞一眼“公子的意思?不待在赌庄,玉鸣能去哪里呢?”
“姑娘除了一个孑晔,就没有别的亲人了么?”
玉鸣摇头“小女本孤落飘零之人,还能有个哥哥,还有怜庄主肯收留小女容身就不错了。”
皇甫凌飞呆了呆,手停在一张垫牌上,迟迟没有打出来。
“在下不知,勾起了姑娘伤心身世,我”
“没关系的”玉鸣笑着说“对于我真正的家,小女早就不记得了,刚才只是想起了别的事,借此感慨一下而已。”
“其实,其实在下想说的是,如若哪一日,姑娘想离开赌庄了,不妨去在下那里看看,在下保证一分一毫也不会亏待姑娘”皇甫凌飞说完,自己都觉得捏了一把汗,什么时候也没如此肉麻过呀,而且这么说,是不是太唐突了,唉,从小习武,成日与藩卫将士一起厮混,粗声暴戾惯了,忽然要强迫斯文一些,怎么做怎么觉得别扭,可,他又怕依着自己的本性,真的吓跑玉姑娘怎么办。
谁料,玉鸣看了皇甫凌飞一阵,道“或许,小女有一天确实会离开百万庄,到外面的世界看看,我相信,不止有赌才精彩,到那时,公子若还没忘记小女,小女可就恃公子今日的一句话,冒昧造访了!”
皇甫凌飞有点受宠若惊之感,他没想到玉鸣回答的这么痛快,惊异之余,舌头都忍不住打了结“太,太好了,姑,姑娘尽管来,在下,在下正是求贤若渴呢!”
玉鸣扑哧喷笑“凌飞公子啊,小女是哪门子的贤呐,莫非,你是想小女把你家人个个教成赌神?”
皇甫凌飞脸红到脖子根,自知仓促之下,急不择言,求贤若渴这个词,怎么用也不合适嘛,出乖露丑,自己怎么偏偏就在关键时刻出乖露丑嘛“呵,呵,怎么都好,怎么都好,只要玉姑娘肯光临在下寒宅”皇甫凌飞自我解嘲地咕噜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