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芷妘秀是吗?”石小筑档在沈芷妘家的大门口。
沈芷妘莫名其妙地看着眼前长得十分甜腻的女孩。“你是哪位?”
“对!我是该自我介绍一下。听好,我姓石,石小筑,你的母亲李湘然是我的后母,反过来说,我跟你是毫无血缘关系的姐妹。你听明白没?!”石小筑翻翻白眼。
“姐妹?”沈芷妘语气极为冷淡。“你们石家财大气租,我可不敢高攀,你不必这么拼命保护自己,你放心好了,我是不会随便认亲戚的!”
“哼!我干嘛你?再说我也没打算认你这个姐妹,因为你根本不配!”石小筑的语气极为尖酸,她那张甜美面容与刻薄的语气,真的很难将之合为一体。
“既然你不是来认亲戚,那你专程来找我有何贵事?如果你今天是来跟找谈论石夫人的话,很抱歉,恕我不奉陪!”沈芷妘毫不犹豫地转身就走。
“站住!”石小筑命令道:“你别扮无辜,更别装模仿样,一副无愧于心的姿态;你们母女两个全是同一个货色。同样诡计多端,将男人玩弄于股掌间!”
沈芷妘转挝身,眼光燃烧熊熊火焰,逼视着石小筑;她那股震慑人心的忿怒,差点让石小筑吓得落慌而逃。
“我尊重你,不跟你计较,请收回你刚才那些加诸在我身上莫须有的罪名,马上离开我的视线!”
“你假装是纯情少女,利用美色迷惑翎枫、不择手段的将他从我身边抢走!”石小筑拉开喉咙嚷着。
“我听不懂弥在说些什么!况且我跟翎枫之间的交往,从头到尾就没有参杂你这号人物,我不管你跟翎枫有没有关系,伹你别以为用三言两语就可以唬住我,是非曲直我自己会判断,更会向翎枫求证你说的每一句话是否属实。你敢为你自己今天所说的一切负责吗?”盛怒下的沈芷妘依然保持着冷静。
石小筑似乎有些慌乱,思绪转了几转,本来以为只要制造点风波就可以让沈芷妘主动放弃贝翎枫,没想到她居然不为所动。
石小筑软化了态度,故做无辜状。
“对不起!我为刚才的激动抱歉。该怪我自己不好,本来以为到法国学习工商管理,回国后对他的事业一定有所助益,他们贝家大业大,是很需要有个女主人从旁辅助的。或许当初我没想太多,他一向很容易被特殊的女孩所吸引,何况他又生来一副好容貌,加上他那人人钦羡的好家世,无可避免的总能吸引一些狂蜂浪蝶。喔!对不起!我并不是指你,只不过这种事情我得坦白对你说,毕竟你跟我还是有那么点关系,对不对?我也不愿意你母亲我阿姨夹在中间难做人。”她说得绘声绘影,煞有其事般。
一股强烈的晕眩感袭来,石小筑的话有如一把利刀,割得她心口直淌血。
家大业大?贝翎枫不是东扬机构里一个经理而已吗?贝尔莎也从来没说过贝翎枫是她大哥啊!董事长贝启弘会让他儿子在公司里艰辛地一步一步往上爬吗?从使沈芷妘早就觉得有些奇怪,但却从来没有怀疑过他的说法。如贝翎枫自己说的,同名同姓的大有人在,根本不足为奇。
“只要是翎枫想得到的东西,更是非得到手不可。为了达到目的,任何事他都会去做。前阵子有个沈暮容的画展,他不由分说马上购买了好几幅画,我觉得很纳闷,他要购买画,也应是国际知名画家的作品才对,怎么会收藏一位没有名气的画家的作品呢?他只告诉我:为求朋友开心,就算全买下来也无所谓,反正也只是花点小钱而已嘛!本来我还猜想着,他那个朋友到底有多大的魅力,让他肯费这番心思,如今见着你,我就不意外了,你的确有这份魅力。”石小筑淡然的语句,却有如一颗威力强大的炸弹,炸得沈芷妘遍体是伤。
原来贝翎枫所做的一切全是有目的的,但他图的又是什么?沈芷妘一个平凡的女孩有那点值得他如此费尽心思?
“他为何要欺骗我!”沈芷妘在心中呐喊着,一颗心直往下坠。思绪早已混乱得让她分不清是非。
沈芷坛极力压抑住自己的情绪,喑哑地说:“你不必再说了,我与贝翎枫之间的问题我们会自己解决,不劳你费心,你请回吧!”
“或许我不该来找你,也不该跟你说这些话,但是我真的很害怕会失去
“石秀。请你马上离开好吗?你放心好了,今天的事我不会跟他吐露半句,你走吧!”沈芷妘突然觉得好累,提不起任何力气与她争辩。
石小筑离去的步伐是轻松的
看着石小筑离去,芷妘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悲痛,任由眼泪如断线的珍珠般一颗颗的滑落。
沈暮容从大门后蹒躇地走出来,无神的双眼有如一汪死水。
“我还以为自己成功了,以为我的作品终于有人欣赏,没想到却是人家同情的施舍,并非是我自身的才气得到的认同与赞赏,哈太可笑了哈”沈暮容放肆的狂笑。
笑声猛然顿住,他费力地缓缓踏出艰辛的脚步,那行动迟缓得仿佛是刚学会走路的婴孩。
他慢慢回到星子里头去,疯狂地砸破他引以为傲的作品,摧毁他一向珍爱的画具,他嫌恶地踢着、踹着,直到所有的东西全摔光为止。
沈暮容趴卧在地板上,双手猛扯自己的头发。他如何承受得了这种致命的打击?
