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冉子旒忽然想起什么来似的,指着玉鸣收拾好,正准备装入匣子中的花牌问道“敢问玉小姐,这些牌都是谁画的?”
玉鸣怔了怔“是小女所绘,怎么了?”
“噢,但是我怎么觉着兔牌和其他的花色并非出自同一人之手啊?”
“呵,没错,那张兔牌正是给游戏取名的朋友所绘嘛。”
“果然如此,小姐的朋友是做工匠的么?”
玉鸣纳闷地盯着冉子旒“冉大哥何出此言?”
“呃,因为在下也需常琢磨一些攻防器具,但凡有了想法,往往绘之以图,然后交予工匠研制,还有更多时候,亦是共同的边绘边参研,所谓图解的方式与一般的绘画不同,比如尺寸的精确度,细微部的连接等,和画者的大气疏落处理区别很大,刚才打牌之时,兔儿爷一多半的时间都在在下手里,在下自然特别留意三分,总觉得画此兔之人,应是很熟悉工匠手艺的,而且术精技湛,故而在下有心想与此人结识一番,不知玉小姐是否能行个方便?”
玉鸣沉吟片刻,苦笑道:“真不好意思,并非玉鸣推托,而是此人现在并不在百万庄,至于他去了何处,什么时候能再见到他,连玉鸣也不清楚。”
“是么?”冉子旒很有些失望,但他马上就掩饰了过去“没关系,在下随便问问,小姐不必介怀,或许他日有缘,子旒能得见玉小姐的朋友。”
玉鸣没有说话,淡淡而笑,慢慢收好木匣,抱在手中,引着皇甫凌飞他们出了金风玉露楼。
皇甫凌飞浓眉微蹙,玉鸣的神情变化逃不过他的眼睛,也可能,就是因为认识了玉鸣,他才会变得特别敏感,这样的敏感对不对他不清楚,总之他就是敏感到冉子旒所问,似乎触及了玉鸣的隐痛,玉鸣的朋友会是谁?她从来没出过百万庄,又哪里来的朋友?难道就是玉鸣所谓的兄长孑晔?可不对啊,既是兄长为何称朋友,若是孑晔,玉鸣亲口说孑晔出门办事,隔几日便会回庄,既然不是孑晔,那什么朋友令玉鸣牵肠挂肚,心怀隐忧?
一股酸涩的味道涌上心头,皇甫凌飞觉得他无法接受,无法接受还有其他的人,在玉鸣心中占据更重要的位置,尤其是“朋友”
甚至他并不清楚,自己的反应为何如此的强烈,从未有过的强烈。
“王爷,你怎么不舒服?有心事?”午膳期间,冉子旒终于忍不住开口。
他忍了很久,自进入百万庄,他就察觉到顺安王似乎有哪里不对劲,今日更甚,情绪阴晴不定,行为古古怪怪,这是冉子旒对顺安王的结论,一向生猛自负的人,忽然变得隐而不发,比任何时候,都更让熟悉他的人惶惑不安。
皇甫凌飞不回答,和玉鸣分手后,他就一直爱搭不理,既没责骂冉子旒任何,也没给冉子旒好脸。
冉子旒自己尴尬地喝了一杯,脑子转了转,又问“王爷,你不会是喜欢上玉姑娘了吧,那贾成章的千金贾丽浅怎么办呢?”
皇甫凌飞的手很明显地攥紧了一下酒杯,随即松开“别跟我提这些”他简短地说“任何女人都一样,不会放在我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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