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太烂了,叫你听我的,你不要。如果你当初听我的,现在不就万无一失了。”黑帝斯讥讽起辜荫。
“你所谓万无一失的方法就是像上次那样在牛奶里掺入安眠葯吗?你知不知道安眠葯吃多了对人体不好啊!像上次要不是我在旁边阻止你,不然你可能整罐安眠葯都放进去了。”辜荫反唇相稽。
“多加点才能确保她睡久一点,不然万一葯效不够,我们走到半途她就醒了过来怎么办?”他这人吃葯时向来是有多少吃多少,按时按量吃葯对他来说是另类的折磨,反正最后都是要把这些葯吃完,那就干脆点,一次把它吃完不就得了。所以那次裴孝耘对他下了那么重的葯,他却能在几天内醒来,是因为他对某些葯已经免疫了。
“你当每个人都你像这样滥用葯物吗!”辜荫低吼。“统统给我闭嘴!荫,把电话接起来,告诉天晴我不会跟她回去的,因为我要跟你们浪迹天涯逃亡去。还坐在这边,快接电话啊!”奔荫终于明白什么叫做“惹熊惹虎,就是不能惹到怡查某”的意思了,他屈于裴孝耘的淫威下接起电话。“喂!”
“看样子你的诡计被发现了。怎么样?被修理的感觉如何?要不要说来听听,我跟她朋友当了有十年,可从来没见过她生气的样子喔!”韩天晴用冰冷的声音椰偷着。
“我想你是不会有兴趣的。”
“谁说我会没兴趣,想想看两名世界级的顶尖杀手被一名小女孩骂得狗血淋头的模样,谁会没兴趣!”
“你少嘲笑我们了,耘要我告诉你,她要跟我们浪迹天涯逃亡去。”他无奈地转述裴孝耘的话。“我早猜到会有这种结果,所以我现在还在我的工作室,一步也没离开过。你们就辛苦点,带着她走吧!祝一路顺风,拜!”随即挂断电话。
看辜荫纠结的表情,裴孝耘大概猜得出韩天晴跟他说了什么。“往后请多多照顾啦!”她用力拍拍他们两人的肩膀咬牙道
他们两人同时哀叹了口气,露出“我命苦”的表情。他们未来的逃亡生涯将会多采多姿,但也将多灾多难了。
因为他们多了个专找麻烦的拖油瓶。
“我问你们喔!你们爱不爱我啊?”坐在后座的裴孝耘突然问坐在前座的两人。
驾车的辜荫被这问题震惊得紧急踩煞车,而黑帝斯来不及反应,硬生生撞上前方的挡风玻璃。黑帝斯捂着受伤的地方转头低吼:“你不要突然问这么白痴的问题让人分心好吗?痛死了!”
“耘,你问这个问题干吗?当我们离开台湾时不是已经告诉过你了吗,我们都很喜欢你,都很爱你,难道你对我们的回答有疑问?”辜荫边把车驶到路旁边问。这么做是为了预防等一下裴孝耘又语出惊人,他可不想发生任何意外。
他们现在逃亡到无尾熊的故乡澳大利亚。
她摇摇头。“我只是在想,我也到了有点想结婚的年龄了,所以我想从你们两个之间选一个当未来的丈夫,可是你们两个都说很爱我,让我不知如何抉择。”
当初他们两人就约法三章,无论谁是裴孝耘最后的选择,都要心甘情愿退出并送上祝福。现在裴孝耘要选了,两人不由得紧张了起来。
“荫对我既体贴又温柔也细心,我想丈夫就是要选择这样的人才可靠幸福。”
奔荫认同地点点头,但黑帝斯的脸上出现了菜色。
“可是荫太死板了,都不会陪我玩,也不会陪我去探险,而且每次我要独自出门买个东西,都会像老妈子一样嗦嗦个老半天,嗦到最后还是不让我独自出去。唉!一点自由也没有。”“那是我怕你被掠夺者的杀手盯上,我这么做是为了保护你。”辜荫赶紧找理由为自己开罪。
“我知道啊,可是你也用不着像跟屁虫一样跟前跟后的。像烂人就不会跟,我要出去他都让我自己出去,你看我哪一次出过问题了?”