沈芷妘倚在门边半晌,却说不出任何安慰的话来,只有默默的看着沈暮容,那几近疯狂的举动,任凭他尽情发泄心头的苦闷,她明白父亲作画的原动力已经被彻底击溃。
沈芷妘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到父亲跟前。
“爸!我们重新来过,天无绝人之路不是吗?”她僵硬地扯动唇角,硬是将眼泪逼回。
莫岩扉将手中的酒一仰而尽
“别再喝了,你已经喝得够多了!就算一醉能解千愁,清醒之后不是仍得面对问题?除非你自甘堕落,愿意永远沉沦在酒精里,那我就无话可说。”黎项文抢过他的杯子,阻止着他。
“你不会明白,更不会懂的。我真的很烦,你就别再管我了!”莫岩扉抢回被他夺走的杯子。
“我会不明白你心里在想些什么?其实你根本是庸人自扰,是你自个儿将面子死抱着不放,是你自己想不开!岩扉,听我的话,退一步想想,尔莎的家世真会造成你的困扰吗?你今天所拥有的成就有哪一点是靠贝家的拉拔?没有啊!对不对?何况尔莎自愿退出旭日,岂不是能塞住那一群见不得人好的嘴巴?告诉欣你,乱嚼舌根的人多的是,你理得完吗?”黎项文真的快被他有如顽石般的死脑筋给气死了。
“你还是不明白?”
“那你又明白多少?”黎项文反问:“大丈夫能曲能伸,况且那也只是一个机会,真正的成就还不是得靠你自己奋斗。”
“你说得倒很简单!你以为尔莎离职就没事了吗?你错了!事情会闹得更大,公司里传言将由我接掌她的职位。老天啊!如果真让我调升上去,你说,接下来的话还能听吗?更是不堪入耳,绝对是明褒暗贬的取笑,说我是靠女人的裙带关系往上爬!这样一来,不仅实力被抹煞,更成了众人取笑的话柄。”莫岩扉挫败地道。
“那你现在要怎么做?难道真要辜负尔莎的心意?她一定会很难过的。”
“我也考虑到这一点,所以才会举棋不定,不知如何是好!”莫岩扉又将杯中酒一仰而尽。
“咦!这不是莫先生吗?别来无恙?”卓清文不屑地跟莫岩扉打招呼。莫岩扉斜睨他一眼,不理睬他,继续与身旁的黎项文对饮。
“莫先生,你真是贵人多忘事,才多久时间就把我给忘得一干二净了!唉!这也不能怪你,是我们不自量力高攀你,如今的莫岩扉先生乃是贝家驸马爷,眼睛当然长在头顶上,瞧不起我们这些平凡老百姓也是很应该的!”卓清文尖酸刻薄又挖苦的口吻。
“喂!别在这里乱吼乱叫的,尽说些无的放矢的话!”黎项文实在看不惯他这种自以为是的态度。
“对!我是不该乱说话,人家身分高尚可得罪不起,否则莫岩扉要是向贝家告状,这岂不是吃不完兜着走?差点忘了!般不好我还得靠贝家赏口饭吃呢!”卓清文离去前仍不放过地嘲讽着。
莫岩扉实在按捺不住满腔的愤怒,他上前捉住卓清文,一拳狠狠地打在他脸上,卓清文跟跄几步,重心不稳地倒在地上。
“这一拳是警告你,叫你嘴巴放干净点,如果你不怕,还继续到处损人,接下来可不会这么简单,后果你自己负责!”莫岩扉盛怒的对他吼着,看也不看一眼狼狈不堪的卓清文,拉着黎项文立即走人。
沈芷妘有如一尊塑像,静静地站在贝翎枫住所门前。
她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是来兴师问罪的吗?她有这种资格吗?
还是来求证,求证石小筑的话全是谎言?
时向一分一秒的走过
“芷妘?”贝翎枫上了楼,见她神色凝重地站在那儿。“怎么了?你受到惊吓吗?脸色为什么这么难看?你开口说话啊!”贝翎枫握住她冰凉的手。
她的声音迷蒙地有如从远处飘来。“告诉我,你是不是贝启弘的儿子?”
贝翎枫心头一惊,那轻柔的声调,在他听来却有如雷击般的响亮!她这突如其来的一问,竟令他一时语塞。
沈芷妘末等贝翎枫回答她的问题,又继续地追问:“再请你告诉我,我能顺利进入东扬企业也是由你一手安排的是不是?资助育幼院的资金也并非如你所说是由亲戚所捐赠,而是你自己拿出来的对不对?最后再请你坦白告诉我,我父亲画廊里所展出的那些画作,也是你全数购买的对不对?”
“芷妘,你先听我的解释好不好?”
“不必了,你只要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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