糯米圆的冰棍,放在嘴里,甜丝丝,冰凉凉,又软又糯,ta又抓了一把,放进衣服口袋,反正气温低,估计也不会融化。
席川的手机会时不时就会响起,皱着眉接了几次后,他索性关了机。
在这里,最不缺的就是冰雪,沿街走了一段路,便会发现有雕成各种形状的冰雕,晶莹的而纯净,在阳光下越发美丽。天气很好,清冷而明媚,席川总会不失时机的捉弄某人,比如在晴绿正嘀咕为什么这里的人要用一匹帅气的白马拉一破车时,陡然推ta一下,在ta尖叫着要摔倒时又将其拎稳当;又或者,走过一银装素裹的大树下,他忽地朝那树身用力一踢,又擒住晴绿,愣是嘻嘻笑着不让ta躲开漫天扬洒的雪花。几次三番下来,晴绿也终于发飙了,悄悄将一个冰凌狠狠塞进他的围巾底下,滑落进颈窝,看着席川抽着冷气,绿着脸蹦跳着想把那东西搞出来,晴绿笑的直不起身,觉得过瘾极了。
松花江上已是一片冰封,江面冻结成天然的滑冰场,许多人在上面玩耍,还有小贩用狗拉着扒犁,供游人上去坐,一面叫嚷着“十元一次啦,”晴绿看见那些狗缩成一团的样子,实在不忍,便转过身要离开,却无意间发现几个已经有点熟悉的身形,那几个人刚在索菲亚教堂看见过,在中央大街也遇到过,这会儿又在这碰上了,或许,也是来旅游的吧。
江岸的东南侧,有一条用冰块铸造而成的长滑梯,不时有人尖叫着滑了下来,席川朝ta扬了扬眉“嘿,胆小鬼,敢不敢去试试?”
晴绿正跃跃欲试呢,轻哼一声,便朝售票处走去。席川跟在后头,将晴绿锁定在视野范围之内,略微朝后方一看,眉头微微皱起,不一会,又朝前跟了上去,随便吧,玩的尽心才是王道。
晴绿此刻已经站在入口,心下却有些慌张,这么长的滑梯,会不会半路转错弯,掉下江去啊,那还不得磕个脑震荡出来。正想着,后方有人将ta肩头一按,ta遂坐了下来,席川一声“您老可坐稳了。”晴绿整个人便向前滑行而去,寒风透过围巾的细缝呼呼而来,屁股亦感觉到丝丝冰凉,ta哇的大叫一声,心情却十分的愉悦,索性将帽子围巾拿掉,让皮肤彻底感觉下这股子的冷。到底时,一人早已在前方,将还带着冲力的晴绿一下子抱起,两人踉跄了下终于站稳,却只顾着笑,一时也没有放开彼此,直到有位姑娘叫道“我说您二位,可别光顾着抱了,后头还有人要下来。”
此时,冷月当空,夜色清冷,谁都没有注意到某人微微红起的脸与某人快意的笑容。
酒店内,席川将几个地点一一划上勾,明天去海洋馆,然后看冰雕,后天滑雪,然后回家,这时间,过的还真是快。
顺手拿起烟,却又想到什么似的,他打开手机,一条接一条的未接来电提示,他的眉头皱的更深,拨了个号“喂,宁远?这几日向凯有什么行动。”
“哦,这样啊,或许我多想了。恩,对,你继续看着吧。”
“我们大后天回来,不用,我和老头子已经把话说开,他不乐意我也没办法,先这样吧。”
挂下电话,席川的心里却还是有些不安,那几个人显然就是跟着自己来的,至于他们想要干吗,还真有点想不通,向凯的行动已经被警方严重限制了,他也不可能在这风口浪尖上做什么行动。那还会有谁?
正想着,忽听到敲门声,他起身,站在外面的人正是晴绿,大大的格子衬衫随意套在外,里面隐约是一件紧致贴身的裙子,头发还淌着水滴“你房间有吹风机么?我那的坏了。”
席川有些发窘的看着眼前的晴绿,喉头不自觉滑了几下,将目光从ta膝盖下白皙的小腿收回,发愣道“洗衣机?”
“吹风机!”晴绿一手不停拿着毛巾擦拭,试图不让水滴下,一面直接走了进来“我自己去找找好了。”
“哦,”席川回过神“我知道在哪。”
他打开电视,转来转去还是换到体育频道,卫生间传来吹风机呼呼的声音,以及晴绿低低哼着的不成调的曲,搅得他颇有些心神不宁,难道ta不知道,刚洗完澡去一个男人的房间是很危险的事情吗,何况还是穿着裙子,还是,自己定力实在太差了,他低笑一声,努力将注意力转移到篮球赛上。
晴绿吹完头发,觉得心情甚佳,ta走到席川旁边,拿起桌上的瓜子磕了起来,就势坐了下来“哎,席川,换到那个中央八套,走西口还蛮好看的。”
席川目不转盯的看着屏幕,将台换好,眼角又不自觉的将目光飘到ta裸lu在外的小腿,更要命的是,ta还跷起二郎腿,十分惬意的磕着瓜子,席川又将目光转向屏幕,可还是不管用,身畔传来的清新香气以及晴绿身上特有的淡淡香气让他感觉呼吸困难。
晴绿忽地看见席川起身,僵着身子,头也不回的往外走去,随口问了句“快十点了还去哪逛啊?”见他还是不回应,又想了想,莫不是自己抢了他的篮球赛生气了?又开口道“哎,你别走了,我把台给您换回去还不成么?”
席川终于止住步,回头恶狠狠道“不想晚上被我非礼就老实呆在那!”
晴绿愣了半晌,总算反映过来,忙抓起桌上一把瓜子,低头朝外跑去“那个,我困了,回房间睡觉去了,——明天记得叫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