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都不似侍童和主人地关系那么简单。然而当着孑地面。皇甫世煦又不好开口询问。
“不急在这一时半刻。朕先让人暂时把你们安顿一下。等你们休息好了再画也不迟!”皇甫世煦说着就要喊帐外地人。
“不。我知道时间拖久了对你们不利。放心吧皇上。我们好得很。哥哥你现在就可以画了么?”
“唔!”孑闷哼一声,脸色越冷淡。
“那好,我让人带你去!”皇甫世煦喊来的人带走了孑,只剩下玉鸣和他两两相望。
“朕有愧于你,你却还是这么一如既往的帮朕!”皇甫世煦终于能说出一句心里话。
“别这么说,皇上玉鸣垂下头。
“分别了这么久,生了这么多事情,鸣儿,朕,朕很想问你一句,你对朕的情感可有移转?”
玉鸣不语,只低头直直的看向地面。
“抛开朕的身份不说,抛开所谓门第等级礼仪沟壑不谈,朕只问你,你的心中到底是否能接纳朕,又或朕只是一个像孑那样的普通人,你还会不会和朕保持这样的距离?这样的距离朕觉得有些冷,比外面的寒风还冷,朕不想,也不愿意你我之间会咫尺天涯,你对朕说一句实话啊,鸣儿?”
玉鸣搀身拜了拜“等天下太平之时再皇上!”
“不,朕等不了,因为现在的你就已经在有意回避着朕,朕能感觉到,你心里还有别的事,对不对?”
玉鸣幽叹“其实连玉鸣自己也说不清,假如你真是孑哥哥那样的普通人,那么我们之间相处肯定会比现在随意许多,但君上就是君上,这是回避不了,也撇开不了的事实!”
皇甫世煦闻听此言,颓然跌坐在椅子中“朕明白了,只要朕在皇位上一日,你就要一日躲着朕,是吗?”
军帐内陷入一片沉默的寂静,军帐外寒风一阵紧似一阵的吹着,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听得玉鸣轻轻一句“皇上请珍重,但若有缘,迟早会相聚。”
依据记忆绘制完城防图已经是二更天过,他放下笔墨,走出军帐来透透气,寒冷使得他瑟缩了一下,但帐内的炉火烤的太热,烤的时间太久,反而觉得深夜的冷空气格外清润肺腑,他左右四顾,现除了不时巡营的兵甲,独有皇甫世煦的大帐还亮着灯。
心中莫名的一阵乱跳,悄悄的摸了过去,在帐外侧耳听了听,却没听到什么动静,用手指撩开帐帘一角往里巡视了一遍,这不瞧还好,一瞧之下,孑只觉满腔的血液都要喷涌出来。
原来玉鸣就休息在皇甫世煦的大帐内,她蜷缩在宽大的椅子中,似乎睡得很香甜,也难怪,连日的奔波她实在累坏了,皇甫世煦就守在她的身旁,一边在看着什么书,一边不时的,替玉鸣掖一掖滑落的毯子。
手捧胸口,强抑住气血的翻涌,尽管玉鸣一直不承认和皇甫世煦有什么,然而此情此景,已经说明了一切。
蹒跚着,回到自己军帐的孑,终于支撑不住般的扶上了撑帐的竹竿,嘴角一抹鲜血溢出,几十步的距离,他勉强走回来,几乎咬碎了自己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