园的模样,他大摇大摆地走出大门。
沿途,一个个天兵向他低头行礼。
“大人,要出去吗?”一位小将躬身拱手道。
“对,去瑶池。王母娘娘急召,赶紧地!”
“卑职遵命。”
天兵松开了缰绳,悬空舰扬帆起航了。
猴子以张校园的模样安坐悬空舰中,悄悄透过舷窗留意着外面的一举一动。
那战舰缓缓通过了蟠桃园的外置岗哨。
刚起航没多久,一队巡逻的天兵便将悬空舰拦了下来,为首的天将出示了令牌,道:“此处已戒严,舰上何人,速速报上名来!”
战舰中的猴子懒懒地打了个哈欠,一只手却已经装着掏耳朵的模样按在耳中的金箍棒上,随时准备发难。
那负责悬空舰的小将当即上了甲板,出示了自己的腰牌,叱喝道:“张校园大人奉命前往瑶池觐见王母娘娘,谁敢阻拦。”
定睛一看,两人竟是旧相识。于是乎,只是随意地寒暄了几句。那拦舰的天将便下令放船了。
船舱中的猴子不由得松了口气。
天微微亮的时候。战舰已越过了二十八星宿与五方揭谛的管控区。
猴子借口上甲板走走。趁着众人一个不注意,化作一只飞虫逃之夭夭了。
就在离舰的时候,猴子还听到有人四处呼喊着“校园大人”。
有什么关系呢?
一个小小的天将走丢了,难不成他们还要惊动玉帝不成?等他们反应过来,说不定自己已经到了花果山。
又是沿途幻化,猴子悄悄绕过所有重兵把守的区域,从天兵到天将,乃至于卿家、仙娥。甚至仙奴,将天庭中的各色人等挨个演了个遍,直奔七重天南天门!
……
灵霄宝殿正当早朝。
玉帝坐在龙椅上,呆呆地盯着手中那一份紧急奏报,握着奏报的手气得瑟瑟发抖。
在场的仙家也是一个个目瞪口呆。
“花果山……先发制人了?”玉帝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天庭备战这么久都还没动手,对方却已经先发制人……难道他们以为他们能击败天庭吗?当真是猖狂至极!”
“可是,百万精锐奔袭云域天港……他们哪里来的百万精锐?”
“不会是天河水军又夸大了吧?我天庭况且不敢称百万精锐,他花果山竟有百万精锐?”
殿上诸仙皆议论纷纷。
“陛下。”台阶下,天河水军派遣的天将躬身拱手,小心翼翼地说道:“我军代元帅天辅早已上表。花果山聚集了数百万妖众,厉兵秣马……到如今。已有百年之久。那百万精锐并非对方声称,而是我军将士亲眼所见。元帅便是再傻,也不至于冒着欺君的风险虚报军情。”
略略地想了想,他又奏道:“这奏报虽说才发,但天上一天地下一年,就这传递的一会功夫,怕是已经两军相交了。还请陛下早做决断。”
玉帝的脸色渐渐有些难看了。
百年了,在天河水军上表的奏折里没少提起花果山实力强横的问题,但大多数时候,那天庭的一众仙家都只当个笑话。说多了,甚至连玉帝都觉得是天河水军急于开战而肆意夸大。
没想到,到头来竟还是低估了。
这一番话说得在情在理,殿上众仙一时间皆面面相窥,无所适从。
“报——!”
正当此时,一声吆喝从殿外传来。
一位天兵急匆匆地奔入灵霄宝殿中跪倒在地:“启禀陛下,二十八星宿急报!那妖猴已于黎明时分潜离蟠桃园,如今已到南天门!”
“什么!”玉帝猛地瞪大了眼睛,拍案而起。
众仙哗然。
……
南天门,无边无际的围墙边上,猴子稳稳地悬停着。
风从身旁肆虐而过。
在他脚下,是白茫茫一片的深渊,头顶,是高不见顶的墙。而在那前方,远处,则是两位僧人浮在半空。
这两位僧人一个身穿金色袈裟,一个身穿银色袈裟,看情形都是修成佛光之人,如无意外,该就是五方揭谛里的金头揭谛和银头揭谛。
此时此刻,他们皆是眉目低垂,也不看猴子,却死死地卡在猴子通往南天门法阵阵眼的路上。
猴子精通道家潜行感知之法,只可惜对佛门的潜行感知之法,却是一无所知。
远远地,猴子已经听到南天门镇守军吹响的号角了。
“此路不通,司园还是请回吧。”那金头揭谛淡淡道。
闻言,猴子不由得笑了,伸手掏了掏耳朵,喃喃自语道:“说要‘悄悄地’,不能惊动南天门守军,不知道我这算不算‘悄悄地’呢?”
说罢,那金箍棒已经从掌心幻化而出,他把眉一横,对着那俩僧人吼道:“不想死的,就让开!”
话音未落,猴子已是用力一甩,金箍棒骤然伸长变大,夹带着肆虐的气劲朝着两人招呼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