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世家有了前车之鉴,庆幸自己没有成为出头鸟。
不过这堂堂一阶民女怎么敢当众告御状,还是在圣后的生辰宴上,这不是妥妥的蠢货吗?
圣上更是无视,眼见着圣后离开,也随后离开,追圣后去了。
一场好好的生辰宴,各个世家培养的舞女、琴师以及专门用来送人的扬州瘦马一个都没送出去。
不少靠女人发财的官员亏大了。
甚至一些暗戳戳学了三四年的世家女都咬碎了牙。
她们本欲在今日生辰宴出出风头,博得圣后的青睐,此后前程似锦,说不定还能嫁给皇子们当皇子妃呢。
毕竟除去刚刚被圣后质问的南宫冥,其他都是炙手可热的人物。
现在一切就这么被毁了!
世家女们恨不得上前把跪在中央的贱女人拖走!
平日里就看见这个农家女在自家兄长面前搔首弄姿,令人作呕,今日甚至冒犯圣后,谣传楚家大小姐楚宁珠胎暗结。
天啊,知道楚侯府是什么身份吗?
是他们张家招惹得起的吗?
此时,张芝成了众人的焦点。
不少怨恨、仇视、厌恶的眼神投向她,有些独保其身、身份低的女子可怜她。
在燕京,这样蠢的女人很少见了。
殿内,世家那边气氛涌动,皇子的席位上针锋相对。
太子南宫夜遥走了,七皇子南宫冥找了借口离开。
在座的诸位皇子忍耐不住,蠢蠢欲动。
南宫千谦坐着,满脸无所谓,背靠在身后的侍女身上,其他两位侍女一左一右依偎着,一人剥葡萄,一人喂到他嘴里,好不惬意。
“诸位,大可不必这样着急,活像是下一秒就要了人命似的。”
他慢悠悠说着,又吃了一颗葡萄。
“二哥,我可没着急,现在着急的不就是你吗?”一旁的三皇子南宫玥百无聊赖地玩弄着自己指甲,时不时拨弄着自己的头发。
“是不是太子哥哥走了,你就在这里充当老大?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能做得了这里的主呢。”
他懒懒抬眸,一身金光灿灿,差点没闪瞎众人的眼。
四皇子南宫晔、五皇子南宫莲看好戏,满脸兴致勃勃。
六皇子南宫子淮倒是初露锋芒,一点也不怕惹事。
他挑衅一笑,语气不善,“二哥、三哥怎么在这里吵起来了,圣后刚走你们就是这样孝敬她老人家的?别让圣后罚你们禁闭。说不准还能跟那可怜的张家小姐一同受罪。”
南宫千谦挥手,推开侍女们直起身,“那你说还要怎么孝敬她这个老女人?”
他注重加强了“老”字,那双眼充斥着不屑,嗤笑一声。
“至于禁闭,她有这个胆量吗?就算当上了圣后也不能无缘无故关人。若不是父皇正中意她……”
圣后这个位置压根儿不会落在齐月身上!
南宫千谦内心早就不满很久了。
“二哥,小心隔耳有墙。”南宫玥笑,摇了摇羽扇,“这么猖狂的话,说不定什么时候,二哥就被身边人捅上一刀。”
南宫千谦黑着脸,“南宫玥你什么意思,事事你都要出头,怎么,这次七皇弟送了劣质玉如意给齐月,也不见你发声呛他?”
“二哥,在场所有人哪有七弟愚笨,他这个心思别说咯,估计圣后早就看出来了。不过十几年前的丫鬟背主爬床怀孕的戏,现在看来也让人津津乐道。”
南宫玥手肘撑着桌子,玩弄着精致的月光酒杯。
“这日子太无聊了,若是发生一点刺激的事,搅乱这滩死气沉沉的燕京也不失为一件好事。”他心想,又眯起眼,“楚家大小姐性格上多有转变,说不定,这次的漩涡会发生在楚侯府。”
“呀,这个时候楚老侯爷在边关,若是听闻消息,情况又不一样咯。”
他沾了一点美酒,放置唇上,舔了一口,满脸陶醉,沉浸于看戏。
一旁的南宫千谦鸡皮疙瘩都出来了,骂了一声,“死变态,离我远点!”
他与南宫玥离得近,连忙唤来侍女挪开自己的桌子。
在场的人没人敢说什么,圣上圣后离开,殿内就是皇子们的天下。
更何况一些老道的官员早就悄悄离席,不敢多留。
谁不知道呢,圣后可是圣上的传话筒。楚侯府落了两人的眼,估计以后是不好过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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