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谁作画
晴绿这几日过的可算是风生水起,席川迟迟没叫她回去上班,她也就一直赖在蓝田那混吃喝,何况还一个林小单给陪着。网球场碰面,林小单和宁远磨了一阵子耳朵后,就大义凛然的打着照顾晴绿的借口也住进了蓝田,这样也好,和她在一起,总会有很单纯的开心。
早上睡到自然醒,起来吃点早餐再去花园散散步,下午翻翻书,或则和胖伯伯唠嗑一番,在自己一次次自动忽略胖伯伯对这个称呼的抗议后,他渐渐的也就习惯了。
席川这几日倒真的开始忙的没有再回家了,不过晴绿也乐的自在。这一晚,她睡下刚关上灯,就感觉一个人蹑手蹑脚的走了进来,钻进了被窝,带进一阵的冷风,原来是林小单找自己秉烛夜谈来了。
晴绿又打开了灯,笑着说道:“怎么,一个人睡太寂寞?”
小单嘻嘻笑了会,却没有还嘴,表情煞有其事的认真起来,灯光在她的睫毛下投下一片阴影,小单的睫毛很长,覆盖着双圆鼓鼓水汪汪的大眼睛,不自然眨几下,似乎有话要说又不知道如何开口的样子。最后,她还是讪讪问道:“晴绿,你和席梦思你不会喜欢上他了吧?”
半蜷着身子的晴绿,闻言轻笑一下:“小单,喜欢的定义是什么?那种东西太过虚幻了,还是别心心念念着好。对于席川的话”晴绿忽然停了下来,不知该如何说,他给人的感觉太过奇妙,在一起的时候是舒适开心的,但却十分不安,仿佛踩在云朵上,不知道哪一步就掉了下来。
“我只求他这个上司,能够放过我,少给我些小鞋穿就阿弥陀佛了。”她玩笑道。
晴绿心里是清楚的,如果不是因为顾清初和自己的关系,席川根本不可能走进自己的生活,甚至连见面的机会都没有。席川,对顾清初有很重的戒心,从他们第一次见面,自己就看出来了,那种男人面对自己强劲对手所特有的戒备感与想要打压的心理,席川表现的太过明显。
所以,当席川要借自己的名义打响向凯案的第一枪时,自己并不是害怕向的报复,而是知道自己将成为席川与清初之间周旋的棋子,虽然不知道会起什么作用,但是,实在是不想再欠清初什么了,也不想成为他受制约的条件。
林小单撇撇嘴:“既然如此,为什么要走那么近呢?”
晴绿作势神秘地一笑:“天机不可泄露也”惹得小单翻了好几个白眼。
她自然是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顺着席川的意思住下来,只不过席川这个男人身上,天生有着吸引人靠近的气质,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魅力,稍不留神便会沦陷进去,全靠个人如何把握这个尺度了。
“林大人,你放心吧,我就是对着一头公猪发春,也不会找上席川的。”晴绿抛下这么一句后,觉得心情舒畅多了。
“哈~这样就好,”林小单乐不可支的开始八卦起来“我有次偶然听宁远打电话,据说是席家要与库伯集团的千金联姻诶。”
晴绿静静的听着,这样才对,门当户对才是王道,她笑着拍了拍小单的肩,两人就此睡去。
第二日,阳光和煦,花房的长凳上,晴绿百无聊赖的翻着那本后秦传,又细细盯着那张照片出神,目光始终停留在席川身边那位温和而淡然的少年身上。
“看什么呢,这么用心?”胖伯伯拿着削好的苹果和一个大袋子,慢悠悠的走了过来,走到近处,看见那张照片,本微笑着的脸竟一下子变得黯然。
晴绿咬着苹果,一面随意问道:“这个男孩是谁,席川的表哥?”
胖伯伯抬头望望冬日的温阳,放下手里的袋子,神色颇有些伤感,他轻微叹了口气,缓缓说道:“都十几年前的事了,那时,环信还不过是个小厂子,这一晃啊,日子头就过去了喏,照片后面的场景,便是那个时候的厂房。这个孩子是席川小时候很要好的的玩伴,后来他家里出了些事,不知所踪了。席川也从那时开始变了性子,似乎一下子成长起来,这么多年来,四下打听寻找着,却一直都没结果”
“我十几岁就跟着席家,那时还不过是个赤脚医生,小绿啊,你说,人这一辈子,怎么随便这样一晃就过去了大半生呢”等到胖伯伯感慨完了人生苦短后,已是两个小时后了“哎,人老了就喜欢想着以前的事,念个不停差点忘了,那天听小席说你学过画画,怎么样,能不能替我老人家来个自画像?”
胖伯伯说完打开袋子,是个深灰色的画架:“这个啊,是小曼以前用的,我给找了出来,都还很新的呢。”
晴绿接过来,笑着说道:“只要你不嫌我画的难看就好拉,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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