瓢舀湿泥倒在砖头和木板墙的边上,等颗粒细小的泥沙填补缝隙,加固墙面和地面的连接。
四面墙都完成之后,就是上梁,虽说农村里屋子上梁应该有个仪式,但是弋池情况特殊,这一道程序自然是能免则免。
姜鱼和傅彪一人一边,将散发着香气的圆木搬上墙头,放在合适的位置上。
之后就是三角房顶,姜鱼用新木板夹杂着老木板给它完全封起来,并且特意把四周的屋檐做大了一点,这样下雨的时候屋子周围也淋不到了。
天色渐晚,傅彪留下给她递木板,其他人就先回知青点了,晒在外头的核桃、栗子和草药都得收起来,晚饭也得弄一下。
几人客气的和弋池道别,还说等他房子全都弄好以后过来给他暖房。
弋池听了,心里暖暖的,“好,到时候我准备些好吃的招待你们。”
“等的就是你这句话。”傅彪乐呵的拍了拍他的胳膊,然后伸手把木板举过头顶,递给姜鱼。
其他人也一副期待的模样,临走前陈靖涵指了下他屋里的房梁,“你请了村里人来砌炕?那你这个,最好遮掩一下。大队长家的老宅里也有这个,进出的人都会染上这股味儿,姓梁的那户人家可一直等着找你的破绽呢。”
弋池顿时心惊,是了,他大意了。居然用这个木头来做房梁,那不是把自家还藏了宝贝这件事摆到明面上来了吗?但是现在都已经架进去了,旁边都用木板和泥封死了......
姜鱼弯腰下来,“你拿松树皮裹一裹,然后用麻绳绕起来做些挂东西的绳扣,再去山里找些香味浓郁的东西放屋里,有人问你就说除除味道。”
弋池看似乖巧的点头,然后把锯下来的木料装进袋子里。
实则脑子一转,又觉得暴露也不全是坏事,某些跟老鼠一样的东西,是时候清理一下了。
毕竟冬天了,猛兽下山,死个把人也很正常不是。
其他人也不清楚他的打算,打了招呼后就结伴离开了。
姜鱼弄好屋顶后从梯子上下来,“你把泥巴和干草准备一下,如果能弄到油布防水布,就铺在下面,把干草盖上去,倒上泥巴固定住就好了。”
“好。”弋池当然不缺那点防水布,等明天就去找出来裁剪好铺上。
姜鱼和傅彪又用一开始就准备好的木条把门窗的框架固定好,这时候天已经全黑了。
“还有一些湿泥,你点个火把,把缝隙抹一抹,填上晾着就行了。”姜鱼拍了拍手上的灰,接过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弋池整理好的工具箱提在手里。
弋池又说了一声好,然后望着姜鱼,张张嘴,想问她明天还来不来,又觉得她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有些问不出口。
姜鱼摸了摸肚子,忙活一下午了,也有点饿了,见弋池没话要说,就喊了洗手的傅彪一声,准备下山,临走前又想起来门窗还没装上,就回头朝去拿湿泥的弋池说,“我明天上午过来给你安门窗。”
“好。我给你准备早饭。”弋池瞬间眉开眼笑,琥珀珠子一样的眼球在火光下熠熠生辉,手里不忘把刚装好的木料递过去。
姜鱼接过,口中嘀咕一声,还挺好看,然后和傅彪结伴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