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会欺瞒你的双眼,但只要找到你真心想要的,又何苦追问更多?
而他,终于找到他真心想保护的人。
这一次他不会再放手了,不会再让错误和痛苦继续在她身上延续下去。
“刑彻?”刑彻态度突然一百八十度的转变,让她感到惊讶与困惑。她怎么会在这里?是他把她送到这来的吗?为什么
难道这又是一场梦吗?
“为什么不告诉我你中了毒?”
微弱的月光,让古月儿看不清楚刑彻此时的表情,以为他对自己只是一时的同情。“你知道了又有什么用?更何况你会相信我的话吗?”
听见她的话,刑彻心一恸。“对不起,月儿。”
白日与晚上,不到一天的时间,刑彻的态度居然起了如此剧烈的变化,古月儿忍不住疑惑,正视他的眼。“刑彻,你”刑彻的手缓缓覆上她的。“我的对不起,是因为我害你试凄,是因为我对你的不信任还有对我父亲的不信任”是因为他的出生造就她一生的不幸,她不是任何人的附属品,而是他刑彻一生决定要珍爱的对象
“你是月儿,千真万确的古月儿。”
迸月儿抽回自己的手,摇了摇头。“你怎么能确定?连我”要是她在下一秒又不是古月儿了,那么他是不是又要将她打回地牢?
迸月儿,这个名字对她来说多么沉重
刑彻不让她逃避自己的视线。“我能确定,即使你被训练成千面人潜入刑家,但你依然回到了家。不论之前的目的是什么,重要的是你回到我们身边了。就算你不是古月儿那又如何?我只要你这个古月儿留在我身边。”
刑彻坚决的爱意蜜语,让古月儿心灰意冷的眼眸又再度浮上热泪,她看着自己被紧握在他大掌中的手。
“可是我的手已经沾满了血腥,看尽世态炎凉,连回到刑家都是有所图”
“你只是为了活下去,活到幸福来临的那天。”刑彻再也情不自禁地将她搂进怀里,满腔的空虚霎时得到了满足。
迸月儿在他怀里淌着泪。“但我的幸福只是一场不可及的梦,一碰就会碎。”
她的确等到幸福来临了,可是她的生命也走到了尽头。
刑彻紧抱着她,信誓旦旦地说:“没有我的同意,谁都不能带走你。”即使是死神也不行!
迸月儿听见刑彻的话,心里一惊。“刑彻,你想做什么?”
“你忘了你说过的话吗?你说过你希望可以永远陪着我。”
“不!答应我,别去!”意识到他想做什么,古月儿猛烈地摇头,双手不肯放开他。
他这样做根本就是去送死!
刑彻先一步点了她的穴,古月儿身体僵直的看着他,一动也不能动,眼里闪着泪花。
他一脸坚决地扶她躺回床上。“睡吧,这是为你好。”
迸月儿只能张着大眼,看着刑彻大步的离开。
不不要为她这么做
照着指示图前进的游艇上,一路上刑彻面色凝重,连话都懒得搭上两句。
负责驾驶游艇的向鸣海终于受不了这种沉闷。“刑彻,你还好吧?”
“很好,只是有点惊讶兄弟多年,还有人敢耍着我玩。”刑彻咬牙切齿地说,眼神还冷淡地扫过坐在他对面的白川慎。
白川慎讨好似地傻笑。“我也是被逼的,我不就跟着来赔罪了吗?”
刑彻瞇起眼,毫不留情地说:“算你识相,你家的炸弹我会放少一点。”
“刑彻”白川慎叹了口气。
刑彻完全不想理他。“月儿呢?情形怎么样?”
一想起她在地牢时说的话,他的心就无比疼痛,为什么他被愤恨蒙蔽了双眼,没有相信她的话呢?
当年的绑架事件,起因只是一个无名小卒兴起了发财梦,趁着好运绑走了他和月儿,却没想到引来更黑暗的觊觎。
月儿的前主人设计了一辆大货车冲撞他们,想顺势带走他,只是没想到月儿会在紧急之时推了他一把,却让自己被人给调包带走。
而月儿这一切的命运原本是属于他的,那焦黑的尸体也是拿来代替他的,而她却替他承受了下来,直到他父亲靠着月儿左肩下的月形胎记而找回了她。
“你放心,我派了人去照顾她,在我们拿到解毒剂之前不会有问题的。”白川慎了解他的担忧。
驾驶游艇的向鸣海也开口问道:“刑彻,倒是你,你真的确定我们要去的地方吗?”
刑彻点点头。“在发现那个男人后,我早在他身上放了追踪器。”
向鸣海挑了挑眉。“难怪你那么好心放走了他,惹到爆破王,算他倒楣吧。”
这时,白川慎眼尖看见刑彻身后的一个大箱子,皱起眉头,略感不安地问道:“刑彻,那箱是什么东西?”
看见刑彻微微一笑,白川慎心中的不安继续扩大,这家伙过往的“纪录”简直数不清
“该不会是”
刑彻坏坏地一笑,摆明了生人勿近。“是你说的,惹到我,算他们倒楣。”
白川慎与向鸣海同时瞪大眼。那一箱他以为他有几座小岛可以炸啊?
医院内,身穿白袍的医生护士们在长廊内穿梭着,一名护士端着葯品,走进了只有八俊家族能入住的病房。
“古小姐?”护士一走进房内,却见到房间内空无一人。
“我在这。”
护士小姐一听见古月儿的声音,松了口气转过身,却被一掌劈昏,直接倒在病床上。
迸月儿将身上的病人袍换下,让昏迷的护士在床上当起自己的替身,拉整完身上的护士袍,便低着头快速走出病房。
她不能留在这里,不能让刑彻为她冒险。
在刑彻到达“那里”之前,她必须先解决一切即使代价会是她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