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
幽暗的屋内,席川低着头,用靴底不耐的摩挲着地面,似乎焦躁不安的在等待什么,墙面上的旧时钟有条不紊的发出节奏性的“啪嗒”声,一旁的彩虹头抽着烟,一边不住的往门口张望,烟雾袅袅上升,久久萦绕不散去。
一个突兀的恶俗而过分泛滥铃声响起,彩虹头接起:“喂,来了?哦,好。”
未吸完的烟头呈抛物线飞出,他砸了砸嘴,朝角落的席川嚷道:“你要见的人来了,早点解决,让我也好回家过年,呆这破地方,闷也得闷死。”
席川抬了抬眉,问道:“她怎样了?”
“发个烧而已,吃了药就睡成死猪一样,还能怎么样?真够娇气的”
席川还想再问仔细些,这时门口由远及近的响起脚步声,他用手拍了拍裤脚的灰尘,眸光蓦地一亮,缓缓起身。
屋内的暖气已经开到最大,但气氛却已然降到冰点。
席川看着眼前的这个人,似笑非笑的扬起嘴角:“向伯伯,别来无恙啊。”
“托你们的福,我这把老骨头也还算硬朗,这两天,你过得如何啊?”向凯跷起二郎腿,悠悠的回了句。
“呵,不怎么样,向伯伯还是早点将我送了回去吧,这儿实在有些闷。”
“咱们也不废话了,你老头子那已经答应放手了,我也没什么其它要求,只是这位置还没做够,想继续呆几年,你,回去美国呆着也不错,就别和我这老骨头争来争去了。如何啊,小川?”向凯冷冷一笑,眉目间已微微浮现出警告意味的狠厉之色。
席川插在裤袋的双手微微一动,他低低一笑:“哦?就为了这个啊这些公司上的事何必要牵扯的这么大,绑架,可不是谁都玩得。”
向凯面色微碜,随即冷哼一声:“既然如此,你倒是给个说法。”
“向伯伯,咱们先前好歹是同坐一条船的,可你将公司的大客户一个个挖走,并暗地里以公司的资产拿去抵押,挪用流动资金,使得业绩量直线下滑,这些事情,又如何解释?”
若不是向凯这些年做的太过分,又怎么会如此大动干戈。
“业绩下滑,是市场不景气,与我何干,大客户流失也是正常的现象,别把这些帽子都扣到我的头上,我可是受不住。”
“哦?那么,用集团的固定资产拿去给你儿子的公司做抵押,将大笔的流动资金挪用给他周转,难道,也是误会?”
“你?你调查我?”向凯气急,一下子站了起来,手指着面前的晚辈。
“我只是据实了解情况而已,这么说,向伯伯,您是承认这些事了?”席川步步紧逼。
“是又如何,席川,你别欺人太甚,要知道,你现在还在我手上!”向凯恼羞成怒。
“对哦,差点忘记了,我可是向伯伯您手上的人质呢。这么说,您已经逼我父亲和你签了合同?”席川继续逼问,眼底渐起波澜,言语也越发犀利。
“对,我绑架你,当然不只是想要拿回那个破位置,我的条件是,让席家说服董事会答应拿出资金周转,或者收购我儿子的公司,当然了,之后么,将你的位置让他做做。”向凯冷冷一笑,就为了自己,还犯不着要搭这么一出。
席川了然,心底冷笑,如意算盘打得好,野心也够大:“原来如此,这么说,你做这些事,都是为了你儿子?但是,盲目收购的只会加重集团的负担,再说,现在的经济形势,这绝对是个下下之策,就算席家答应,董事会也不会同意的。”
向凯冷冷看了他一眼,寒意连连:“那我自有办法。”
席川不语,沉默片刻,插在裤袋里的右手,轻轻摆弄着个金属小物,神色淡淡:“既然如此,多说无益,反正我在你手上,只是,和我一起的那个女人,且将她放回去,闹出个什么病来可就麻烦了。”
向凯扫了他一眼,慢慢踱步:“不,既然她倒霉到的牵扯了进来,我也要好好利用一番才是,我和顾清初之间的事,她用处也不小呢。”
席川神色一凛,眼内波澜起伏,却还是很好隐藏了自己的情绪:“哦?为了一个女人,他会愿意?”
向凯冷冷一笑:“别装傻了,小川,你不也是用过这招对付他了?反正你们席家欠她的,又不是一回两回了,多这次也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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