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的一溜平房内,是属于经济实惠的通铺。当然床铺还是相当干净的,只是没有私密空间而已。
负责安排房间的主事打量一番冉子旒,见他长相平凡衣着素裹,便问他要哪一等住房,冉子旒想也未想,便说,最便宜的吧,于是冉子旒就被丁奴带向平房通铺,待发现住宿环境时,冉子旒挺尴尬,又问人家有没有再好一些的,于是丁奴又将其带回见主事。
主事说:“换房没问题,但需问你家主子的意思。”
冉子旒再次尴尬了一番,又折回顺安王房内,顺安王道“区区落脚小事都还来问我,随便你啦,天下攻城守城第一人,总不好屈居我这仆役室的,然而百万庄的规矩是赌客才可免费住上房,你怎么办呢?”
“是啊,我怎么办呢?”冉子旒很可笑地重复问了一遍,心中明白顺安王是有意看他笑话。
“要么你也玩两把,钱不是问题,本王可以借给你,要么你还是出庄,去二十里外的徐家镇住两天,到时候本王离庄,自会遣人去通知你”皇甫凌飞给了冉子旒两条提议,两条提议都令冉子旒颇为郁闷。
他是来劝皇甫凌飞走的,现在却不是被皇甫凌飞撵走,就是被皇甫凌飞拖下水,冉子旒心一横“王爷,咱可说好了,就多玩两天,务必在期限之前赶回顺安,子旒陪着你,误什么也不可误时间,本来就盯着咱们,让上面的起疑,以后再行动就更不方便了!”
皇甫凌飞笑了“这么说,子旒兄是同意留在庄中玩几把喽?”
冉子旒不语,给了皇甫凌飞一个难看的脸色,皇甫凌飞视若不见,一笑而过,适可而止就好了,真把冉子旒这只兔子逼急,他也会咬人的。
天色渐渐放黑,出去寻找孑晔的何忠他们一个都还没回来,而怜牧亦是未见踪影,玉鸣陷入从所未有的孤单,满楼喧嚣热闹,独独她露寒深重。
“小姐,要不,我再出去探探?”休息过来的段五主动搭讪。
“不必了,现在庄中劲锐都出去了,万一庄里发生什么状况,根本就没人可镇住,段五你吩咐手下弟兄们各自经心,我不想在这个时候,遇到雪上加霜的事。”
段五点点头,暗暗称叹,短短的时间内,玉鸣的行事说话竟已有了几分怜牧的冷静和决断“小姐放心,按咱们庄的实力,没人敢轻易闹事的。”
“我不是担心庄里这些客人”玉鸣回身道“孑晔的失踪太离奇,我是怕有人早就觊觎百万庄的财富,故意设下圈套,想趁乱洗劫,当然这只是猜测,不管如何,小心方能驶得万年船,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属下知道了,属下这就去安排庄中剩余人手加强戒备,小姐你也要保重,无论怎样也要撑到怜公回来啊。”
玉鸣苦笑“我很好,你快去吧。”
冉子旒跟随顺安王押了两次宝,无论如何也提不起兴致,顺安王给他银票,他就那么随随便便押在天门上,合该他运气好,居然两次都被他押中,冉子旒将赢来的钱连同顺安王借他的,一并塞到顺安王怀里“没什么了不起嘛,爷,我不欠钱了,咱可以去歇着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