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卖雪花酥的这个疑似老乡,确实不太擅长做这玩意儿啊。
不过只看她设专柜、资源充足这两点,只单纯卖原材料收入也差不到哪里去。
这年头的奶粉可是抢手货。
“这玩意儿配我们的茶,属于是高攀了。”薛栗皱着眉给雪花酥盖上盖子,吃不下了,真的吃不下了,一块儿就够顶了。
姜鱼身体往后一靠,举着小杯子闻茶香。
家里的茶是弋池从秘库里拿出来的好东西,不过就算普洱能够储存的时间比较长,再放下去也要坏掉了。
刚好弋池的肠胃不好,喝熟普养胃,所以他们两个最近疯狂消耗茶叶。
“拿几个冻梨吃?”弋池看她们两个把点心盒子收起来了,就问了一句。
女孩子还没搭话呢,熊励津就喊起来了,“我要吃!”这烤火是暖和了,但是太干燥了。
弋池看大家都点头了,就再次出门去拿冻梨。
没过一会儿,冻梨就泡在水盆里进屋了。
熊励津非把冻梨放自己身边,说是方便他观察冻梨化冻的情况。
其他人见他那馋样,简直哭笑不得。
傅彪又开始拿他的体重说事儿。
熊励津气的跳起来,要跟傅彪决一生死,两人在屋里唱大戏一样闹腾开了。
吴爱青连忙把冻梨水盆端到靠墙的位置,免得这两人闹起来一个没注意,直接一脚踢翻盆。
姜鱼看了一会儿热闹,然后跟薛栗说了方才豆腐娘的事情。
薛栗啧啧两声,然后说,“这乌烟瘴气的鬼地方,死了一帮不是人的玩意儿也治不了他们的顽疾。不过说起来这事儿,你还记得小路吗?”
“记得啊,就是没怎么见过了,大队里其他小孩都在外面撒欢,大冬天正是他们溜冰玩雪的好时候,那孩子好像一直没出来?”姜鱼今年冬天出门的次数虽然不多,但是别的孩子都见过,唯独不见小路。
“他们家不是倒掉了嘛,后来庄家的几个长辈看他们一家三口太可怜,给凑了些土砖,重新起了房子。但是房间小,墙体也不保暖,我前两天看见小路穿的单薄上山捡柴呢。”这大雪天的,还要个孩子上山捡柴...这当爹娘的可真是够够的了。
姜鱼嗯了一声,“小路真要算起来,也是大孩子了,捡柴而已,大队里其他也这么做的。”
“可是他父母为什么不自己去?”薛栗有些不爽,主要是看不得人家欺负小孩。
“你怎么知道他父母没去?或者说你怎么知道他们不是自己去不了,只能让孩子进山?”姜鱼伸手指点了点薛栗的脑门,“你真是,心眼子长了,又没长全。小路捡柴,你没多管闲事吧?”
“那没有,那孩子现在看人的眼神怪怪的,我看着发憷。”薛栗假装摔倒,然后摆着双手回答姜鱼。
“咱们就当大队里的边缘人就行,不管是谁的事,你都不要管。”万一被人赖上了可怎么办?
薛栗点头,“小路的命运啊...”不过她一想弋池,也觉得不能说小路命运多舛,所以闭上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