这时黑帝斯的眼里浮现了些许心虚。他不是没有跟,只是他跟的方法没那么明显,因为他是暗中尾随。
“我看我选烂人好了。”跟他比较自由。
黑帝斯用得胜后的同情眼神瞧着沮丧极了的辜荫。但他的得意只有几秒钟而已,因为裴孝耘又改变主意了。
“不行,如果我选了烂人的话,只要有人跟我问个路或搭个讪,他绝对会把人家打个半死的,我可不想再替他跟人家道歉赔不是了。”太累了。
“你是猪啊!那些人根本就不是在跟你问路或搭讪,他们全在跟你勒索,你英文不好就不要随便会错意。”说到这里,黑帝斯就气。
他们上个逃亡的地点是义大利!那里最多扒手跟不学无术的小混混了,他不知跟她讲了多少次,到了那里别走小巷子,她偏不听,说什么要抄捷径,结果被一堆小混混围剿,要不是他跟在身旁,不然她恐怕凶多吉少了。
“是啦!我的英文程度比幼稚园小班还烂行不行。”
“知道烂还不赶紧把它学好。”都已经走过了四五个英语系国家了,每次沟通还要靠他跟孤鹰翻译给她听,她不累他都翻到烦了。
“有你们这两个懂得六国语言的天才在就好了,我干吗还要学呢?”她撒娇地亲吻他们脸颊一下。
“想用这个方法买通我们啊!恐怕不够喔!”辜荫开玩笑道。
“那不然这样,等一下我请你们吃饭。”
“钱我们付对不对啊!”他们异口同声道。
“嘻嘻,你们猜错了,你们认为我会把吃饭的那些小钱放在眼里吗?”她的笑容里有诈。
“咦!难得你会剩钱下来,你不是一有钱就乱花的吗?”黑帝斯诧异极了。
“昨天我给了她这个礼拜的零用钱了。”现在裴孝耘的钱是辜荫在负责保管的。
“怪不得,原来是有钱可以摆阔了。”
“你们要先搞清楚喔,我只付白饭的钱,菜钱还是由你们来付喔!”在这种地方要找到中国餐馆是有些困难的,所以说要她付钱的机率最小之又小的。
“我们就知道。”两人默契十足地弹了下裴孝耘的耳垂做为惩罚。
裴孝耘揉揉受创的耳垂笑嘻嘻的。她可没有受虐倾向,她只是喜欢这种温馨和谐的感觉。“如果我们能永远这么快乐在一起,不知道该多好!”“你想得美喔!”黑帝斯戳了下她幻想力十足的脑袋。
这时辜荫已经将车子驶离路边,寻找他们的午餐去。
“我有个方法可以让我们三个人永远在一起喔!”
“你想到什么办法啦?”辜荫超过一辆开得比脚踏车速度还慢的车问道。
“你们都娶我做老婆就行了啊!这可是我想了好几个星期得出来最好的结论喔!怎么样,这主意不错吧!”瞧她得意洋洋的。
虽然他们已经逃亡了半年,对于她的古灵精怪、突发奇想还是无法克服。辜荫再次狠狠踩下煞车,而黑帝斯再次吻上挡风玻璃,制造惊奇的裴孝耘则经验老到地牢牢捉住前座椅背,半点事也没有。
黑帝斯捂着同一伤处,转身咆哮。“很烂的主意,你休想坐享齐人之福!”
“我也不赞同。”
“可是我都已经爬上过你们的床了,你们上上下下也全都被我看光光了,现在惟一能对你们负责的人只有我而已了!你们最好仔细考虑清楚。”她以她占了他们的清白为借口。
“你闭嘴!”他们已经气到不行。
“我真的觉得这方法不错说。”她受委屈似的嘟嚷着。
“闭嘴!”他们两人再度发出严重的警告。
“好嘛,好嘛,闭嘴就合嘴。”她乖乖地端坐回后座,趴在车窗上想她提出的方法真的很拦吗?
不会啊,她真的觉得这个方法很棒啊!
唉!真搞不懂他们在顾忌些什么?他们就允许她爬上彼此的床,却不准她跟他们两个一起结婚,怪了!
因为“老婆”是独享的,在她还没成为他们其中一人的惟一之前,她是自由的,她爱怎么样就怎么样,他们无权干预。可一旦她成为其中一人的惟一时,她就必须专一于她所选择的那个人。而这也是他们两人之间约定的法章之一。
对于这点,他们绝对会彻底执行,没有任何通融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