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收捡行囊准备起程,面对这位娇怜楚楚的美人儿,一时之间,唐小东竟然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霍寒烟本来低垂着头,见他久未出声,心中奇怪,不禁抬起头,接触到那灼人的目光,光洁照人的玉颊腾的飞红起来,慌乱的低下头。
大厅里寂静无声,只有侍女如意在内间收捡东西的声响,她收捡完毕,悄悄依在门口,明显感受到大厅中的微妙气氛,不由得皱起眉头。
霍寒烟似乎受不了这种压郁的微妙气氛,低声说到“妾身就要回长安,就为公子弹凑一曲吧。”
如葱玉指抚上琴弦,一连串的音符已自指间倾泻而出,充滞大厅。
琴声初时高昂慷慨,高至无限,突然转为幽怨低沉,凄婉郁结,低回处如泣如诉,若断若续,了无止境。
唐小东的心跟随着琴音突起突落,依稀中,他仿佛看到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女,对生活充满了美好的遐想,可是一入侯门深似海,囚锁笼中的女子孤独寂寞无奈,令人为之心痛
许是因为霍寒烟滑落面颊的一滴泪水滴落琴弦,铮的一声异响,琴弦蹦断,弦声嘎然而止。
“我很快就会去长安!”
唐小东冲口而出,霍寒烟梨花带雨的楚楚娇怜令他心中一痛,胸口异常沉闷难受,豪气也为之一生。
霍寒烟飞快的看了他一眼,低下着头,声音低若蚊嘤,几不可闻“妾身失礼了”
“等我!”
唐小东突然踏前几步,抓住她纤美的小手儿。
霍寒烟浑身一颤,象受到极大惊吓的小兔,用力挣扎,俏脸胀得通红,却挣不脱唐小东的大手。
“等我,我很快会去长安的!”
唐小东的声音温柔如三月的春风,令霍寒烟的芳心一颤,不由得抬起头,迎视那双坚定、自信、多情、温柔、真挚的眼睛,整个人在瞬间痴了。
等她回过魂,那个把她平静如死水的心湖搅动得荡漾不已的奇特男人已在不在,怀中多了一个较大的锦盒。
“小姐小姐”
从小服侍她的贴身侍女如意满脸古怪不安的表情。
“他走了”
霍寒烟一副失魂落魄样,象在喃喃自语,又似在询问。
“嗯”如意发出一声幽幽的叹息,小姐第一次露出如此表情,她既惊又喜,更多的是担忧。
呆立半晌,霍寒烟才发出一声幽幽叹息,紧紧抱着唐小东送她的锦盒,幽幽道:“如意,你说,他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
如意怔了怔,摇头道:“回小姐话,如意委实不知,唐公子身上透着太多的神秘,让人难以猜测”
再度发出一声幽幽叹息,霍寒烟低声说到“我们该走了”